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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左右看看没人,这才凑过来,小声的说,“公子,宫里都在传你和陛下是一对儿。”
“噗。”逐月一口水全部吐了出来,擦了擦嘴,“谁说的?”
锦儿笑了笑,“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反正大家暗中都这么说。”
天呐,怪不得那些宫女见了自己都不脸红了,合着以为自己喜欢男人啊。
逐月险些自己的口水呛着,咳嗽了几声,“万岁爷怎么说?”
锦儿坐在他身边,笑的暧昧异常,“听小李子说,郭公公给万岁爷禀报过一次,万岁爷没什么反应,像是听别人的事一样。”
锦儿又接着说了一句,逐月差点没又喷出来,只听她说,“可能万岁爷是默认吧,你们有没有事?”
这么有损清誉的事,秦潋那个拧巴鬼,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能不压制压制,任由流言蜚语传播。
不行,他默认,自己可不能默认,逐月伸出胳膊,搭在锦儿的脖子上,“公子我的名声可都靠你了,以后跟公子亲密点,堵住那些乱嚼舌头根子的嘴。”
锦儿也坚信逐月和陛下有一腿,可能为了面子,要自己当挡箭牌,想到逐月公子帮她找父母,所以一拍胸口就答应了,可又不放心的问了一句,“陛下会不会吃醋啊?”
逐月作势要打她,“瞎说,爷可是直的,信不信我把你办了。”
锦儿脸一红,“呸,不要脸。”
逐月皱眉,肯定是那天晚上,在先皇灵柩处,被太后误以为抱在一起,故意散播出消息,抹黑秦潋的形象,这个老妖妇,还真是险恶,这秦潋不是她儿子吗?她如此厚此薄彼,真是令人费解。
逐月想当然的以为秦潋昨晚脾气那么差,是因为这些烦心事,所以也就不与他计较了,觉得何不趁此机会,找秦潋要钱,在京城买一处别苑,有自己的住所,那就方便多了。
这个时间也不知秦潋有没有去上朝,他如果不在承乾宫,那就找小李子预支点,令人意外的事,逐月从西侧殿出来,小李子告诉他,万岁爷还没去早朝呢。
他们已经习惯了,逐月不等通报就进去,所以也没说什么。
楠木桌上,一侧放着整齐的书,紫檀笔筒中,放着各号的狼毫,另一侧,紫色的玲珑鼎中,薄烟缥缈,紫檀香味儿,弥漫着整个寝宫。
秦潋正坐在桌后,漫不经心的翻阅着什么,听到声音,微微抬头,又敛下眉。
逐月笑嘻嘻的上前,双手按在他的桌子上,纯粹是没话找话,“你怎么不去早朝啊?”
秦潋眼皮动了动,并没有提昨晚赶他出宫之事,而是说,“片刻再去。”
逐月望了望外面的太阳,恐怕都辰时了,据说那些早朝的大臣一般在寅时就在午门外等候了,来的时候是没时间用早膳的,大多数都是下朝后用,再睡个回笼觉的,这么算,他们至少等了两个时辰了。
这陛下又没说不早朝,可还在这磨蹭,是想把那些大臣饿晕吧。
秦潋绝对就是这么想的,逐月看的明白,肯定是那些大臣又把他得罪了,所以他就暗搓搓的阴人。
逐月瞟了一眼,只见秦潋正看的是杜丞相的折子,竟然是有关自己的,言恳意切,看着字都能想到他写折子的时候,肯定声泪俱下。
大致意思说,逐月是来历不明的江湖游侠,接近陛下,动机和目的不纯,如今又使陛下深陷流言蜚语,实在是不祥之兆,恳请陛下以大局为重,把他驱逐出大梁。
逐月不住拧眉,怪不得有人放出谣言,原来目的就是要把自己赶走啊,这人世间的人也真是算计,随手翻看了其他奏折,大致都是这个意思,自己成了众矢之的,什么自己和陛下关系非正常,只不过是他们想把自己除掉的由头罢了。
逐月双手环胸斜靠在桌子上,目光看着秦潋,那家伙依然目光沉沉,扯了一下嘴角笑的有些邪气,手持狼毫,在奏折下面刷刷批了一行字。
逐月好奇侧目望时,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只见他在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朕与众卿,关系亦十分亲密,岂不留人口舌,难不成朝堂大臣都要换成女眷。”
逐月为自己到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说,“我说万岁爷,你好歹给大家解释解释啊。”
秦潋不以为然,淡淡的笑了,把奏折合上,扔到了一边,“你我之间,有什么过分的事吗?”
“这倒没有。”逐月实话实说。
“他们就是要乱朕心神,朕如果在意就中了圈套。”秦潋双手交叠放在脑后,枕在椅背上,瞅了逐月一眼,“这就是以静制动。”
“可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流言可畏啊。”逐月瞪了他一眼说。
秦潋静静的看他一会儿,“那你说,朕该怎么做?”
“我觉得将计就计,把我赶走,称了他们的心,岂不更好,这样流言不攻自破,让他们放松警惕,更好暗中行事。”逐月勾了一下唇,“所以,还钱,我出去买所自己的别苑,等找好了,再告诉你地方。”
秦潋定定的看着他,勾了一下唇,却没有笑,什么暗中行事,原来是想出去,离自己远远的,这才是他的目的。
秦潋马上坐直了身子,目光落在他脸上,“宫里住着不舒服,朕短你的吃喝了?”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容易让人误解呢?好像他是一家之主,吃喝都要找他似的,逐月轻灵的眸子咕噜噜转了一圈儿。
看似很真诚的说,“陛下这么聪明,其实早就这样想这么做了,何必装的重情重义,不想赶走一样。”
秦潋睥睨了他一眼,突然笑了,要说逐月最懂自己,一点儿都不假,朝中大多数都是太后的亲信,他们联合上奏的目的,不就是要把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清除吗?
可让他走,和他自己要有,这是两回事。
“呵,逐月,朕只想把你放在暗处,就如下棋,总有一些被遗忘,容易让敌人忽略的棋子,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作用,扭转全局,转败为胜。”
秦潋用略带轻视的目光,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就是不知道,朕对你是不是期望太高了。”
“怎么,你认为我不行啊?”逐月双手往他桌子上一拍,那是什么眼神。
秦潋笑了笑,违心的点了点头,敷衍的说,“嗯”,闭上眼睛又说,“就按你说的办,不过出去了,别像脱缰的野马一般,抓不着踪影,朕要能找到你。”
就在逐月翻白眼的时候,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头说,“昨晚睡得迟了,头有些疼,过来帮朕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