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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除夕晚上的教训,方小拾再也不敢喝酒了。就曹昱逸陪着阿姨喝。阿姨也许是今天太高兴了,也有可能是红酒太好喝了,她边和曹昱逸兄妹谈笑风生边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下去。很快的她脸就泛起了红晕,话也渐渐多了起来,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的。
“昱逸呀!听说你今年带回来一个女人,那女人就那么好吗?啊?”
“你说罗佳怡呀!她谈不上好,就那样吧!”
“就那样,就哪样呀?你再好能比上我家小拾吗?”阿姨拍着桌子,冲着曹昱逸叫到。曹昱逸笑着安抚她说到:
“阿姨你别激动呀!我也没说她比小拾好呀!”
“她当然没小拾好了,别说她了,这世上就没女人比小拾更好的。”
“阿姨,你这话说得也太夸张了吧!再说了人说话要低调呀!你高调成这样,让我承担不起呀!”方小拾实在听不下去,开口说到。
“我说的是实话。小拾呀!”阿姨说到这一把抓住了小拾放在桌子上的手,并温柔的抚摸着,弄得方小拾浑身都不自在。
“我姐姐临终时,看到我一次就夸你一次,并说她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你,因为她的病耽误了你的学习。”
“阿姨我妈生病时一直发烧,给脑子烧坏了,她说的话你还这样放在心上干什么呀?我照顾她那是天经地义的。她养我小,我便服侍她到老。怎么会和亏欠搭上关系呢?”
“你妈还有个心愿,你们俩知道是什么吗?”
“知道呀!不就是希望死后葬在老家祖坟里吗!”方小拾没等曹昱逸回答就抢着说到。
“不是这个,这个心愿比葬在祖坟里的还要重要,这是她十几年的心愿。”曹昱逸兄妹瞬间心里都隐隐约约猜到了,但他们都没开口说。
“你们肯定不知道吧!她人生最大的心愿是你们俩能做夫妻,而不是兄妹。”曹昱逸一句话没说,还是维护着原有的表情。而方小拾感到特别的尴尬,她用力的给自己的手从阿姨的手中抽了出来,并说到:
“阿姨你喝多了,尽说糊话。”
“我没喝多,也没说糊话。”阿姨有些含糊其辞的说到:
“曹昱逸你傻呀!家中已经有了那么好的小拾了,你还带什么女人来呀?而且那女人还嫌弃你。”
“阿姨她没嫌弃我呀!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呀?”
“没人和我说,我自己想的。她初一一大早就丢下你跑了,说明她根本就住不习惯你家。爱屋及屋你听说过的吧!她要真心爱你,就不应该嫌弃你家,嫌弃我了。”
“她什么时候又嫌弃你了?”
“你没跟她说过,你还有个阿姨,过年回家要看看我这句话吗?”
“说过的。”曹昱逸老实的说到。
“那她还要走,你自己想想吧!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给你想了一下,只有两种原因她不愿意多呆在你家里,一是她根本就不爱你,你对她没吸引你。二就是她嫌弃你的家和你身边的人,你要和她结婚你会活得很累的。”方小拾听到阿姨越说越离谱,她出口阻止到:
“阿姨你真的喝多了,这瓶红酒和我们国内制造的红酒是不一样的,它含酒精量挺高的。别再喝了。”
“你这孩子我不就说了几句实话吗,你就非要说我喝多了。再说了,酒醉心里明,我就是喝多了,我心里都清楚得很。”
“好好,你心里清楚得很。那就别再喝了,收拾碗筷吧!我们都吃完了。”
“我还没喝好呢?怎么就吃完了?”方小拾一听她这话,就确定她真的喝多了。她连忙站了起来对曹昱逸说到:
“哥,你扶阿姨回房休息一下吧!我来收拾碗筷。”
“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阿姨挣扎的说到。她站了起来后,才发现站也站不稳了。
“这什么酒呀?喝得人头重脚轻的。这好酒是不能喝,喝了伤身。”阿姨边任凭曹昱逸拖着走,边抱怨到。
“现在才知道喝多伤身这句话了呀,晚了,你已经喝多了。”曹昱逸边费力的搀扶着她,边说到。
“昱逸呀!你傻呀!你真的太傻了。”阿姨昏沉沉中仍然说:
“方小拾多好呀!你还带别的女人回来,你真的是太傻了。”曹昱逸像没听见她说的话一般,给她搀扶到了床上,并给她晒上了被子。这阿姨酒德还不错,就这样沉沉的睡过去了。
曹昱逸走到了厨房里,看到方小拾正在洗碗,他咳嗽了两声,方小拾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就慌乱的移开了眼光。曹昱逸知道她还在为阿姨说的那翻话感到尴尬,而他竟然感到那是很正常的话语,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姨是真的喝多了,我给她搀扶到床上,她就睡着了。”
“哦!”
“我来帮你洗吧!”曹昱逸走向前来。
“不用不用,就几个碗我马上就洗完了。”方小拾连忙说到。
“阿姨今天的酒的确是喝多了,她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的。她和妈妈是姐妹,所以有时她们的想法都有些怪怪的。”
“我知道,我没什么的,就怕她们说多了你会生气的。”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怎么能不生气呢?我这么差劲当你妹妹已经委屈你了,说是你对象那不是对你的侮辱吗,也只有罗姐那高高在上的人,才能配得上你的。”
“小拾我从来没觉得你差劲过,妈妈生前也提过这件事,你猜她说什么了?”
“妈妈说什么了?”
“她说你太优秀了,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妈妈果然最后脑子烧坏了。”方小拾笑着自嘲的说到。
“小拾,要不是我早认识了罗佳怡,她帮我很多,对我有恩,说不一定我真的愿意完成妈妈生前的心愿。”
“什么?”方小拾的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弯。她张大嘴问曹昱逸到。
“当我开玩了,听没听懂,都当我没说就行了。”曹昱逸拍了拍方小拾的肩膀说到。
“哦!”方小拾傻傻的应到。而曹昱逸又暗暗叹了一口气。曹昱逸兄妹俩,又给阿姨家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坐在床边等着她醒过来,可一个小时过去了,阿姨均匀的打着呼噜,一点要醒过来的痕迹都没有。于是他们俩商量了一下,准备不再等了,还是先回去吧!
临走时,曹昱逸给阿姨的枕下塞了五千元钱。方小拾轻轻的在阿姨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才恋恋不舍的离去。回来的路上,方小拾看起来闷闷不乐的,一句话也不讲。曹昱逸忍不住看向副驾驶上的她问到:
“是谁早盼晚盼的要见阿姨的?现在见着了,反而是这表情,怎么了?”
“哥,你说阿姨的病,真的会犯吗?”曹昱逸的脸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停顿了一会,他才开口说到:
“你不是劝阿姨过好当下,不要想那些未知数,你自己怎么倒想上了?”
“我那是劝阿姨的。我也想过阿姨会得妈妈那种病的,阿姨才三十几岁,她要像妈妈一样五十多岁才会犯病。那还得等将近二十年,二十年内会发生好多事的,医学在不断的进步,说不一定没到那时候这病就能治了,所以我就没那么担心了。可今天听阿姨那么一说,我又开始担心了。”
“既然妈妈能活到五十多岁,阿姨为什么不行呢?你不去往好的方面想,尽想坏的地方干什么呀?”
“这倒也是,妈妈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方小拾听了他的话,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她兴奋的唱了起来:
“不怕不怕啦!”曹昱逸看着这样神经质的,喜怒哀乐表露无遗的方小拾,忍不住摇了摇头笑了。
初四、初五两天,曹昱逸兄妹俩又拜访了一下街坊邻居。他们也没别的亲戚,差不多该办的事都办完了。他们决定明天也就是初六开始动身回北京了。
晚上,方小拾给该收拾的行礼全都收拾好了,又给家中彻底的弄了一遍,该收拾起来的东西全都收拾好了,她还不忘交待曹昱逸说到:
“哥,明早要提前起床的。我们两个床上的被子,我还得给绑起来放柜子里的。杨开怀睡过的被子,我前天全都洗好收拾起来了。我们睡过的被子,只得先放着,等今年年底回来过年再洗了。”
“知道了!”曹昱逸回答到。方小拾托着下巴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又对曹昱逸说到:
“哥,我总感觉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做,就是想不起来,你帮我想一下吧!”
“你这么细心的,你都想不起来的事你让我想,你不是在为难我吗?”
“哥!”方小拾气很大声的拖长声音的叫到:
“你就别忽悠我了,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你就赶紧帮我想一下呀!”
“好好,我想!”曹昱逸只得坐了下来,也学着方小拾的样子托着下巴认真的想着,可他能想到的事,方小拾早已想到了。曹昱逸为难的说到:
“小拾我真的想不到。”说完后他就想站起来回房去。
“等等,你别动!”方小拾叫住了他。她紧紧盯着他,曹昱逸被她那纯洁的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心不由快速的跳动了起来。方小拾猛的兴奋的大叫了一声:
“哥,我想起来了,还有那瓶五十万元钱一瓶的茅台酒没带。我就知道和你有关的,看着你我就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