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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本来还有气，一见他那眼神，本能地缩紧了脖子，用爪子抱紧了自己的头。
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
夜景寒心中冷哼了一声。
没用的胆小鬼！
还说以后要保护她，她保护这胆小鬼还差不多。
“可养的人一直是我。”
夜景寒作势要抢回来。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幼稚，特别是在恢复了亿万年前的记忆之后。
其实，他本以为自己再次见到她，一定会觉得陌生、觉得不自在，对她，也不会像八千年前那个还很单纯的自己那般那么在意，但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全错了。
这女人……大概就是他的劫！避不开的劫！
一看到她，他就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哄着，或者塞进口袋里，好好护着，不让别人觊觎分毫。
苏乔直接伸手，把他推开，丝毫不退让：“是我救的它，那就是我的。”
“呵。”
夜景寒嗤笑了一声，“是谁老是玩得忘记给它喂食的？是谁玩的疯起的时候，老把它忘在外面的？”
“如果不是我细心喂养，它早就被你给饿死了，就算不饿死，也早被你弄丢了。”
“我不管，反正当初是我救了它，那它就是我的。”苏乔干脆抱着小四绕过他，走到了榻边坐下。
夜景寒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跟了上去，薄唇中吐出的话能笑死人，“生恩没有养恩大，更何况你都没生它。”
“夜景寒！”
苏乔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男人……这男人到底在说什么屁话？
“你再敢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信不信我拿针缝住你的嘴？”
苏乔习惯性地从空间里掏出了金针，威胁地在他眼前晃了晃。
夜景寒瞟了一眼，淡定地坐到了她身边。
这金针好像还是他在小位面里时，帮她找来的吧？
想到在小位面里时，两人之间的甜蜜相处、打打闹闹，以及她对自己的维护，夜景寒的心突然又软了下来。
纵使有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这几天，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脑子里就满是在小位面里时，两人之间的那些点点滴滴。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女人当初虽然那么狠，说了那么多的狠话，还亲手将他打下无尽深渊，但肯定是逼不得已的，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不应该跟她计较。
也是在这种仿佛自我催眠般的状态下，眦齿必报的他，渐渐地释怀了八千年前的事，渐渐地放下了以前的怨恨，满脑子里只剩下了她的好，她的调皮捣蛋，她的耿直心善，她的古灵精怪。
“是你救活了它，它身上有你的血契，其实也相当于是你生了它。”
夜景寒的口气变得柔软了些许，不再那么冷硬。
只不过，那话苏乔可不爱听。
“哼，它身上也有你的血，那意思是，它也是你生的了？你是它亲爹？”
以前小四只跟苏乔签过血契，但是现在的小四魔魂上很明显多了一个特殊的黑色印记，从何而来，不用多说。
夜景寒并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在他看来，小四虽然是魔物，且还未修出人形，但跟他并不是什么不同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