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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幽灵(58)

作者:老夫白又白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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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云柯揪过她的耳朵,叽叽咕咕一阵子,眨巴着眼睛,“你能办到的。”

    辛成渝为难地想了一会儿,最终点头,“行吧,不过我祖父要是找我麻烦你得上。”

    “成交!”

    两人击了一掌,辛成渝吩咐车夫改道去了别处,先不去官府。

    “是这么回事儿……”

    原云柯记得刚知道‘绿水怨灵’的真相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白凤良、阮之微、代淳桦是邻居兼好友,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还拜了把子,跟桃花三结义差不多吧。

    三人的感情很好,其中白凤良和代淳桦看对眼了,两情相悦。后来代淳桦家来人接了,她便回家去了,三人一直有书信来往。

    在阮之微十七岁的时候,阮老爷想把她说给颍州刘家,阮之微不肯,家里闹的挺不愉快。阮之微这个女子看着像是软妹子,实际上骨子里真的很不一般。要不是有孝道和感恩的心压着,她早就跑了。

    代淳桦说过他们三人之中最有想法的人就是阮之微,她的理想和列子一样,周游列国,逐步天下。

    她就像风一样的女子,压根不属于深宅大院里。

    可惜的是她永远摆脱不了恩情的束缚,反抗几回后,阮母病了几回,她就不敢再提了。白凤良和代淳桦就想了一个主意,先让白凤良去承认他对阮之微有意,刘家碍于白家势力不敢再提亲,如此拖个一年半载事情也就结了。

    谁知阮老爷是个迂腐倔强的人,听闻女儿背地里和人私定终身更加愤怒,哪怕是赔了阮家半幅身家也要将阮之微嫁出去。白凤良此举反而弄巧成拙了。

    就这样,阮之微还是嫁到了刘家。

    期间白家老人出事了,也就是在那段时间,白凤良顺势娶了代淳桦,于是负心薄幸的骂名就摘不下来了。

    实际上白凤良和阮之微之间没有定亲什么的,都是白凤良传的,目的只是让刘家有所顾忌,后来白家出事他顾不上这边,阮之微还是出嫁了。

    等白家缓过来了,白凤良夫妇还是很担心阮之微的处境,毕竟当初的事情可能弄巧成拙更让她难做了,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

    三人恢复了书信来往,他们夫妇终于知道阮之微的状况,知道她过的非常不好。刘长焦是个很冷淡的人,两人经常几天都不会说一句话。为了考取功名,他经常到桃园的房舍里一住就是半个月,后来她知道那里有个丫鬟一直随侍,俨然成了通房丫头,只是因为刘老爷不许,只能没有名份。

    如此也就罢了,阮之微乐得清静,最令人不能忍受的是刘长焦的弟弟刘长梅多番对她进行骚扰,在一天夜里,她被刘长梅给强了。她是个烈性子,当即没顾及什么脸面,告诉了刘老爷和刘夫人。

    结果就是她被关起来了,不许她与外界联系。

    紧急关头是她陪嫁丫鬟将信拼死送出来的,那丫鬟出去后将信托人送出后,回来看小姐状况的时候便被刘家的人莫名其妙发卖了,至今不知去向,也不知道是不是灭口了。

    阮之微一共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父母,另一封是给自己的两个好友。

    阮家收到那封信后安静如鸡,再也没有动静,任她自生自灭。另一封信艰难辗转到了白凤良手上。

    收到那封信后,两人大怒,冷静之下迅速想了应对之法。

    刘家在颍州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必须名正言顺地将人弄出来才行。于是白凤良用了毕生的阴谋诡计设计刘家倾家荡产,然后心甘情愿地将阮之微拱手相让。

    就这样阮之微才成了白凤良的挂名妾侍,此举虽然荒唐却写尽了什么叫朋友之谊,为其肝脑涂地不为过。

    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等地步而对她只是友情,所以那个时候白凤良被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成为了贺州城百姓的谈资和笑柄。

    人是救回来了,可阮之微居然怀孕了。孩子是谁的阮之微并不清楚,只她知道不能留下这个孽种了,白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大夫,打个孩子还是容易的。

    可阮之微的霉运没有算完,大夫说她的身子打了孩子可能会引起大出血,所以不能下药。

    当时白凤良夫妇都不觉得是个事,既然流产风险太大,那就留下孩子,到时候远远找个人家养着便是。

    阮之微的求生欲也是很强的,她安心地住下养胎,只等生下孩子一切了断,她便可以离开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给两个好友添麻烦了,她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么编排他们夫妻的。

    事情不像想象的那么顺利,阮之微稳住了,可阮老爷那边闹开了。

    阮老爷当初无视女儿救援,这会儿对她自甘堕落做了白凤良的妾的事难以忍受。多番来白府上来讨要,闹的不可开交,每次闹完阮之微都会神情恍惚。

    代淳桦觉得这样不行,不如做些手脚让阮家不能再来烦人。但白凤良觉得阮家不是刘家,是阮之微的父母,不能用同样的方法。若让阮家闭嘴,只需抬了她做平妻就可以了。代淳桦则认为斩草要除根。

    两人因此吵了几架,也是白子炎记忆里府里气氛最凝重的日子。

    阮老爷最后一次上门闹的很厉害,放言要告到朝廷里,说他逼良为妾,祸害人妻。他闹完不久后,阮之微留了一封绝命书自杀在绿水阁,为的不过是不再连累好友。

    为此白凤良后悔不已,后来郁郁成疾,五年后也去了。

    “事情就是这样,我外婆外公从来没有对不起旁人,他们真的很好,很好……”

    满心小算盘的原云柯对这夫妻二人真的是服的不行,哪来的神仙夫妻啊,泪目。

    辛成渝也感叹,“我就知道你外婆不是那样的人,妻妾争宠的事她可做不来,她只会直接弄死男人。”

    原云柯表示赞同,“这点我信。”

    辛成渝微微摇头,“只是这些凌义王会完全信吗?”

    原云柯以前也忧心忡忡,她可不会忘记左梅笙的那惨烈的死亡方式。凌义王做出那样的决定,当真是恨极了。

    是的,她现在想清楚了,按照正常的轨迹推断只有凌义王最恨白家。所以左梅笙当初一定是凌义王受益弄死的。

    “这个不用担心了,我已经给解决了。我让你找个安静的地方先搞定路兴,让他在公堂上证明路兴和司马楠养的巫师是相识的,那司马楠永远别想再取得凌义王的信任,这辈子他司马家也别想好过。”原云柯道。

    “而且……”辛成渝眯着眼睛笑了笑,“凌义王需要一个有重量的出气筒,司马家正合适。”说完随之一挑眉,原云柯接着也挑了眉头,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接下来的辛盛没有给人喘息的机会,裴东临想说歇一歇再审,但辛盛作为此案的主审,坚决马上审理。

    凌义王不管了,裴东临也无法,只得跟着陪审。

    曲大富没想到事件峰回路转,全都对他不利了。没了凌义王的牵制,他怎么说都无用了,大刑之下只能暂且认罪。

    而白家突然来报官,原来在白家园子里下人找到了被人新埋藏的所谓‘代淳桦逼死阮之微的证据’,一些伪造做旧的书信,其中还有阮之微的‘绝笔书’。

    作案的人是司马宝岩,有目击者亲眼看到他的仆人藏到绿水阁对面小回山下的,被抓个正着。司马宝岩的身份特殊,他死不承认,也无法动刑。辛盛刚想去请示凌义王,便见他的孙子来了,还带来了路兴和白府的丫鬟小喜,两人一脸的丧气,很快交代了事情的原委。证实了那位昏迷不醒的法师,是司马府一直养的巫师。

    公堂上的巨变让曲大富始料未及,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折在了他最信任的两个人身上。

    案子查到这里已经不是小小的贺州知府能办的了,一切上交大理寺,当然司马楠的得意门生裴东临不能参与了。

    司马楠满心的算计最后一场空,一定很刺激吧。想到这里,原云柯不由笑出声来。

    即使最后死无对证,以凌义王多疑又高傲的性子,司马楠这辈子别想好过了。擅养巫师在家中,这本就犯了皇家的大忌,何况外加这位巫师利用从他那得来的信息陷害他人,这是凌义王的底线,谁动谁死。

    白银朱见她莫名其妙笑的贼贼的,嫌弃地说道:“笑成这样怪吓人的,你收敛一些。”

    “收敛不了,这一仗我们干的多漂亮,以后多让人盯着点京城,肯定有更好的消息传来哒的!”她伸头看着白银朱在写些什么,原来是在算账,用的是她交给她的现代算术法。

    小家伙学的很快,用的非常顺手。

    白银朱推开她的头,“别闹,家里最近因为乱七八糟的事情开销很大,我得尽快整理出来,到时候好对账。”

    原云柯哦了一声,不再闹她。

    “哎——”白银朱反而放下了笔,“我还没问你呢,你那日和我表哥到底怎么把那两人忽悠地认罪伏法的,还把司马家扯进来的?”

    原云柯嘿嘿笑了,“小事儿,小事儿,不值一提。”

    她心虚地岔开话题,督促白银朱继续算账。

    她倒是很想大包大揽那个功劳,可惜那是靠系统君的帮忙才搞定的。为此系统君那小气鬼在她脑子里念叨了一晚上,烦死人了。

    反正完成任务只用了几个月时间,她原有五年的时间。于是她和系统君商量让她早死早超生,余下的时间数值兑换其它的功能。

    系统君可能也想炫耀一番,看其它系统君看看它的宿主多么能干,最后还是应下了。给了她一项临时技能——占时洗脑。

    时效很短,只有一天。

    但是无所谓,现在说了,以后再反悔只能大吃苦头,凌义王也不会再信。

    这就够了。

    “哎对了,水苏呢?”

    白银朱道:“二姐和祖母一起去白云山庄处理事务了。曲大富留下的烂摊子,得有有人收拾不是。”

    她搁下笔一脸的深沉,“没想到啊没想到,祖母居然那么会演戏,把所有人都给骗的死死的。大家都以为她和段嵘决裂了,谁知道竟是两人串通好演的戏。”

    原云柯啧啧两声,“太心机了老太太。”

    白银朱不干了,拿笔杆敲了他一记,“你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心机,这叫做机智、智慧、果敢……我以后也要成为这样的老太太。”

    “好大的志向哦,那你以后可有的忙了。”原云柯笑道,“凌义王回去了吗?”

    “还没有,他打算选一个良辰吉日起坟,亲自送公主回去。”白银朱轻轻叹息,“凌义王和张贵妃真的好可怜,盼了团圆判了几十年,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而已……”

    “他们有什么可怜的,不过是内疚罢了。真正可怜的是那位流落民间的公主,一旦到了关键时刻,要从她和凌义王之间选择的话,张贵妃一定是先放弃她。”

    “这话怎么说?”白银朱搁下笔问道。

    原云柯往前靠了靠,认真道:“你想想那件事过去了几十年了,公主失踪的时候不过八九岁的年纪,凌义王就更小了,他能记得多少关于公主的记忆?他们之间回忆根本就支撑不住这段亲情,所以能够支撑下来的是他们的内疚。什么事能让他们内疚?”

    她在白银朱眼前打了个指响,“那就是当时张贵妃只能救一个孩子,她选择先救了凌义王,所以一直内疚不已。凌义王的内疚是因为是他导致了姐姐的意外,所以一直念叨至今。背负着如此沉重的感情,那份‘亲情’早就变味了。”

    “你是说这份内疚会让凌义王做出一些极端的事。也就是说,如果太堇和曲大富的阴谋能够得逞的话,那凌义王会怎么对白家?你如果顺利嫁进了司马家,那你会怎么样?”

    白银朱突然周身一片彻骨冰冷,后怕不已。

    原云柯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白家上下会死绝,我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