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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邕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楠木桌后,阴恻恻的看了一眼那个古怪的帮手,又转问逐月,“有什么事需要孤帮忙?”
逐月走到他的身边,怕隔墙有耳,出于小心谨慎,本想趴在他耳畔,又顾忌秦潋在旁,于是只是微微弯腰,小声的说着什么。
绕是这样,秦潋心中已经开始醋意翻滚,喝了几壶醋一样,连呼吸都是酸的。
听逐月说完,拓拔邕目光如炬,勾唇冷笑了一声,“好,孤全依你。”
“多谢圣上。”逐月道谢。
拓拔邕那双清冷的眸中,似乎有异样的光芒在闪烁,伸手扯住了逐月的胳膊,“孤这么好说话,你是不是得有所表示。”
逐月有些窘迫的抽出自己的手,“圣上,今晚还有事情要忙,您还是让我回去准备准备。”
拓拔邕想到,确实自己也有事情需要处理,手指放在自己鼻端,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幽香,让他心头柔软,轻笑,“好吧,别忘了,孤还有口谕,事情明了之后,重重有赏。”
逐月深深的鞠了一个躬,“那就多谢圣上了,逐月告退。”
拓拔邕眉目舒朗,抓住了她的一截衣袖,望向她那灵澈的眼睛,淡淡的微笑,有些不舍,“去吧。”
逐月从玉溪宫出来,拍着胸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走在她身旁的秦潋,脸黑如锅底,拉的老长,阴阳怪气的说,“怎么,心跳不已啊?”
这是拓拔邕的皇宫,不便跟他争执,逐月给了他一记眼刀,没理他,提了一口气,迅速的跃出了宫墙。
不说话就是默认,秦潋板着一张脸,也跟着飞了出去,两人一先一后落在了宫墙外。
“一会儿……”逐月想跟他说一下,晚上的计划,可是那个家伙,竟然铁青着一张脸,目中无人的,从自己身边越了过去,这还能不能好好的合作了。
袖子一甩,索性也不理他了,跳上马,朝着客栈的方向奔去。
秦潋本来就想傲娇一下,耍耍威风,可那个白逐月一点都不给机会,他握了半天的拳头,最后还是不争气的又跟了上去,只是两个人一路上,谁都没开口说话。
回到了客栈,逐月在小二哥的招呼声中上了楼,进门之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幸亏秦潋躲的快,不然鼻子非得撞平了。
应该浑身冒火的不应该是自己吗?这她还嘚瑟起来了,和那个拓拔邕,当着自己的面,眉来眼去,幸亏是跟着去了,不然俩人还指不定怎样呢。
看得那么紧,还满树桃花,这都还没说她呢,她还到耍起脾气来了,女人不应该温柔似水,使出浑身解数的来伺候,讨好男人吗,这怎么轮到她全反了。
秦潋在门口摸着下巴,踱来踱去,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千挑万选,咋就找了这么一个二百五的傻媳妇。
敲了敲门,没人理他,秦潋忍不住笑了,叹了口气说道,“开门,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逐月悠闲的躺在了床上,听到他的声音,翻了个身,把耳朵堵上。
过了片刻,只听得小二哥的声音,“公子,小的给你送晚膳来了。”
听到晚膳俩字,逐月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想到在宫里,那一桌子珍馐佳肴,因为秦潋从中作梗,都没吃到,更是一肚子火。
从床上起来,打开门,小二哥已经下楼,只看到秦潋手端着托盘,挺拔如松的站在门口,本想摔上门,又怕撞坏几盘子菜,逐月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到桌子旁边坐下。
秦潋把饭菜摆好,坐在了对面,两个人隔着桌子对视,最后还是身为男人的他,先开了口,“你和那个脱靶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认识的,你不都是男装吗,他怎么就对你图谋不轨了?”
他想当然的以为,是逐月到了楚国,他们才认识的,岂不知他们早在去年就已经相识了。
逐月扒拉着米饭,抬起眼皮,白了他一眼,“喂,”你还有完没完了,小气,你有看我对他怎么样吗?”
秦潋听了这句话,心里的不满,轻了一些,但是脸色还像是戴了绿帽子,要屠城似的,“你总共看了他四次,他一直色眯眯的盯着你看。”
逐月把筷子摔在桌子上,姓的秦的,你别横的像螃蟹。
秦潋勾了一下唇,你家夫君就是属螃蟹,横习惯了,不但如此,还是标准的醋坛子,打翻了可不好收拾。
把她的筷子重新塞到她手里,秦潋忍住脾气,“这边的事了了,立马就走,省的你招蜂引蝶。”
这叫花若芬芳,蝴蝶自来,长的美,没办法,逐月对他翻了一下眼皮,低着头闷声用膳。
终于吃完了,勤快的小二哥又送来了洗澡水,又试探的问了一句,“公子,本店还有房间,你们需不需要再开一间。”
“这个小二哥不用操心,需要的话,我会去找你。”秦潋说着就把小二哥推了出去,然后把门关上了。
小二哥还是一脸懵,心里在想,那一张床那么小,俩男人能睡得下吗?不会摞着睡吧,我滴娘啊,好恶心,他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惊诧的吃小手手。
逐月拿出了需要换洗的衣服,看了一眼,杵在一旁的秦潋,沉着声说,“出去!”
秦潋迟疑的片刻,还是老老实实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不准偷看!”逐月对着那掩上的门警告了一句。
秦潋懒洋洋的应道,“知道了。”
逐月把门从里面插好,这才脱了衣服,滑进了宽大的浴桶里,她要让自己头脑清醒清醒,保持最好的状态,以便应付接下来的事,中途会不会有意外发生,薛蝉衣会不会出来搅局,真是让人心里不安。
她正闭目养神的想事情,却在这时,有一丝响动传入耳中,逐月警觉的睁开眼睛,心里一慌,只见秦潋那厮,一脸坏笑的从窗户外跳了进来。
逐月连忙把身子往水里缩了缩,防备的看着他说,“你怎么不讲信用,答应过不偷看的。”
秦潋一手环胸,一手悠闲的摸着眉梢,笑的别有深意,“我怎么是偷看,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看。”
他说着还解着自己的腰带,一步步走近,逐月紧张的用水泼他,他也毫不在意,笑着把衣服扔到一边,一跃跳进桶中,水溅的两人满头满脸都是。
“姓秦的,你能不能有点礼貌?”逐月躲闪,可地方就这么大,能躲到哪里去。
秦潋伸出长臂,从她身后绕了过来,身体相贴那一刻,他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并被另一种情感所代替,压低声音,在逐月耳边蛊惑,“两口子,什么事都做过了,还有什么礼貌可讲?”
这个姓秦的,自从离开南晋的皇宫,说话也越来越放肆和随心所欲了,逐月被他钳制的动弹不得,转过脸来,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
虽然很浅,但却是她第一次主动吻,秦潋一时愣住了,可逐月见趁他发呆的时候,突然抓住他的头发,按在了水里。
秦潋始料未及,挣扎了几下,猛灌了几口洗澡水,逐月得意的抬了一下下巴,在他不住的咳嗽时,已然从水中跳出,迅速的把衣服穿好。
秦潋半天才缓过气来,抹了一把脸,从里面爬出来,毫不遮掩的在她面前,把自己擦干,张牙舞爪的向她扑过来,“好啊,你想谋杀亲夫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潋,你别闹了,晚上还有正事要办。”逐月一边笑着一边躲闪。
“现在不就是在办正事儿。”秦潋按住她,在她身上挠痒。
逐月咯咯的笑着,“你坏死了。”
秦潋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深沉如海,里面包含的情愫,只有逐月能看到,因为他愿意。
逐月也停止了笑,望向他的眼睛,而他眸中有自己的影子,她想自己眼中应该也有他。
秦潋看着身_下的人,如水的眸,如花瓣的唇,喉结滚动,声音低沉,“你说的没错,我是很坏,特别是这个时候。”
薄唇连带着尾音,贴了上来,并顺手,拉上了一旁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