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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突然生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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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就在风菁公主抬起头的那一刻,秦潋脸色骤变,猛然松了手,后退几步,跌坐在台阶上。

    眼底是震惊和不可思议,像是烈日当空,突然被五雷轰顶了一般,他颤抖着手,指着风菁公主,“怎么会是你?萌儿呢?”

    风菁公主心底一沉,神色也变了,他看出了自己,为什么要在这最关键的时刻,看出自己?那个作法的男人,未免心肠太狠毒了。

    她动了动唇,强作镇定,“陛下,一直都是我,萌儿也是我。”

    秦潋摇了摇头,怎么也不相信,绕是他一贯荣辱不惊,沉稳内敛,也端不住了,眼睛瞬间变得赤红的可怕。

    “你们把逐月藏到哪儿去了,你对她做了什么?逐月呢?”

    朝中大臣,都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跪的笔直,“陛下,之前您在朝堂之上,说要封萌儿姑娘为后,可没说是逐月姑娘呀!”

    他们本来不知道萌儿是谁,后来风菁公主,请他们到都亭驿赴宴,说了自己的小名,又说陛下不喜欢听到风菁或伽蓝公主,这种称呼,让他们以后不要喊错了。

    不管怎么称呼,反正要娶的人,是伽蓝公主,这就成了,作为南晋的大臣,他们当然愿意看到两国结盟,共同御敌,自然不会反对。

    秦潋站了起来,努力压制住那,心底翻滚的情绪,纵使心中惊涛骇浪,此刻表面也已恢复了风平浪静。

    他又如往常一般,稳如泰山,高深莫测,他冷冷的看向众人,清淡的说了一句,“封后大典,取消!”

    说完这句话,拂袖而去,留下一干人,震惊的险些心脏病复发。

    风菁公主匍匐在台阶上,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衣角,歇斯底里的喊道,“陛下,你别走,秦潋,你给我站住!”

    她狼狈的趴在地上,如万箭穿心,心痛难忍。

    “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曾说过,会与我相守,违背誓言,将天诛地灭的。”

    秦潋抽回自己的衣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神情如恒古不化的寒冰。

    “你欺骗朕在先,朕没追究你的欺君之罪,已是仁慈,你还敢提誓言。”

    之后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他心底愤懑不已,老天总是不善待他。

    这么大的事儿,就算错了,换做别人,也只能将错就错,可陛下却轻易的说出取消。

    这是要把南晋的江山,推在风尖浪口上啊。

    “陛下,您一定要三思呀!”朝臣捶胸顿足。

    可是陛下的身影已然消失,他们当然得不到应答。

    风菁公主如一只跳梁小丑,趴在地上痛哭,当着这么多南晋达官显贵的面,声名扫地,惹天下人耻笑,她恨,秦潋你太狠了。

    她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五脏六腑,像被狠狠的揉捏,她满脸泪痕,木然的站起,猛然冲向旁边的柱子。

    乌柏殿下眼疾手快,飞跃而来,扯住了她的胳膊,眼眶迸裂,狠狠地出声,“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他愤怒的撕掉了风菁公主身上的朝服,扯掉她头上的首饰,用剑搅的粉碎,拉着她,跃出了金銮殿。

    风菁公主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脸色惨白的骇人,浑身麻木,心底已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若不死,与秦潋的仇,定不共戴天。

    乌柏一刻也没有停留,骑着快马,带着公主,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伽蓝,今天所受的奇耻大辱,他乌柏一定会尽数的讨回来。

    秦潋,你欺人太甚,别以为伽蓝只是小国,你就可以如此的,捏扁捏圆,他乌柏不是没有血性的人,宁愿站着死,也不愿跪着活,伽蓝也不是任人摆布的,走着瞧吧。

    南宫池当然能料到,会发生什么,他叹了一口气,西有楚国,南有伽蓝,只怕南晋要风雨飘摇了。

    他坐在台阶上,唉声叹气,他历尽千辛出使伽蓝,所取的成果,都会烟消云散,晨风吹起,可是也吹不散他身上,那淡淡的哀愁。

    身为丞相,他就得未雨绸缪,吩咐转运使,先把粮草,及生活用品,转移到边疆,并提醒将士,严加防范,以防不测之祸。

    秦潋回到了内宫,身形落寞,神色颓废,之前有多心喜,如今就有多绝望。

    他已经隐隐明白这件事,是有人在暗中操纵,风菁也是受害者,可是她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欺骗自己,她也不是无辜之人。

    以秦潋的智商,当然能够想到,有人要挑起南晋和伽蓝的仇恨,这条计,用的太过于毒辣。

    他若错就错,逐月更不会原谅他,他若当场反悔,就成了负心,又出尔反尔之人,失信于天下,还会引起伽蓝的仇怨。

    可秦潋不后悔退了风菁公主,他宁愿天下人骂他,宁愿结仇,也不想对不起逐月,可是她到底在哪儿?

    “逐月,逐月!”秦潋对着苍穹的天空高喊。

    声音飘过云层,传了老远老远,长空中飞行的鸟儿,被震的扑棱着翅膀,奋力的前进,才没有掉下来。

    正在睡梦中的逐月,突然坐起,她好像听到有人喊她了,仔细聆听,窗外只有轻微的风声,真是见了鬼。

    突然胃中翻滚,她捂住嘴巴,干呕起来,慢慢的缓了一口气,才压下那酸涩的味道。

    逐月抓了抓头发,她到底是怎么啦?突然给了自己一巴掌,笨,不是会看病吗?

    她动了一下手指,按在自己的脉搏上,拧着眉头,用心的感应,突然惊叫了一声。

    天,她不会是要生孩子了吧?不可能,又重新的把脉,那滑动的气息十分强烈。

    逐月目瞪狗呆的跌倒在床上,头脑嗡嗡的,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秦潋那个贱人,怎么就是阴魂不散,刚把他抛之脑后,他就得弄点事情出来。

    如今两个人势同水火,老死不相往来,可这个孩子,要怎么办?

    想到那个男人的绝情,逐月心头不舒服,抬起了手,她要把孩子逼出来,使两人永无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