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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瞪了他一眼,“姓秦的,你是不是有病啊?”
秦潋哈哈的笑出了声,“是啊,相思病得了很久了,你难道不知道?”
“懒得理你。”逐月翻了一下眼皮。
“喂,苏晃易容,你能看出来,我之前易容成太监,在你身旁那么久,你怎么没看出来?”秦潋追上她的步子问。
“呵,那是因为,我都没看过你,跟你不熟。”逐月丝毫也不给面子。
看秦潋沉下了脸,逐月呵呵笑了一声,其实也不全是看出来的,她是先猜出来的,之后试了他的功夫,又仔细观察,才得出的结论。
秦潋扮成太监,刚开始逐月是根本没往那方面想,所以也就不会观察,等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秦潋以前恢复了原貌。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承乾宫的大门前。
只见宫门口,有一抹娇小玲珑的身影,打的灯笼,左右张望。
逐月不由得脚步慢了下来,不阴不阳的说,“赶紧回去吧,有人在寝宫中,等着解救你呢。”
说完这句话,不给秦潋开口的机会,身体一掠,身影消失在参天古木后,其实她并没有立马离去,而是躲在树上,看着下面的情景。
只见穆凌,娇笑嫣然,亲切的上前挽住了秦潋的胳膊,“陛下,你怎么出门也不带个随从,这么晚了,你一定饿了吧,凌儿给你准备了宵夜。”
秦潋垂下视线,轻轻的推开了她的胳膊,淡淡的笑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之后两个人,交谈着,走进了院子,进了里面的寝宫。
躲在树上的逐月,下意识的撇了撇嘴,心里面嘀咕着,这个秦潋,还真是一个博爱的人,对于人家小姑娘,笑的那么明媚,大晚上的,人家还等他,还真是郎情妾意,两厢情愿啊。
呸,那个该死的姓秦的,指不定心里乐的像老鼠,说不定晚上就把持不住,把那下半身的问题给解决了。
哼,逐月心里又酸又赌,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不舒服,索性眼不见为净,脚尖在树枝上一踩,在夜空中,飞出了皇宫。
而承乾宫内,穆凌帮秦潋脱掉了身上的外衣,又慌忙去准备洗脸水,把帛锦洗好,拧干才递过去。
嘴里还说着,“陛下,凌儿去把宵夜端来。”
秦潋眼皮动了一下,喊住了她,“凌儿,以后这些事,让禄儿她们来做就行了。”
穆凌努了努嘴,笑容收敛了,“陛下,是不是凌儿做的不好,陛下告诉凌儿,凌儿改?”
秦潋伸手捏了捏她的肩头,安慰她道,“你想多了,在朕的心中,穆姑姑,就如朕的母亲,而你就是朕的妹妹,朕怎么忍心,让你如此辛苦。”
“可……”
她刚说一个字,秦潋就打断她的话说,“朕让你们母女到宫里来,是为了让你们生活的好一点,而不是为了照顾朕,你是主子,不该做宫女该做的事,这样朕心里会过意的去。”
秦潋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为了让穆姑姑安心养病,扶疏院,朕已经让人收拾了,明天你们就搬过去住,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穆凌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又忍住了,福了福身,“多谢陛下想得这么周到,凌儿告退。”
秦潋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按了按眉心,他怎么会看不懂,凌儿的心思,年轻的少女,情窦初开,她应该多接触一些,其他男子。
也不知自己让她们母女回来,是对还是错?
翌日,秦潋早早的起床,洗漱好后,正准备早朝,郭秉政从外面进来。
“陛下,刚水牢的狱卒来报,说犯人已经按陛下的吩咐,行刑了。”
“嗯。”秦潋突然想到了什么,“郭秉政,摆驾去风华殿。”
郭秉政连忙应了一句,“是,万岁爷。”
郭秉政在前面引路,他们带着几个小太监和侍卫,踏着青石板路,一路朝风华殿走去。
郭秉政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这么早了,咱们去风华殿做什么?”
秦潋神情高深莫测,没有出声。
风华殿内。
苏太后一阵一阵的不停咳嗽,每日早上,都是如此,安公公在旁边小心地伺候。
她喝了太医刚开的药,接过来安公公递来的蜜饯,放在嘴里嚼了几下,才中和那满口的苦涩。
她缓了一口气,才有气无力的说,“也不知外面怎么样了,这两天,渊儿也没来。”
那天的事儿,安公公多多少少,听到一点风声,但是他不敢说,怕太后心里承受不住,但是他也知道瞒不了多久,唉,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他安慰道,“太后不必忧虑,易阳王兴许是太忙了,还没抽出时间来看您。”
苏太后会心的笑了,对,他应该是很忙,毕竟,他谋的是大事,事成之后,还有许多事情要面对。
而恰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气定神闲,沉稳有力。
这个时候,能来风华殿的,一定是渊儿,他肯定是迫不及待的,来向自己报告好消息来了。
苏太后的那张病容,片刻间光彩绽放,她脸上带着笑容,“安公公,快去开门。”
安公公面带忧伤,迟疑了片刻,走向了门口,还没等他动手,那扇大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
紧接着就看到前秦潋,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只是那眼底,却冰冷的骇人。
推开行礼的安公公,他阔步走了进来,姿态优雅,态度谦和,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见过母后,母后这么想见儿臣,真是让朕好不感动。”
苏太后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怎么会是你,你……”
秦潋笑了,那笑容,在明亮的宫殿内,真的特别的刺眼,“母后很意外?你是不是想问,朕到底是人是鬼?”
苏太后故作镇定,但是那双手,却忍不住发抖,他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那就意味着,这次行动又失败。
既然失败了,岭南王的那些人马,是不是也已经被消灭,那么就是说,渊儿又少一个依仗,这以后若再想起事,恐怕就更难了,渊儿现在有没有置身事外,有没有危险?
苏太后脸上强做镇定,但是心中已有热辣辣的感觉,在不住地向上翻涌,压都压不住。
秦潋大刺刺的自顾坐了下来,笑容虽然如沐春风,但是落在苏太后的眼里,像一根锥子一样,刺在心头。
“母后,想必已经知道,朕狩猎时,遇到了反贼,全仰仗母后的福泽,才逃过一劫,不过舅舅,为了救朕被反贼捉住。”
“陛下没事就好。”苏太后淡淡的说。
秦潋皱紧眉头,故作痛惜状,“母后放心,朕一定想方设法救他归来。”
苏太后听闻此言,脸上的情绪并没有多大变化,因为她知道整个计划,这么说来,苏晃应该是平安无事的。
可秦潋接下来的话,让她心中如撕裂一般的痛。
只听他说,“朕死里逃生,赶回宫里的时候,却遇到一个,背上有一块心形胎记的高个子男人。”
苏太后顿时脸色大变,背上有心形胎记,那是苏晃吗?
秦潋眉头一动,轻声的说,“他企图行刺于朕,已经被朕擒住,处了宫刑,母后以为如何?”
“你!”苏太后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混身像抽干了力气一样,哆哆嗦嗦的用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潋忙惊慌的站起,“母后,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久了,病怎么依然没有起色?”
他转过头,看着一旁心急如焚,却不敢上前的安公公,大声的斥责道,“一定是你这个狗奴才,没有尽心照顾,从现在起,你去打扫冷宫。”
“陛下,请留下老奴,老奴一定竭尽才全力,照顾太后。”
安公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移到秦潋的脚边,想要抱着他的腿哀求,被秦潋一脚踹在了胸口,“来人,把他拉出去。”
安公公哭喊着,被几个侍卫架了出去。
“太后,救我!”
苏太后双饱经沧桑的眼睛,变得赤红,咬着牙,恨不得,把眼前的秦潋,给生吞活剥了,愤恨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秦潋,你这个手段狠毒,以下犯上的竖子,快把安公公放了。”
相对于她的怒不可遏,秦潋可谓气定神闲,他转头看向那个,一瞬间,苍老了很多的苏太后,笑容坦然,“母后,朕也是为了你好,你久病不愈,朕心里难过,给你换好的来。”
说完,拍了拍手,只见两个年轻的小太监,麻利的跑了过来,十分恭敬地对着苏太后行了个礼,“太后,以后有什么事,喊小的,小的定会,全心全意的服侍太后。”
秦潋负手而立,身材挺拔,气场强大,严厉的说,“朕就把太后交给你们了,给朕好好的伺候着。”
他又看向太后,脸上的笑容,令人浑身泛冷,“母后,朕不妨告诉你,杜丞相已被革职查办,下了大狱,很快就要问斩了,还有朕的弟弟易阳王,朕怕他出去惹事,伤了自己,只好派人保护着他,不让他乱跑。”
他哈哈大笑着,猛然转过身去,面沉如霜的迈出大殿。
身后传来苏太后,歇斯底里的怒骂声,“秦潋你会遭报应的,禽兽不如,竟然敢如此对待自己的母亲生亲,你会遭雷劈,死无全尸的。”
秦潋置若罔闻,嘴角噙着嗜血的笑容,母亲,呵,你也配!
苏太后如燃尽的油灯,气若游丝,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胸口一起一伏。
那两个小太监,对视了一眼,说道,“太后累了,咱们就不打扰她休息了。”
两个人赶走前来探视的宫女,把大殿的门关上,在门口斗起了蛐蛐儿。
至此,秦潋基本上把朝中敌对的势力肃清,终于可以大展拳脚,用自己的理念,来编织南晋的天下,皇宫之中的事儿,暂且不说。
逐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心情莫名的烦躁,天没亮就醒了,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时,却看到南宫池房间里的灯,也在亮着。
自己也睡不着,于是就向他的房间走去,正想抬手敲门,却听到房间里传来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