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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齐蜂的眼睛,一直追随着那抹,消失在门口的身影,逐月似乎看出点什么,这齐蜂莫不是对郡主,有点儿好感吧,那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故意咳嗽一声。
那齐蜂帮忙收回视线,脸上还带点尴尬,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刚刚你的意思是,易阳王派人,把监视他的人杀了,然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陛下抓进了王府?”
目前也只有这种解释最合理,逐月点头,“我想大概就是这样,齐蜂你速去王府探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齐蜂得到指示,一个旋转,身影消失。
逐月才真正的体会到,当皇帝,可真不是一个好差事,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在遵循的规矩,做着表率。
比如吃饭的时候,坐的笔直,身体不能挨着桌子,她想翘个二郎腿,都被郭秉政,咳嗽着提醒。
走路的时候龙行虎步,要有气势,甚至睡觉,都在端着拿着,真累啊,也不知道,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想做皇帝,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虐吗?
郭秉政为了让她快速适应,不至于让其他人看出破绽,填鸭式的恶补。
逐月坐在桌子后面,都快睡着了,他还不知疲倦的滔滔不绝,直到逐月实在受不了了,扑通趴在了桌子上。
郭秉政这才良心发现,找来小太监,把她抬到了床上。
可感觉刚睡着,又听到郭秉政那尖锐的公鸭嗓子,“四更了,陛下该起床了。”
逐月翻了个身,没有动静,郭秉政的声音,就从门外一阵儿一阵儿的传来,直到把她叫得睡意全无。
眯着眼睛,被宫女们摆布着穿衣服,洗漱,用了早膳,被扶上了龙撵。
到了金銮殿,郭秉政还有些紧张,因为就算皮囊再像,可陛下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不是每个人都能装扮的出来的,这逐月平时看着吊儿郎当的,可别演砸了,生怕他露出马脚,如果被人看出,假扮陛下,那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他看着龙撵里,昏昏欲睡的逐月,心里更没底儿了。
可是等他再回头的时候,只见陛下齐宇轩昂,神奇内敛的从龙撵中走下来。
那稳健又从容的脚步,那颀长又挺直的身影,那自信又贵气的笑容,那凌厉又敏锐的眼神,不就是当今万岁爷吗?
他揉了揉眼睛,差点儿没有哭出声来,晃了一下手里的拂尘,高喊一声,“陛下驾到!”
两边的文武百官,分分出列,恭恭敬敬的跪了下来,嘴里高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愿吾皇龙体安康,万寿无疆!”
逐月那严肃的视线,不怒自威地从每个人身上扫过,抬起手来,“众卿平身,朕几日未能早朝,让众卿担心了!”
众人高呼谢万岁,纷纷退向两边,由于秦潋许久没处理朝政,那奏折堆积如山。
逐月眉目沉稳,稳如泰山,应对自如,有的问题当场解决,有的搁置再议,有的他要带回去,再细细的品读。
易阳王站在人群中,一直在不经意间,关注陛下的言行举止,他始终想不明白,陛下怎么会突然完好无损的出现,他昨天派出去打探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所以他无法确定,眼睛这位到底是谁。
“易阳王!”
他正在出神之际,只听到郭秉政喊他,秦渊猛然意识归拢,笑了笑问道,“不知郭公公,喊本王何事?”
郭秉政笑嘻嘻的说,“不是老奴喊您,是陛下喊您!”
秦渊慌忙出列,恭恭敬敬的问道,“不知陛下,喊臣有何吩咐?”
逐月眼角抬了一下,轻笑,“不知何事让易阳王,如此心不在焉?”
秦渊连忙弓下身子,狡诈的眼睛,动了一下,“陛下莫怪,曲靖大旱,臣因担心百姓疾苦,才会忧心忡忡,还请陛下派人前去救灾太好。”
逐月淡笑,对他夸赞了几句,又说,“易阳王放心,朕已让户部负责赈灾,圣旨已经下达。”
易阳王道,“陛下考虑周全,万民之幸。”
在太阳快偏西的时候,终于下了早朝,逐月才得以离开了金銮殿,出了殿门,才舒了一口气,更加深刻的体会到,秦潋的不易。
自己凭着千年道行,才勉强应对,这秦潋还真不是一般的能干。
易阳王乘轿子回去,一路上,他都若有所思,还没回到府中,就有属下,快步走过来。
左右看看无人,“爷!”
轿子停了下来,易阳王掀开轿帘,那属下小声的对着他的耳朵,说着什么,易阳王面露惊异,“你说的是真的?”
这个属下,正是易阳王昨天派去风华殿的人,只见他重重的点头,“爷,是属下亲眼所见,绝不会有假。”
秦渊眼睛露出寒光,最后又笑的冷峭,切齿的说了一句,“呵,陛下,本王要看看,你究竟是何人?”
齐蜂在易阳王府,查了整整一天一夜,老鼠洞里有几只老鼠,都摸的一清二楚,府里哪个仆人和丫鬟有私情,他都知道,可依然没有发现秦潋的影子。
以他找人的功夫,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秦潋根本不在这儿。
他只好回去向逐月复命,逐月摸着下巴,在御书房内来回踱着步子,难道是他推断错了,不应该啊,齐蜂别的本事没有,找人的本领她还是相信的。
“你说,会不会他已经……”齐蜂没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十分的明显。
逐月眉头绞紧,不可能,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会不会是有人使用了幻术,掩盖了所有事情的真相,马上想到易阳王和薛蝉衣有所勾结,那就不难理解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糟了,以自己的道行,不可能破了薛蝉衣的幻术,现在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秦潋到底是死是活?
逐月心脏蓦地一痛,都是自己,当晚发什么神经,如果不让他离开,他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心里说不出的愧疚,和自责,逐月默默地坐在楠木桌后,无力的挥手,“你先出去,我再想想办法,任何人,没有召唤不得入内。”
很快整个大殿内,就剩她一个人,盘腿坐下,逐月想,她的内丹,在秦潋体内,他们之间会有心灵感应。
她只有损耗功力,用法术让这种感应,变得再强烈一些,一定能够知道他在哪里。
逐月抬起自己的手,把所有的感应用功力,聚集在脑部,许久之后,脑海里幻化出一种画面,在一处,漆黑不见五指的模糊地方,蜷缩着一个身影,被铁链锁住,看不清他的容颜,但能感觉到,他受了很多折磨。
逐月屏气凝神,紧闭着双眼,因为太过于专注,她额头起了冷汗,想要看清楚,他所处何地,可他周围如一团黑雾一样,遮住了她的视线,哪怕运用了全部功力,也无法一探究竟。
最后承受不住,逐月只感觉喉咙一热,似乎有一股气流,不受控制的喷涌而出,喉咙一股甜腥,她伸手擦了一下嘴角,吐血了。
胸中似燃起了熊熊大火般的灼烧,逐月不死心,又聚精会神的默运玄功,可是无论怎样凝神,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反而消耗了自己大量的修为,最后浑身虚汗,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
她伸出袖子擦了擦汗,慢慢的吐呐,虽然没有发现秦潋所在的位置,但是逐月,有一种十分强烈的预感,那就他还活着,他的所处之地确实被用幻术笼罩。
逐月正要让人为自己准备洗澡水,却听到郭秉政通报,“陛下,云美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