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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隐晦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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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非所问。”秦潋虽依然沉着脸,但语气却缓了很多。

    南宫池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必须在两者之间做出取舍,虽然很难,他南宫池不是孤家寡人,他有家人,无论何时,都不能只考虑自己。

    他心中泛酸,把这一段时间,和逐月在路上的所见所闻所做,毫无保留的,都告诉了秦潋。

    秦潋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睛,如星星般耀眼,突然笑了,“既然朕所有的事你都知道,那朕不得不重用与你,岭南之事关乎朝堂安定,你去帮九王爷,事成之日,就是你成为朝堂支柱之时。”

    南宫池当然知道,他这是要把自己调得远远的,但是你敢不答应吗?

    “陛下,草民遵旨,但想等逐月回来,向他辞行后,立刻离开。”

    秦潋淡笑,但语气不容置喙,“现在就走不用等他回来。”

    南宫池唯唯,“是。”

    跪了许久,膝盖犯疼,在元彻的搀扶下,才能站起来,背上简单的行李,对秦潋深鞠了一躬,对元彻点头,略为顿了一下脚步,转身出了房间。

    再说逐月,他和南宫池,在投宿酒肆之前的路上,就总感觉四周,有一股淡淡的阴寒之气。

    根据以往的经验,这是有妖孽出现,不由得心中警铃大作,难道是薛蝉衣在附近?

    这个妖孽神出鬼没,如果她在这儿,指定又在做着什么,丧尽天良之事,逐月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他让南宫池,在客栈等自己,他去去就回。

    转身离开了客栈,他循着腥冷的气息,朝前掠去,可是找了大半个山头,一无所获,难道是自己的感应出错了?不应该啊。

    眼看着天色已经很晚了,他怕南宫池等急了,既找不到,也不做徒劳之功了,就赶回了客栈。

    他想南宫池一定在等他用晚膳,伸手推开门,喊了一声,“南宫,你一定等急了吧?”

    映入眼帘的,是那抹挺直颀长的身影,他靠着窗户负手而立,屋里昏黄的灯光,照在他身上,柔和了他周身冷凌的气场。

    秦潋身体僵硬了一下,很快才转过身来,喜悦之情从心底蔓延,以微笑的形式,浮现的嘴角。

    “没想到是我?”

    逐月怔愣了一下,老天,这个人怎么会在这儿?这里天高皇帝远,看样子他也没带什么侍卫,薛蝉衣说不定就在附近,万一她出现,自己对付她本来就捉襟见肘,再来一个被保护的,那岂不是要一起丧命,这厮真会给别人添麻烦。

    逐月无奈的翻了一下眼皮,脸上不喜不悲,不惊不惧,沉静很,把门关上,问道,“你怎么来了?”

    秦潋刚浮现的笑容,在看到他冷静表现时,隐退了,沉着脸走过来,“我不来,怎么知道,你以公务之名,行私事之便,阳奉阴违的本事,练的炉火纯青,你可知欺君罔上,是要杀头的。”

    逐月皱了一下眉,自顾坐下来,跑的他都渴死了,为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小声嘀咕了一句,“动不动就杀头,暴君!”

    秦潋看他并不理自己,心里突然很不舒服,本以为这么久没见,就算没有小别的惊喜,最起码也应和平相处吧,可事实显然不是,让原本见到他时的惊喜,被薄怒所代替。

    秦潋阔步走向他,双手放在他肩上,把他提了起来,知道自己此来的目的,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逐月,你不问我为什么而来?”

    逐月一抬头,对上他那灼灼生辉的眸子,心没由来的一跳,语气也没什么气势了,“你大概是闲得无聊吧。”

    身为皇帝,在江山不稳时,还不坐镇指挥,出来跑什么呀?是不是要害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努力白费啊?

    看秦潋沉着脸,他笑了一下,忙转移话题,“元彻有没有来?南宫池呢,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秦潋眉头皱了一下,手上也用了力,语气中竟有说不出的委屈,“你只问别人,不关心我。”

    你都好好的在这儿站着,有什么好关心的,逐月叹息,“好了,把他们都叫过来,我们一起喝几杯,算是为你们接风洗尘,之后你就快些回宫吧。”

    什么叫我们一起,都不想着和自己单独相处,秦潋目光冷幽幽地,赌气一样说,“你难道不和我一起回去?”

    逐月拧起秀挺的眉,他还要在此确认,薛蝉衣是不是在这儿,所以就说,“你们先走。”

    秦潋心里更堵了,他这么急着让自己走,是嫌在这儿,碍着她和南宫的事了,冷冷的说,“南宫池已经被我赶走了。”

    逐月张了张嘴吧,一时有些恍惚,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秦潋松开他,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不瘟不火的说,“他不是一直想要报效朝廷吗?我给他机会,让他去岭南辅助九王爷。”

    “你说的是真的?”

    看那厮的神色,并不像是开玩笑,逐月心里一惊,外面风高月黑,四周是荒郊野外,且不说薛蝉衣有没有在这儿,就是这山里的豺狼虎豹,也能将他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啃的骨头都不剩,秦潋竟然让人大晚上的走了。

    秦潋沉沉的看他一眼,“怎么,你很担心。那个弱不禁风的娘娘腔?”

    逐月有些不悦,这个人仗着身份,就这么欺负人吗?太过分了吧,抬手将他推开,“起开!”

    伸手刚把门拉开,又被秦潋给推上,沉声问道,“你做什么去?”

    “找人,还能做什么?”逐月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刚愎自用,实在搞不明白,他为什么就针对南宫。

    秦潋眸子晦涩,气极反笑,抬手把他推倚在门旁的墙上,倾下身子,目光直直的看向他,语气带着怒火,“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紧张我,逐月,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南宫池对你有企图,你还往上凑,你是怎么想的?”

    逐月挣了一下,没挣脱,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管自己的私事,还是说自己有龙阳之好吗?他就不能有个倾心相交的朋友吗?也有些恼了,阴沉沉的对上他锋锐的眼睛,“姓秦的,你疯了吧,你别满脑子龌龊!”

    秦潋定定的看着他,神色郑重又严肃,甚至眼底的情感还有点复杂,突然一带,把他揽入怀中,双臂收紧,声音低沉。

    “逐月,我早知道你是姑娘,具体从什么时候,我说不清楚。”他叹息着,深呼吸,才接着说,“你对我无礼,吵闹,我一直纵容,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逐月的头嗡了一下,有些蒙了,要说以前,隐隐有些感觉,但是秦潋性格扭曲,他认为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今天,他算是明说了,无法再让自己装糊涂,但是又不能表现出听明白了,逐月压下心里的波纹,假装没听到他后面的,猛然推开他,冷哼了一声,颠倒主次的说。

    “我就是姑娘怎么了?谁规定姑娘不能穿男装,不能出来做事,你给我在这儿等着,找不到南宫,看我怎么给你算账!”

    伸手拉开门,却听到“哗啦”一声响,门口手端着托盘的元彻,愣在了哪里,刚刚他听到了什么,逐月是个姑娘,有没有搞错,哪有这么豪爽的姑娘。

    发现到逐月看着他,元彻一时有些别扭,腼腆的挠了挠头,“那个……”

    逐月甩了他一个白眼,一跃下了楼,从墙上,狭窄的窗户,掠了出去。

    元彻还在发愣,秦潋紧接着从房间里出来,快步追了出去,可是逐月腿脚快,哪里还能看到影子。

    逐月出了门之后,深呼了几口自由的空气,才让自己不那么心慌意乱,找人要紧。

    他收回思绪,穿梭在林间,朝着岭南的方向,飞去,此时正是寒冬腊月,天气干冷,澄澈的天空中,散发着寒气,连星星都被冻的,无力地眨着眼睛。

    室外阴冷的风,吹着干枯的树枝,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特别的凄凉落寞,一直没有看到南宫池,逐月有些着急。

    南宫池当然不是傻子,他才不会这么大冷的天,急着赶路呢,早已找了一个山洞,去里面避寒。

    洞口,堆积着枯叶,有一种**的气息,充斥着他的鼻子,好不难受,他只好往里走,走进数丈,竟然隐隐听到响动。

    他又迈进几步,黑暗中突然一个人影,从后面扣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