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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娘。”险些亲到秦潋脸上,幸亏他脖子硬,及时撑住了。
特么四目相对的时候,气氛有些诡异,特别是秦潋身上那种阳刚又成熟的男人气息,很陌生又很新奇,堵的人喉咙发痒浑身发紧,逐月有些窘迫,双手支撑在他身体两边,竟然发起呆来,忘了起身。
秦潋的目光在他脸上来来回回,逐月的那双眼睛,居然有那么一丝熟悉,像是在久到说不清什么时候的时候,他就见过一样,细细想来,又没见过。
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让秦潋本来有些恼怒的目光,由清冷变得温和,有一种不明的情愫在心中徜徉,他有些许不自然,微微眯起眼睛,冷着声说,“你还不起来?”
“哦,抱歉抱歉哈。”逐月闹个脸红,手胡乱按着起身。
“哦。”秦潋喊了一声,像个叫春的猫一样,那张本来缓和的俊脸,突然又阴沉了下来,怎么了,逐月纳闷了,他都起来了,这厮还生哪门子气?还有那是什么表情,好像自己非礼了他是的。
逐月哪里知道,刚刚手按的不是地方,差点没把人家的小鸡仔给按耷拉头了,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什么,脸隐隐发热,他咳嗽几声,掩饰尴尬,“那个什么,你休息吧,我出去瞎转转。”
“慢着。”秦潋坐起身喊住了他,双腿交叠,似乎在掩盖什么,“帮我送一封信。”
逐月停住了脚步,看他走到桌旁,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不由得把头伸过去一探究竟。
秦潋却突然侧脸,绕是逐月躲闪的快,唇还似有若无的擦在了他的面颊上,真的特尴尬。
逐月伸手打了一下嘴,撩了一下刘海,说话声音都有些异样了,“送给谁啊?”
秦潋到是波澜不惊,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把信装进信封,递过来,“以最快的速度送去枫晚郡,亲手交给郡侯,不得拖延。”
逐月不情不愿的接过来,斜着嘴角,“就会指使我做事,有什么好处?”
“苹果你不都吃了?”秦潋瞥了他一眼,又躺在了床上,心里有些恼火,他一个男人,唇怎么会这么柔软。
“那也算?”逐月腹诽,身为一个未来的储君,简直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又不知死活坐在床边,推了他一下,“喂,等回了宫,能不能把宫里的珍奇异宝给我一些?”
“能。”秦潋敷衍,不搭理他,面朝里睡好,双腿蹬直,心里冒起火来,怎么被一个男人一按一亲,他二十多年都老老实实待在窝里的鸡仔,竟然有抬头的迹象,真是见了鬼了,一生气,拉着被子蒙住头。
“好,一言为定,我去给你送信。”逐月欢天喜地出了门,还在纳闷,这厮又生哪门子气。
听到关门声,秦潋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他唇碰过的地方。
出了门行了一段路,逐月敏锐的第六感,总觉得表面上看似平常,实则气氛非常的凝滞,是有人在跟踪他,逐月当然不会在意,若无其事的先去街上逛逛,喝喝花酒,听听小曲。
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才慢吞吞的回去。
火红的太阳,把万物镶了一层金边,煞是美丽,微风不燥,阳光正好,逐月唱着小曲,朝着驿馆的方向走去。
那些人还真执着,一直监视他到现在,逐月照样气定神闲的悠哉悠哉,时而掐一朵野花叼在嘴里,时而去捉草丛里的蚂蚱,真是把监视他的人急恼火,这家伙到底是出来干什么的,算了,杀了干净。
两旁的树林里,倏然闪过人影,地上的落叶无风却旋转起来,几根冷箭像长了眼睛一样,朝他后背直直的飞来。
逐月像是没发现一样,淡然一笑,五根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挠了挠头发,冷箭在离他一毫时,突然停了下来,可那几个黑衣人这时眼睛里,突然就进了沙子。
等他们揉好眼睛,树林里哪还有逐月的人影,隐在浓密的树叶中的人,面面相觑,蓦地,那几只冷箭凭空出现,准确无误的插入了他们的头发里,几人面如土色,只得回去禀告,那小子功夫深不可测。
逐月从枫晚郡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回到驿馆,只见门口站着几位美貌倾城的妙龄少女,他不由得纳闷,马上就明白了,这是地方官员给秦潋进献的美人儿。
进门就听到秦潋正对曹知县训斥,“多把精力放在正事上,再敢私自做主,定不轻饶,把人带走。”
曹知县点头哈腰,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看那厮一副吃了枪药的神情,逐月看了他一眼,他应该是刚沐浴过,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竟然有几分说不出的清俊和贵气,不得不说这厮长的还人模狗样的,就是心太坏了。
逐月为自己到了一杯茶,明知故问,“喂,你怎么了?”
当然,秦潋没吭声,还又给他一个冷眼。
逐月已经习惯了他的沉默寡言,自言自语说,“秦公子,那几个美人挺不错的,这长夜漫漫的,你不嫌寂寞啊?好歹留下来一个,装什么假正经,你不要,说不定她们要服侍曹知县那种糟老头,辜负美人恩。”
他又凑近,用同是男人,了解男人爱好的神情,“不要不好意思,又没人说你,吃喝玩乐,美人陪伴,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秦潋突然站起,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着他,几缕黑发还垂在了逐月的脸上,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我觉得,你舌头断了,我会感觉非常幸福。”
脸颊被他的头发扰的痒痒的,又被他盯的头皮发麻,逐月眼神闪烁了一下,“开个玩笑嘛,小气。”
秦潋也说不清为什么,听他说这话,心里就不舒服,半真半假的说,“等会儿,我让曹知县送两个美人到你房间,不要辜负美人恩哦,我赏你的,你要不碰,我就把她们杀了。”
“你!”逐月忽然笑了,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胸口,“长的到挺结实的,中看不中用吧,要不……”
衣领突然被秦潋抓住,并往后推坐在椅子上,他目光冷幽幽的,“你说想怎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