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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奇冤(27)

作者:老夫白又白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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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回到房间里,黎蓁蓁就扑到她的怀里,她哭着说:“妈妈,妹妹是不是死了?”

    原云柯顿了顿,心里不是滋味儿,她还是点点头,“对她出了意外,已经……已经不在了。”

    得到确切的答案黎蓁蓁大哭起来,“是不是因为我没跟她玩她才出事的……我还没想好怎么哄她,她怎么就走了……都是我的错,我早点跟她说就好了……我都跟小姑说了,下次要带晓晓一起出去玩的,她怎么就不能等等我啊……呜呜呜……”

    黎蓁蓁除了在家学习钢琴和黎晓晓在一起,剩下的时间不是出门学武,就是出门和黎胭脂写生。

    也是因为这个和黎晓晓闹了别扭,两个小孩儿都堵着气,结果这一赌气赌到阴阳两隔了。

    黎蓁蓁现在满心的自责,看的原云柯好心疼。

    她捧起女儿的小脸,轻声劝道:“不是你的错,这是个意外……”

    “不是意外!”

    黎蓁蓁尖声摇头,“我都听到了,是奶奶把她推下来的!”

    黎胭脂尴尬地咳了咳,冲原云柯点点头。

    原云柯蹲下身子,“可是奶奶生病了,她不知道自己做什么,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所以还是意外。”

    “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黎胭脂走过来,“奶奶的病已经病了很久了,现在越来越严重了,大夫也没有办法,就知道让病情发展。”

    黎蓁蓁泪眼婆娑地问:“这也是病?”

    原云柯道:“当然了,这种病不是身上是在精神上,也很折磨人,不禁折磨自己还折磨人,伤害家人而不自知。”她摸着她的头顶,“你不是要当医生吗,这也是病,以后好好学习研究,造福人类。”

    哄了黎蓁蓁睡觉后,她拉起黎胭脂到了阳台。

    只要一偏头,就能看到不远处的出事的阳台,黎胭脂转过头去,“小姑,我都不敢靠近阳台了,太可怕了。”

    “哟,叛逆少女也知道害怕了?”

    黎胭脂一跺脚,“你就别挤兑我了,我听蓁蓁说的,我自己都有些后悔了,我要是带着晓晓一起玩就好了。”

    “不要对未知的事胡思乱想了,没有意义。”原云柯怔怔盯着那阳台,“我记得你说有个姐姐是不是?”

    “对,双胞胎。”黎胭脂不明白她为什么又提及此事,心中隐隐不安,“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你的姐姐几岁夭折的?”原云柯又问。

    “七岁,还是八岁,我记不清了,那时候我母亲也病了,日子过的浑浑噩噩的。反正不是七岁就是八岁。那时候秋大娘闹的凶,我们躲在家里不敢出来,后来姐姐就病了,就被父亲接除去治病,但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原云柯呐呐道:“你祖母的女儿也是这个年纪死的……”

    “对啊,这谁都知道,奶奶的小女儿得了重症去的,有什么不对吗。这个世道死孩子太正常了。”

    这个时候的医疗生产条件底下,儿童夭折率很高,孩子养不活很正常。

    原云柯却不这么认为,她还记得剧情里黎蓁蓁也是在来年进沙漠的时候死去,年纪同样是七八岁。

    一个两个是巧合,三个还是巧合吗。

    还不是三个,如果梦里的事是真的,她在古墓里找到的小女孩儿也应该算上,那就是四个了。

    死的还都是女孩子,七八岁的女孩子,难道都是巧合,还是黎家方女孩子吗。

    “胭脂你还能不能想起来你姐姐出事的时候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包括你爸爸的言谈举止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

    这可让黎胭脂犯难了,七八岁的时候她的心思都在玩上,哪有心思注意别的。可是原云柯问了,她只好拼命地想。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我爸每次来总跟我妈吵架,可能是因为秋素总闹吧。吵的可厉害了,我爸走后我妈还抱着姐姐哭……”

    她用力地回想,“还有一件事儿,我妈她跟我爹赌气带着我们两姐妹出城了,后来被我爹追回来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只记得一个破马车……模模糊糊的印象。”

    原云柯听了这些越发觉得不太对,一个外室,还不是唯一的外室,为什么有勇气跟金主吵,还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这不符合逻辑啊。

    “你娘跟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左右不过是‘对不起你们姐俩’之类的话吧,她可能觉得做外室不光彩,她又是有点身份的人,更觉得对不起我们吧。”黎胭脂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释。

    原云柯听的入神,她突然抬头又问:“你是什么时候进府的?”

    “就在姐姐出事的第二年……”黎胭脂一拍手,“我想起来了,姐姐出事那年八岁,转念我进府的时候是九岁。说来也是奇怪,本来在那一年我娘天天担惊受怕地,天天怕我出什么事,可转年她就不怕了。我进府时候她欢天喜地的,跟变了个人似的。”

    说到这里黎胭脂还有些难过,她当时可是哭着离家的,她妈妈当时却催促她快点走,可把她的心凉透了。

    “这事确实够奇怪的……”

    一阵凉飕飕的夜风袭来,两人缩了缩肩膀,周围的一切更显凄凉可怖。

    “回去睡觉吧。”

    “嗯。”黎胭脂连连点头,缩着脖子跑回了屋里,直接钻进了被窝。

    今天家里发生这么可怕的事,她才不要自己睡觉呢。

    原云柯将黎蓁蓁挪进中间,隔着黎胭脂,自己也缩回温暖的被子里。

    黎胭脂在被子里闷声道:“小姑,你说这宅子是不是不干净啊,佣人在背后说咱们这里以前是坟地,埋过许多死人。后来被开发商埋了,把埋在这里的人都扔出去了,所以咱们家才阴气重,总出事。”

    “胡说八道,这里以前是菜市场。”

    黎胭脂发散了思维,“菜市场?以前人砍头是不是在这里?”

    “别乱想了,孤魂野鬼能有什么能耐,看看现在的国家到处战祸连连,洛北以外你看看哪里不是饿殍万千,若鬼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应该先给自己报仇,还有军队什么事。”原云柯转过身子合上眼睛,“人才是最阴的东西。”

    两人迷迷蒙蒙地睡了一会儿便被楼下发出的声音吵醒,黎胭脂柔着眼睛坐起来,“怎么了嘛……”

    原云柯已经披上衣服下了床,“我去看看。”

    这个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发生点什么才叫人不安。

    “我也去!”黎胭脂刚坐起来,又被原云柯按下,“你别去了。”她偏头看了看睡的正甜的黎蓁蓁。

    现在她太担心黎蓁蓁了,必须要有信任的人留在女儿身边才能放心。

    黎胭脂被她信任的眼神击中,“好,你去吧。”

    “谢谢。”

    原云柯下楼的时候正闹的厉害,黎兆彤正骂骂咧咧地被佣人簇着,脸红的像猴屁股股,离得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原来黎兆彤今天受了刺激,好歹支撑着王思娣睡着了,他越想越难受,喝了一瓶洋酒借着酒劲儿将黎桑青从床上拎起来质问。

    想想画面还有点搞笑。

    “死老头子!”黎兆彤一不小心骂出了原云柯对黎桑青的‘尊称’。

    “你明知道我妈病成这样,还让她在家里住是什么意思!要不是你,根本出不了这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告诉你你就是害死你孙女的凶手!你给我等着!”

    黎兆彤张牙舞爪地往前冲,黎桑青气的胡子颤抖,眼神都能杀人了。

    “行了,你快闭嘴吧,现在还嫌不够乱呢。”黎兆祥给佣人使眼色,“还不拉下去给他醒醒酒?”

    黎兆彤听罢更激动了,他使出牛力甩开拽着他的佣人,直接扑了过来,好在佣人们反应的够快又撵上他将其拉离了黎兆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鬼东西,全都是下作的东西,你们这么缺德报应的是子孙后代!今天是我女儿,以后就是你们的儿子!哈哈哈哈……”

    黎兆彤挑衅地笑着看着黎兆祥,“你的女儿都死的差不多了吧,还要再生……”

    啪一声,他挨了一嘴巴子,脸被抽地偏了过去,人也清醒了一些。

    明艳立在他身旁脸上结了霜,说道:“还不扶二少爷回去,愣着做什么。”

    佣人们终于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将人弄了出去。

    原云柯挑眉,这还是头一回见明艳发脾气呢,平常她都是待人温和有礼,从不失礼,尤其是对待黎桑青的两个儿子,更是将这个小妾的身份发挥的符合人设。

    现在的样子更符合她交际花和下墓女悍匪的人设,有点迷人怎么回事。只可惜这么个有能力的大美人,痴心一个老头子,瞬间魅力减半。

    明艳觉得有道目光在看她,她转头头看向楼梯口,却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步伐懒散地走上楼去,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她心上浮出一种微妙不安的感觉,暗暗吐出一口气,走到黎桑青身边扶她进了屋里。

    黎兆祥随他们一起进屋,然后关上了门。

    第二天黎兆彤彻底醒了酒,听人说起他昨晚干的糊涂事,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他赶紧去黎桑青门口跪着认错,连哭带嚎的痛哭不已。

    整栋楼都能听到他粗狂的嚎哭声,十分闹人。

    原云柯走了过去,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越过他进屋了。

    屋里黎桑青正坐在沙发上,明艳蹲在他身边给将各种各样的药递给他,黎桑青很听话地一份一份吃了下去。

    “爸,你怎么了,怎么吃这么多药,都是代维开的吗。”

    明艳笑了笑,“对,你爸只相信代维。”她眼中满含爱意地看了黎桑青一眼,“你爸身体最近还好,你不用担心。”

    黎桑青伸手拍拍她的手,目光却一直盯着原云柯:“你来干什么?”

    这个女儿现在冷情的很,肯定不会来安慰他,是看他死没死倒是有可能。

    原云柯撇撇嘴,翻了个白眼,“我这个做儿女的当然是来关心爸的身体了,昨天我看你气的都快断气了,我老担心了。”

    黎桑青咳了一声,想了想跟这个货置气不值得。

    “还有啊,我妈去哪了,我昨天问了明艳和大嫂都说不知道。”

    明艳看了黎桑青一眼,他叹了口气,“你妈回祖宅了,身边有人伺候,你就不用操心了。这几天不要乱跑,没事在家帮你大嫂料理家务,还有你二嫂那边……”

    这时黎兆彤嚎的正起劲,生生打断了黎桑青的话。

    “我看爸你还是原谅我二哥吧,他昨天说的都是醉话,你跟他计较什么。再说晓晓刚去了,又是这么个死法,谁能不憋屈。”

    黎桑青斜眼,“你又善解人意了。”

    “我向来善解人意,这个不用怀疑。”

    和这个滚刀肉犯不着生气,黎桑青深吸一口气挥挥手,“行了,你去吧。你二哥我自由安排,你妈你也不必操心,好好干事就行了。”

    黎桑青这个态度在原云柯的意料之中,黎兆彤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儿子,总不会怎么样。

    “你怎么还不走。”黎桑青看着她说。

    “我还是担心,最近咱们家出的是不是太多了,我觉得可能真像下人们说的那样,咱们家有不干净的东西。依我的想法,请几个大师过来驱驱邪,跳跳大神什么的,让大家伙安心。”看着黎桑青几欲爆发的样子,她又说:“最好请谭冰的师兄弟,胡老脍说他师父可厉害了,能点石成金下墓斗粽子,师兄弟总不能都死绝了……”

    一个打火机伴随着喝骂声破空过来,“给老子滚呐……”

    原云柯抱着头跳着躲开,嫌弃道:“干什么你啊,老糊涂了吧,我这么建议多中肯啊。”

    “中你妈的肯,给我滚!”

    黎桑青激动地要辉着手杖揍她,她脚底抹油跑到门外,露半个脑袋,“我的建议你考虑考虑,我可是一颗丹心为这个家着想啊。”

    啪关上门,门里面传来一声闷响以及和黎桑青的暴怒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