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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肚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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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潋双手捧住她的脸,薄唇擦着她的唇角,磨蹭着,又呢喃低语。

    “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老害怕你不辞而别,既然你出现,让我知道,你一直都是爱我的,我也同样爱着你,月,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今晚就回大梁,我要娶你,一刻都不想等。”

    逐月很想发火的,可在他深邃的眼睛里,看到万千柔情,目所能及处,是令人为之悸动的倾城之色,听着他像呓语一样的表白,气势突然就弱了,转而心软的如一汪春_水。

    只听秦潋又说,“其实我每晚都失眠和相思,你有没有和我一样?”

    逐月抿唇而笑,这个如花般的笑容,是对他最好的回答,男人表达爱意的方法很直接很简单,就是想一直不停的疼爱自己的女人,无休无止,不知疲倦。

    这句话在秦潋身上得到很好的诠释,他眸中似有火焰,并且越烧越旺,逐月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当然知道,每当出现这个表情的时候,接下来要做什么。

    伸手挡住了他的身体,摇了摇头,“大白天的,你别发疯。”

    秦潋不管不顾,清明的眼睛,也有些泛红,低沉着声音说,“谁规定大白天,不能睡自己媳妇儿?”

    逐月简直对他无语,眼珠子转了几圈儿,脑子里在思索,这该怎么让他停止,很快就说,“其实,我身上的残毒没有完全排除,需要修养,不能剧烈运动。”

    秦潋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一侧身,跳下来,有些担忧的问,“那怎么办?还能恢复吗?”

    逐月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衣服,怕他担心,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要静养。”

    秦潋这才放下心来,手放在她身上,又追问,“那要多久才能恢复?”

    逐月咬着手指,拧眉沉思了片刻,“大概要八九个月吧。”

    秦潋眼皮跳了几下,八九个月,那意思就是,这段时间都不能碰她,有媳妇和没媳妇一样,还是要做和尚,他眨了几下眼睛,有些说不好心里的感觉。

    但是她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秦潋也不是只顾自己的人,微叹了一声,“等回宫之后,好好调养,应该很快就能恢复的,别担心。”

    逐月本来还怕他不相信呢,点了点头,“嗯!”

    可是秦潋的手,突然顿了一下,他觉得逐月是不是胖了,以前纤细的腰肢,变得粗了。

    他拧着眉头,正想再感觉一下的时候,逐月拿开了他的手,“我跟你说件事儿。”

    秦潋的注意力,很快就不在肚子上绕了,“你说。”

    逐月用衣服,把肚子遮好,这才说的,“陛下,晋楚两国都大伤元气,如果拓拔邕真心想要休兵,陛下会怎样?”

    秦潋蹙了一下眉,本来拓拔邕这次算计他,他咽不下这口气,要找机会,讨回来的,但是也知道,再这么征战下去,会动国之根本,他沉思了一会儿,“只要他不挑事,我不主动惹他。”

    逐月忍不住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这就成了,该用膳了。”

    秦潋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冲她笑了一下,“走,我带你出去吃。”

    两个人像普通的情侣一样,行走在街头,逐月一身白衣,长发如墨,秀美无匹,频频引来街头年轻男子的目光。

    秦潋沉着脸,饭都没吃,醋都喝饱了,像是宣誓主权一样,把逐月拉到胸前,紧搂着腰再也不松开。

    逐月觉得这样走路,特别别扭,秦潋脸敛下眉,像是为她着想一样,“这里人多,离我近点儿,免得被挤散。”

    逐月瞥了撇嘴,别以为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没见过一个男人,心眼这么小的。

    两国的公共地区,取名安定郡,希望两国长治久安之意。

    晌午时分,这儿的街上十分热闹,连衣成云,挥汗成雨。

    前面挤满了人,逐月天生好动,穿过人群,挤了过去,原来是街头卖艺的。

    秦潋看她高兴,难得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就站旁边陪着她看,一个壮汉,施展了一阵拳脚之后,又展示了硬家功夫,单手举鼎,手指顶缸,引来一阵阵的喝彩。

    逐月挤在人群中,也看得津津有味,这个时候,感觉有人挤了她一下。

    逐月看过去,只见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男子,他眼底露出惊艳。

    “姑娘好美,我从没见过,像姑娘这么貌美的女子,真是绝色无双,一顾倾城,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在下李朝,不知可否有幸,请教姑娘芳名?”

    逐月抓了抓头发,谨慎的看了一眼秦潋,果然他脸黑如锅底,逐月笑了笑没出声。

    那男子,被迷的春心荡漾,“姑娘,我家就住在前面,这里人多拥挤,不如到我家里坐坐。”

    他正好手里拿了一束花,讨好的递过来,“姑娘你一定要收下。”

    不由分说的塞的逐月手里,秦潋这边儿早就憋不住火了,他伸手把花接过来,毫不客气的扔到了路边儿。

    揽住逐月的脖子,轻声的说道,“不是给你说了,外面的脏东西,不能乱碰,小心肚里的孩子。”

    逐月惊的张了张嘴,“你怎么知道有孩子?”

    秦潋把嘴巴凑到她耳边,轻声的说,又使别人能听的到,“我媳妇有没有孩子,我当然知道。”

    那男子睁大了了眼睛,秦潋牵着逐月的手,经他身边过去,正好正好一脚,踩在了他的脚上,疼的他原地跳了几下。

    逐月暗中看秦潋的神情,除了一脸严肃,并没有喜悦激动啥的,看来他并不是真的知道自己怀孕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潋突然停下了脚步,语气不太好,“下次不准单独出门,还有,把头发挽起来,不要打扮的像个小姑娘似的。”

    男人都在旁边呢,都挡不住她的桃花,这要是不在,还不知道开的怎么灿烂满山红呢?

    逐月对他吐了吐舌头,秦潋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两个人手挽着手,进了一家,豪华的酒肆。

    只是他们没发现,远处的房顶上,坐着一个人,她如今已是魔教之尊,身份尊贵。

    薛蝉衣在碧沅的帮助下,杀了七煞,并把他练成魔珠,吞入腹中,顺理成章了,继承了他所有的功力,但是一次接收太多,无法吸收,每到月圆之夜,就会经脉逆行,只怕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她隐隐觉得,逐月身上的那块灵石,不是凡间之物,她要找机会取过来,辅助自己修炼。

    只是刚刚和她离那么近,还借送花之际,碰了她的胸口,怎么就没发现呢,那么贵重的东西,她不可能不随身携带的。

    用过晚膳之后,以秦潋的意思,今天就回军营,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大梁,可是逐月还不能走,因为她还要救治拓拔邕。

    秦潋知道后,当然不同意,经不住逐月的坚持,他最后是同意了,但是条件是自己必须在场。

    这下好了,拓跋邕最不想看到他,他还非得跟着。

    第二天,逐月一大早,就去看望了拓拔邕。

    他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比昨天好了很多,看来恢复的不错,逐月伸出手来,想在替他把脉,却不料,秦潋抢先一步,把一块擦桌子的布,盖在了他的手腕上,这才让逐月替他看。

    拓拔邕这时,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脸色沉了下来,视线转向一边,真是情敌见面,怎么看对方都是混蛋。

    逐月感觉他脉搏平稳,又悄悄地输一些真气给他,想必过不了几天,他就能和以前一样了,笑着说,“圣上,你身体底子好,很快就能恢复的。”

    拓拔邕看着,那个坐桌子旁,脸色阴沉的男人,故意说道,“还是你照顾的好,多亏了昨天,坐这床上,为孤疗伤,还亲口,哦,亲手喂孤吃药。”

    什么坐床上,还亲口,秦潋猛然站了起来,“拓拔邕,你不要过分了。”

    拓拔邕也毫不示弱,“秦潋,我可是看到逐月的面上,才没赶你出去。”

    秦潋二话没说,上前就要把逐月拉走,逐月叹了一口气,这两个这么高大的男人,能不能别像三岁的孩子一样,说变脸就变脸。

    “你先坐一下,我和圣上还有话要说。”

    秦潋站得笔直,阴沉着一张脸,“你和他有什么好说的?”

    拓拔邕得意的挑了一下眉,“我们要说的话可多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秦潋握紧的拳头,冷笑了一声,“我们一辈子都说不完。”

    那冷嗖嗖的目光在警告他,不是看你躺在床上,早就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你了。

    拓拔邕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还请陛下回避,我和逐月有事情要谈。”

    秦潋有些恼火了,“你们要谈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你不能听的可多了。”拓拔邕还想再说什么。

    就被逐月打断,“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

    她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可都是一国之君,还能再幼稚一点吗?她推了一下秦潋,“陛下,你先出去一会儿。”

    秦潋甩开了她的手,冷着声音说道,“不出去,凭什么是朕出去。”

    逐月眼珠子转了几圈儿,挽住了他的胳膊,“就一会儿,我马上就和你回去。”

    秦潋用眼角横了她一眼,看她笑颜如花,舍得违逆她的意思,不情愿的出了门。

    逐月把门关上,这才转身回来,拓拔邕冷哼了一声,“这个秦潋,还真是个大醋缸。”

    逐月在他床边坐下,笑了笑说,“圣上,我昨天的提议你可想好了。”

    拓拔邕瞅了她一眼,沉默了片刻,“孤回宫之后,就派人和南晋商讨签订同盟之事。”

    他其实不想,两国争端,由来已久,他的皇妹又死在晋国,拓拔邕毕生的心愿,就是吞并南晋,让他俯首称臣,但是因为逐月,他愿意退这一步。

    虽然她并不爱自己,但是拓拔邕还是想为她做些什么,让她永远记住自己。

    逐月又喂他吃了药,之后,十分郑重的,跪在他床边向她行礼,“圣上,你的伤已没什么大碍,我昨晚,为你配的药,按时服用,不出十日定能恢复如初,我就先告辞了。”

    拓拔邕知道她这是向自己辞行,这一走,又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他吃力的下了床,拉住了她的手,静静的看着她。

    “如果他负你,请你回来找孤,孤定为你出气。”

    逐月十分感动,点了点头,“多谢圣上对逐月的情意,逐月,永生难忘。”

    拓拔邕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惨淡的笑了,“希望还能再见到你。”

    逐月点头,对他笑了笑,“圣上保重,逐月告辞了。”

    拓拔邕突然伸出手臂,把她紧扣在自己怀里,好像这一别,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见一样,良久他才出声。

    “你记住,楚国的大门,永远都为你开着,你随时都可以来,孤你永远都是你的朋友,当然了,不要带他来,孤不喜欢。”

    逐月知道他指的是谁,这两个人,也真是,她伸出手来拍拍他的背,“圣上,放心吧,我们终见面之时,你们会成为朋友的。”

    拓拔邕拧着眉,摇了摇头,他才不愿意和秦潋成为朋友呢,看见他,什么心情都没有了,逐月是瞎吗?非得选择他。

    逐月推开了他的身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圣上,逐月还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