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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双臂环着胸,倚在门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
穆凌意识到什么,慌乱在眼底一闪而过,瞬间就恢复镇定,她笑着说,“娘娘,陛下答应让凌儿在承乾宫伺候,凌儿看娘娘换洗的衣服在这儿,想拿去帮你洗一下。”
逐月笑容看上去非常无害,“洗衣服这种粗活,怎么能劳烦凌儿郡主。”
穆凌娇笑着说,“能为娘娘效劳,是凌儿的福气,凌儿自小吃苦,这点活儿不算什么。”
逐月把身上的衣服穿好,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回头看了一下禄儿,“禄儿,你昨天不是说,那些床单和帐子,都需要清洗了吗?”
禄儿点头,“是的娘娘,奴婢正准备送去浣衣局。”
逐月摇了摇头,“我嫌她们洗的不干净,正在发愁呢。”
她说着,眼光似有若无的飘向穆凌,穆凌头皮紧了一下,识趣的向前,“要不,拿过来让凌儿洗吧。”
逐月一点儿都没客气,笑着说道,“会不会太辛苦你。”
“不辛苦。”穆凌说道。
逐月亲自走向卧房,指示禄儿把昨天刚换的被单,床罩帐子,都拆了下来,交给了穆凌。
看着她抱着老多的东西出去,逐月千恩万谢,嘴里还说着麻烦。
等穆凌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逐月扯了一下嘴角,“小样儿,喜欢洗衣服,小爷天天让你洗。”
她摸着下巴,这个穆凌到底在找什么,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值得她冒险寻找,想不出来,索性也不费那劲想了。
已经入夏了,天气渐暖,逐月躺在床上,喝着禄儿端过来的糖水,天色已经很晚了,秦潋还没有回来。
禄儿从外面回来,笑嘻嘻的说,“娘娘,都这个时候了,那穆凌还在洗衣服呢。”
逐月神了一下懒腰,“她既然如此喜,以后那些小东小西儿的,都拿过去给她。”
禄儿抿嘴笑,“是,娘娘。”
逐月喝水的时候,斜瞥了一眼禄儿,禄儿也是个人精,她笑着说的,“娘娘是在等陛下吗,都这个时间了,陛下怎么还不回来?”
逐月咳嗽了一声,“谁等他了?”
禄儿努努嘴,“既然娘娘没等陛下,那就早点儿休息吧,奴婢就不打扰娘娘了。”
说完还出去了,逐月叹了一口气,这丫头真是的,就算说不是等他,你也应该出去看一下嘛,一点儿主人的心思都不会猜。
过了一会儿,那丫头又跑了回来,瞅着逐月说道,“奴婢刚刚去了御书房,听郭公公说,丞相大人和陛下正在商讨国事,好想是说,元大将军打败了伽蓝,马上就要班师回朝了。”
“是吗?”
逐月知道他每天都很忙,就让禄儿先回房休息,她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养成了这种可怕的习惯,没有他陪着,就辗转难眠。
秦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半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把她扶躺正,快速的洗起了一个澡,回来,掀开被子,爬上了床。
身体覆盖在她的上方,怕压到她,双臂支起,火热的双唇,在她脸上,脖子上缱绻情深。
她低吟了几声,竟然主动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秦潋,好困。”
哪怕是她睡意朦胧的时候,都知道和她亲热的男人是自己,这让秦潋心中悸动不已,含糊不清的说道,“你睡你的,我不影响你。”
这还不影响,你当人家是三岁的小孩儿啊。
她微弱的反抗,抵不过他温暖的攻势,最后绵软如水,忍由他摆布,秦潋在最后一步,却克制住了,怀抱着她,看她睡熟,他缺一夜无眠。
第二天的早晨,阳光异常灿烂。
逐月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滑落,她在看到裸露的肌肤上,那斑斑点点的吻痕,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穿上衣服下了床。
这个时候,秦潋竟然没去早朝,他在房间的桌子旁坐着,听到声音,连忙站了起来。
逐月看他盯着自己的脖子,瞪了他一眼,忙拉了拉领口,这个动作,配上那羞人的痕迹,不但没气势,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惑人。
秦潋弯起了唇角,牵起了她的手,带她走到梳妆台前,有些不舍的说,“丞相府已经来人接你了,这一走就要半个月,又不能见面,我该怎么熬过去。”
逐月从镜子里看他满面愁容,噘了一下嘴,“半个月而已,一转眼就过了。”
“对我来说,一天不见都不行。”秦潋小心翼翼的,帮她梳着头发,帮她挽了一个简单而又大方的发型,又体贴的,帮她画眉。
做好这些之后,把一个什么东西,放在她的手里,“我送你的定情之物,一定要保管好。”
逐月伸开手一看,原来是之前被自己摔为两截的梳子,已经被他修的,没有任何痕迹了,笑着收藏好。
用了早膳之后,秦潋亲自送她出门,南宫池早已派人,在宫外等候多时了。
秦潋恋恋不舍地送她上了轿子,一直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这才心里空落落的赶回宫去。
逐月搬到丞相府,陈氏夫妇许久没有见到她,自然是欣喜不已,锦儿也已经搬了回来。
以前随便在外面住多久,也没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刚在丞相府住一天,虽有锦儿陪伴,逐月还是觉得,心里孤单,像个恨嫁女一样,盼着,大婚的日子早日到来。
晚上,锦儿陪她聊了一会儿,就告辞回房休息了,逐月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竟然又忍不住思念秦潋。
老天,这以后该怎么办?逐月拉起被子把自己蒙起来,突然听到,屋外有轻微的声音响起,她立马警惕了起来。
从床上坐起,只见外边,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速度之快,几乎难以捕捉。
逐月慌忙跑了出去,打开们,外面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
门口侍卫,一个个站的笔直,竟然都没有发现有人来过。
逐月皱了一下眉头,又把门掩上,转身回去,却看到桌子旁,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