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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蝉衣捂住了眼睛,痛得浑身打颤,她连忙运功,封锁住穴位,才勉强把血止住,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她推开了前来想要扶她的天兵,怒吼出声,“来人,对南栖贱人用酷刑,直到把她折磨死为止。”
于是乎,各种严刑峻法,一起上阵,鲲鹏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主人受苦。
它扇动着翅膀,把冲上来的人,扇的人仰马翻,根本就近不了逐月的身。
薛蝉衣站在了天牢门口,她看那只发怒的鲲鹏,脸上露出嗜血的冷笑,“原来是你这畜生,对本尊出手,本尊今日不除了你,这薛字就倒着写。”
逐月知道,天牢这种地方,是专门关押仙人的,自然有办法,让他们伏法,虽然鲲鹏勇猛,但最后他们也一样有手段,把它困住。
心里不免担忧,喊道,“小天,快躲起来。”
“看你往哪里逃,不把你杀了,蒸鸟肉,难解本尊的心头之恨。”薛蝉衣从天兵手里,接过来一条金丝绳,晃动了一下,甩了出去。
那条绳子像长了眼睛一样,追着鲲鹏跑,眼看就要缠上了它的腿,逐月认得这条身子,如果被缠上,顷刻断为两节。
她心中大急,“小天,快变身。”
那只鲲鹏,眼看就要被绳子捆住,它抖了一下翅膀,瞬间变得如手指那么大,只见往逐月身旁一飞,再也没了踪迹。
薛蝉衣气急败坏,拿起两条金钩,猛然向无法反抗的逐月刺了过去。
正中两肩的琵琶骨,顿时鲜血把衣服晕染,逐月大叫一声,只觉得,刻骨的疼痛,让她全身痉挛,几乎昏死过去。
这还不算,金钩的链子,被薛蝉衣抛向房顶,固定在那里,这样把逐月,用钩子吊了起来。
她的一只眼睛,鲜血淋漓,另一只眼睛露出恶毒,让她的脸,看上去狰狞可怖,薛蝉衣看着被吊起来的逐月,嘴角勾起冷肆的笑容。
“你就好好的在这荡秋千吧,走!”
她带着属下扬长而去,并把天牢的门关上,牢里一片漆黑,诡异又森冷。
那琵琶骨,是人体所有功力精华的聚集地,一旦被扣住,纵使有翻天覆地的本领,也使不出来。
勾着骨头被吊起来,再高的修为,也只能任人摆布,这种疼痛常人无法忍受。
逐月哪怕紧咬着牙,也忍不住全身颤抖,她全身痛得大汗淋漓,哪怕是万把尖刀,同时刺入皮肉,也不及此刻万分,万剑穿心,心肺剥离,都无法和这相比。
她眼前恍惚,唇瓣翕动,随着身体的晃动,每一根神经,都被拉直,仿佛下一刻就会断裂,眼前白光一闪,她承受不住,昏死了过去。
一盆冰凉的冷水,从她头上浇下,逐月又幽幽醒来,浑身已经麻木,但是冰水浸入伤口,麻木中又带着某种让人无法忍受的感觉。
她咬着唇冷笑,“薛蝉衣,你这个妖孽,禽_兽不如,有本事,就杀了本姑娘,来个痛快,刻意报复,庶子所为!”
薛蝉衣的声音阴冷潮湿,从四面八方而来,“不要与她客气,她只要敢辱骂本尊,就给本座好好的收拾她,看她的骨头能有多硬。”
“薛蝉衣,你个缩头乌龟,手下败将,你今日不打死我,他日本姑娘定让你挫骨扬灰。”
“打!”薛蝉衣咬牙说了一个字,“狠狠的打。”
牢中高大的天兵,阴沉沉的看着逐月,嘴角的笑变_态而邪恶,他抖动了一下手里的鞭子,扬起来,狠狠地抽的逐月的身上。
所到之处,皮开肉绽,逐月依然神色从容,视死如归,冷笑,“小畜生,再用力一点。”
天牢里,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振动着隔壁每犯人的耳膜,令人不寒而栗,周围静的,只能听到鞭子的声音。
逐月紧抿着唇隐忍,不再说话,冷漠的眼神,倨傲的神情,以及那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哪怕样子狼狈,却依然保持着自身的高贵,这些无不征服着在场的天兵,让他们从心里,对她产生一种尊敬。
其中一个高个子天兵,自告奋勇的说,“你歇着,我来。”
他接过鞭子,打在逐月身上,力度越来越轻,最后停了下来,“今天差不多了,回去复命吧。”
几个人一同出去,他走在最后,眼中是那种肃然起敬的神情,摇了摇头,“姑娘,多有得罪了。”
看着其他人离开,他又还幻化出了一张凳子,垫在了逐月的脚下,脚下有了支撑,肩上的疼痛减少了许多。
他们退出了牢房,薛蝉衣愤愤的问道,“那贱人死了没有?”
那个天兵说道,“她昏死过去了,再打也没用了。”
薛蝉衣冷哼一声,“就等她醒了之后,再好好的招呼她。”
她停顿了一下,“本尊这段时间要闭关养伤,你们记得每日把严刑酷罚,给那贱人用一遍。”
薛蝉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十分残忍的,伸出手指,把一个天兵的眼睛给挖了出来,并转身离开。
屋子里又重险黑暗,逐月喘着粗气,整个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
那只鲲鹏,懊恼非常,他犀利的眸子,怒火在燃烧,“姑娘,我要找薛蝉衣那个混蛋拼命去。”
逐月摇了摇头,蠕动着嘴唇,“这里是天牢,你根本出不去。”
“姑娘,你等着,我把这铁钩啄断。”鲲鹏用它那尖尖的嘴巴,拼命地扭着铁钩。
无论怎么弄,依然都是徒劳,不但如此,随着它的动作,逐月的痛苦也更加严重。
“小天,别废力气了。”逐月牙齿发颤,“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神器,哪有那么容易弄开的。”
鲲鹏有些挫败,它在地上走来走去,“姑娘,都怪我,我要是不啄了,那妖怪的眼珠子,她也不会如此狠心的对你。”
它懊恼又自责,“我就是一个没用的废鸟,早知道让她把我拿去蒸了,也不能让姑娘受这种苦。”
逐月额头的汗珠,不断的落下,反而安慰它说,“不管你的事,我和这妖孽的仇,由来已久,如今落在她手里,她肯定会变的法的来折磨我,与你无关。”
虽然她这么说,可是鲲鹏心里,还是很难过,没保护好自己的主人,就是它的失职,它没用。
“你放心,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你出去。”鲲鹏说。
逐月全身都快痉挛了,随时随地,都会休克,又摇了摇头,“小天,就算有法子,我也不能出去。”
看鲲鹏疑惑,逐月忍住浑身,那尖锐的刺痛,缓了几口气,才勉强说道,“如果我要是能出去,当初就不会进来了。”
鲲鹏顿时明白,如果姑娘出去了,那秦潋父子就有危险了,它用翅膀捂住了脸,这可如何是好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薛蝉衣那个心理扭曲的畜生,虽然没亲自来,可她吩咐了,每日变着法儿的折磨。
几乎把所有的酷刑都用了一遍,不过每次那个高个子天兵,都会主动提出,他来执行,时间长了,逐月知道那个对自己手下留情的天兵叫阿田,他虚张声势,让逐月少受了不少苦,她心里很感激他。
虽然如此,但轮到其他人时,逐月就没那么幸运了。
阿田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灵丹妙药,逐月吃了之后,琵琶骨处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这里暗无天日,逐月也不知道,到底来了多久,总之就在这里挨日子,多活一天,不过多受一天罪罢了。
那薛蝉衣,当然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她死,这个逐月也明白,她死都不怕,还有什么,能让她畏惧的。
这日,天牢的门,又和往常一样被打开,今日的刑法,是放在烈火中焚烧。
只见几个天兵,燃烧着熊熊大火的钟鼎,抬在了逐月的脚底下,阿田避开众人的视线,把一粒药丸塞入逐月嘴里,哪怕脚下燃烧的大火,她也感受不到火烧火燎的感觉。
阿田冲逐月皱了一下眉头,逐月会意,她连忙装出痛苦的样子,蒙混过关。
阿田冲着其他几位天兵,“哥几个去歇着吧,我在这儿看着就行了。”
薛大人在闭关疗伤,没有人管着他们,其他人巴不得偷懒,还笑着打趣说,“阿田,你小子,最近很勤快啊,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瞒着兄弟们?”
“瞎说,赶紧走吧。”阿田说着,把他们几个推出了门。
等众人都走尽,阿田把门关好,和鲲鹏一起把那巨大的钟鼎移开,并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钥匙。
他把逐月肩上的铁链打开,并把她身上的捆仙索也解了,阿田说道,“姑娘,外面看守的人,现在恐怕都已昏睡了,我掩护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