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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似有说不尽的烦恼,找不到秦潋,她心里担忧,着急,可是每天面对,这堆积如山的奏折时,她心里气秦潋,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会有这些苦恼。
以前,日子过得潇洒自在,虽不能说为所欲为,但也能任意为之,偶尔约一两朋友喝酒,闲游,再或者给秦潋,出两个骚主意,日子过的如鱼得水,潇洒无拘。
那像现在,天天被困在这皇宫之中,竟干起了皇帝的勾当,枯燥无味是日常,还得每天周旋在,那些老奸巨猾的大臣中间,玩两面三刀,阴谋诡计,真他娘的累啊,不是玩不过他们,是逐月懒,脑子不想转,与其和大臣玩计谋,还不如想想晚上吃啥。
还有宫里的那些女人,虽说秦潋的嫔妃不多,可就因后宫空虚,才让那些宫女们动了心思,每日想着法的来勾_引自己啊,我的老天爷,也不知道平时秦潋能把持的住吗?
这些姑娘,整日被困在宫中,一群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僧多粥少,谁都想多吃两口,你说这每天待在深宫之中,不想着算计别人,生活更没盼头了。
逐月摇头撇嘴,在宫里待了不到半个月,得出一个结论,这皇宫中,就是一个用纯金打造,外表光鲜,里面令人窒息的人间炼狱,绝不是好去处。
悻悻的坐在书房的龙案后,拿起了令人厌烦的奏折看,批阅,真想来个鬼画符。
为了模仿秦潋的字迹,语气,逐月不得不把他以前保存的奏折,拿出观看。
其实了解一个人,往往能从他字里行间,看出他的性格,逐月一直以为,秦潋是个工于心计,自以为是,做皇帝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的人。
但是从他的奏折批语中,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他,对他印象也有所改观,他做事果断,利落,爱民如子,对贪官昏官,毫不留情。
年前,北方雪灾,房舍倒塌,牲畜冻死,数10万南晋百姓,饥寒交迫,地方官送来奏折,请求朝廷支援。
秦潋在奏折下面批语,朕闻此,心甚煎熬,每思吾子民,处水深热中,朕感同身受,即日起,遣朝廷官员,携物资先去救吾民出水火。
又南方一官员,颠倒是非,贪污受贿,搜刮民脂民膏,被人举报,经查属实。
秦潋在奏折中写到,欺吾尤可,欺吾民,皆十恶不赦之罪,即刻斩首示众。
诸如此类的,有很多,逐月微叹,把奏折合上,捏了捏有些犯疼的太阳穴。
想休息一会儿,平时也没有注意面前的桌子里会放些什么,今天出于好奇,随手打开抽屉,只见里面,有几幅画卷,拿出中间的一幅,放在桌子上打开。
这是一幅风俗画,画出了城市面貌和当时各阶层人民的生活状况,先不说这幅画的好坏,就上面的内容,街道宽广整洁,酒肆林立,旌旗招展,摊贩栉比,百业兴旺。
无论是百姓还是商人,都面带笑容,衣着光鲜,从容淡定,井然有序,好一派繁荣热闹的画面。
画的一旁,有几行整齐的小字:平生之所愿,创一太平盛世,子民有尊严立于天地间。
逐月心中感慨良多,自己对他了解的还太少,原来他,心有沟壑,一直都心系天下万民,虽然自己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但总是敬佩那些,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变世间的人。
逐月把画卷起来,小心翼翼的又放回抽屉里,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手又碰到一个白色的瓷瓶,拿起来放在眼前。
竟有几分熟悉,拧眉沉思,这不是几个月前,他遇险的那次,自己给它他涂伤的药瓶,这么久了,他还一直保留着,并且放在每日处理公务的地方,是不是累的时候,会拿出来看一看。
想到此。逐月心里一颤,脸颊竟隐隐发热,连忙丢进抽屉,轻轻的划了一口气,又拆开了另外一幅画。
上面是一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白衣美人,她摸了摸脸颊,这是自己吗?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长得这么美。
旁边同样有一行小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繁华三千,只为一人饮尽悲欢”
逐月脑海里,很快就出现了,他几次向自己表白的情景,胸口顿时酸涩起来,不知为什么,竟然连眼睛也是涩的,甚至还有些感动。
轻轻的舒了一口气,闭着眼睛缓神,嘴里喃喃自语,似怨似怒,你说的倒好听,连个鬼影子都不见,骗谁呢?
“陛下,何事又让您犯愁了?”
一道温润的声音,在自己身侧响起,吓得逐月浑身一个激灵,又撞翻了桌上的杯子,一杯水全部洒在自己身上。
“陛下,都怪奴才,请陛下恕罪。”小陈子手忙脚乱,又诚惶诚恐的,用帕子在他身上擦拭着。
那只温润的大手,看似在帮他擦身上的水,更像是抚摸,从上擦到下,最后移到了小腹处。
掌心的温度,灼热的能透过布料,逐月觉得身上麻了,坐着竟然有些怔愣。
抬头,看到小陈子那张颠倒众生的容颜,他的神情微惘,竟然有些失神,最后手竟然停了下来。
“喂,你做什么?”逐月低声斥责。
小陈子忙退后一步,一脸的无措说,“陛下,奴才看陛下这里,都湿了,所以才……”
逐月弹了一下衣服,谅他也不敢,占自己的便宜,索性也不追究了,但是有十分困惑,这小子武功平平,他靠近,自己竟然不知。
小陈子那双深沉的眸子,浅眯了一下,仿佛在说,肉还真结实。
他把一杯茶水奉上,侧目,看到桌上的画,谨慎的问,“陛下,这位美人,可真是国色天香,貌若天仙呀。”
逐月听着心里受用,嗯了一声,把画收了起来,捏了捏眉心,又恢复了沉稳冷静。
小陈子十分有眼力,站在他身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帮他按摩推拿,力道适中,穴位精准,逐月顿觉身体放松,头脑轻便。
“奴才,观陛下,像是有心事啊?”小陈子那双幽深的眸子,露出试探的神色。
逐月闭着眼睛,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漫不经心的说,“朕的一个朋友,突然就没了音信,朕有些担心,也不知他现在怎样,在哪里?”
小陈子帮他捏着肩,笑着说,“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让陛下如此挂念?”
逐月意识涣散,脑海中闪现秦潋的影子,这个人杳无音信,让人终日不安,实在是讨厌,所以说,“他是一个,腹黑阴损,冷酷傲慢,不近人情,总之不是什么好人。”
身后小陈子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旋即又笑的勉强,“陛下,那你这回朋友可真够特别。”
逐月闭目养神,“特别讨厌,忒不要脸,忒变_态,哎呀!”
脖子上一疼,如果猜的不错,那小陈子掐了自己一下。
“奴才该死,陛下恕罪。”小陈子慌忙道歉,“奴才的手失控了。”
逐月转动了一下脖子,斜瞥了他一眼,无意间看到他手腕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陈子连忙把手缩进袖子里,遮掩着说,“不小心弄的。”
这段时间和他相处的还算愉快,这个小陈子,做事果敢坚决,不拖泥带水,手脚利落,还算是个不错的帮手,逐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瓷瓶扔给他,“这个药,涂抹患处,一日三次,三日后即可痊愈。”
小陈子连忙用手接过来,感激不尽,如珍宝一样的放在怀里,又接着说,“陛下,如此体恤下情,您的那位朋友,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逐月的神情变得幽深,轻声说了一句,“但愿吧,他失踪也怪朕,是朕太偏执。”
小陈子暗中看了她一眼,又问了一句,“让陛下关心,您的那位朋友,肯定深感荣幸。”
逐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她够乐观,但也难免担心。
小陈子殷勤的奉上一杯水,唯唯诺诺的说,“如果您的那位朋友,平安归来,陛下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