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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都过去了......你还帮我和付思越在一起了呢，我很开心......”
她自顾自的说着，眼神愈来愈空洞，像是看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渐渐扬起来，目光痴情的看着远方，似是看到了穿着一身校服青春朝气的她走在前面，付思越帮她背着书包在后面追，一声一声的喊着她。
陶然......陶然。
手背上那只冰凉的手无力的垂下，温迟言微微的怔愣了一下，眼底闪过一抹沉痛，随即缓缓的闭上。
谭嘉树浑身僵硬的蹲在哪里，瞪大眼看着已经没了呼吸的陶然无力的垂下头，他张了张嘴却感觉喉间卡了什么东西，咽不下也说不出。
夜幕深沉，最终留下的只有最后的那一地血红色的印记。
晚上十点二十分。
寇思思穿着睡衣身上披着一件大衣坐在卧室贵妃椅上看着外面城市闪烁的霓虹灯，眼底的流光飞转，晶莹剔透。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啊？”
耳边传来钟意落寞的声音，寇思思微微转头安慰的看着她，“还没到十一点呢，再等等，会回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因为是圣诞节，南非夜空上炸开了璀璨夺目的烟花，绽放过一瞬后变成一缕青烟消散的黑沉的空中。
仿佛，从未出现过般。
晚上十一点整，温迟言等人回到了龙庭御堡，只是一个个的神色看上去都不太好，兵种押着两个保镖去了地下审问室。
春花和梼杌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们已经处理干净了，梼杌带着陶然的尸体去了火化场。
听到推门的声音，寇思思和钟意同时欣喜的回过头，温迟言和谭嘉树垂着头慢慢走进来。
“谭e35e79c1嘉树！”
钟意欢喜的跑过去投入谭嘉树的怀抱，他微微笑了一下后脸上的笑容又沉寂下去，看了温迟言的背影一眼，带着钟意转身走了。
房间里面的气氛有些沉寂，寇思思注意到了温迟言脸上的苍白，眼神微闪，眼底的笑意慢慢落下去。
“温迟言？怎么了？”
她上前去拉起温迟言微凉的手，放在自己怀里给他捂热，目光触及到他眼底的异色，心底升起一丝疑虑。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着她的腰，把下颚搁在寇思思肩膀上，沉沉的呼吸。
以为温迟言受伤了，她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寇思思赶紧推开他上下找着有没有伤痕，在他衣服袖口上发现了一片殷红的血迹，担忧立马就提了起来。
“怎么了？我看到有血，哪儿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她连忙拉起他的手掌要翻开那处带着血迹的袖口，温迟言抿唇看着她因着急担忧而紧皱的眉心，把她的手拉过来罩在手心里。
寇思思意识到不对劲，怔愣的抬头看他，“怎么了？”
“思思......”他轻唤出声，寇思思愣了愣，她现在才听到温迟言的声音有多沙哑低沉。
温迟言抬起眸子看着她如小鹿般精灵的大眼睛，再低下头去沉默了片刻，低声说道：“陶然......死了。”
脑子里面紧绷的一根弦突然间断开，寇思思错愕的瞪大眼，身体里的血液开始倒流，脑子里一片空白。
陶然死了？
也就是......思晴死了？
怎么会死呢？之前还好好的在小吃街那边，怎么会突然间就死了？
她颤抖着嘴角，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第一次见到陶然时的场景，那样高傲自信的和她说话，第一眼见到思晴亦是这样的感觉。
这么骄傲的人，怎么会死呢？
“你、你在说什么？不是去抓人的吗，陶然怎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