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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石福来家有焦琳琳在,所以一般不摆局子,都是到村头小卖部摆几桌,家里也算清静。
原云柯才不愿意伺候那些死老爷们,不来乐得轻松。
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她还有许多要准备的。
正在收拾碗筷的时候,听到王彩霞跟没去打牌的三儿子说:“你三太爷爷到底咋个样了,只让你爹去了一天了,还没回来。”
石兴国懒洋洋地在床上躺着,“不就那样呗,喉咙里姑姑的,喘气都费劲。人家都说要去县里的医院才有的救,请个药婆子管什么用……”
“救个屁……”王彩霞捂了捂嘴,压低声音说道:“要去县城,肯定是大家伙拿钱。你爹的钱不是你们的。要是死了还好,不死钱就没完没了了,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石兴国瞪大了豆眼,“这凭啥子?三太爷有儿子,凭啥让大家伙拿钱,凭啥!”
“他那三个儿子,穷的要尿血了,不平摊怎么弄钱来?”
王彩霞伸手戳了戳儿子的脑袋,“真傻,白长这么大的脑袋。”
石兴国急了,慌慌穿上鞋,“那我去叫我爹回来。”
“你别去。”王彩霞往外瞅了瞅,“让垛儿去叫你爹。”
原云柯刚干完活,便又得了这活,少不得又要去跑腿。同时在心里将农村的‘族中真情’鄙视个底朝天。
三太爷住在村子南边的老屋里。
所谓老屋便是有年头的房子,建筑还依稀保留这明末清初的特点。只不过因为多年失修,显得破败不堪罢了。
院子里聚集了不少男人,他们分布在石铁柱身边,听着他说什么。
不用说,身为一村之长,早就是实质上的族长了,他自然是在说怎么掏钱的事了。
“爹!”
原云柯叫了一声,跑过到石福来身边,急道:“爹,你快回家看看吧,兴邦又摔了一下,腿又不能动弹了!”
石福来反应的也是快,“怎么摔的,摔哪里了,摔的厉不厉害?”
“不知道啊,他就知道咧嘴哭,我们也没办法啊!”
石福来看了看石铁柱,“我们这商量事儿呢……”
原云柯拽着石福来的袖子,“弟弟的命要紧啊,你快跟我回去吧。”
“这……”
石铁柱眯着眼睛,语气不咸不淡,“既然家里孩子出事了,就先回去吧,回头再商量不迟。”
石福来瞪了原云柯一眼,很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那我先回去了。”
说着跟着女儿脚不沾地地走了。
回到家里,王彩霞问:“怎么样,要不要送三爷爷去县里治病?”
石福来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治个屁,谁能出钱,就是平摊也没人干。刚才是商量着轮班照看三爷爷,幸亏你让垛儿去叫我,说咱家兴邦出事了。这样他们就不好意思叫咱家人去伺候了。”
“凭啥让咱们去伺候,三爷爷又不是没儿女,真能欺负人。”
“他家两儿子,一个不在石家村住了,一个身子比他还差劲,能有什么办法。”石福来拿出烟盒,将烟丝放进烟斗里点燃,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王彩霞打开窗子,坐在窗子下的凳子上,“要我说还是生儿子生少了,两个儿子哪里够。像咱家,大儿子跑了,还有老二老三和老小,总有一个能指望上。”
提到儿子,石福来紧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你也就这点最中用,没白娶你,肚皮争气。咱们村论生儿子,还真没几个比得上你。”
王彩霞得意地笑笑,“那是当然,算命的可是说我命里有五个儿子呢,就小垛算差了,她其实也应该是个儿子,可惜了了。”
“算了,四个也够劲了,光聘礼就够我拼命的了。”
“说的也是,四妮儿小垛还能帮咱们弄点聘礼钱,光生儿子也不行,儿女双全才好呢,这才是个好字呢。”
夫妻二人咯咯地笑了起来,又闲扯了许久才关上灯睡觉了。
蹲墙跟儿的原云柯悄咪咪地回到自己的屋子,摸着黑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
剧情里三老太爷的命很顽强,被山里的药婆子灌了几十斤汤药依旧喘着气,一直活到十一月。
三老太爷虽然不是多厉害的人物,却是村子里辈分最高、活的最长的长辈。按照村里的规矩,这样的长寿老人去世村里一定是要大半特办一番,给后辈攒福分。
所以,那时候是一个天赐的好机会。
她早已计划好了,就在那场丧事完成他们的逃跑计划。
这一回,必须要成功,
不成功便成仁。
原云柯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演戏那时要跑的过程,以及会出现的意外,不知不觉陷入沉睡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她似乎听到狗叫声,格外扰人。
她骂了一句,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觉。
谁知外面的狗叫声越来越凶,她还听到了砰砰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到底是谁这么烦人?”
原云柯一边抱怨着一边拉开灯,趿鞋披衣,外院子里走去。
“来了来了,谁啊……”
听到她的声音,门外的敲门声停了,随之而来的是急促女人声:“垛儿啊,我是你二姨,你快开门!”
“二姨?”
原云柯满心狐疑地应了一声,快走两步,开了门。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王彩旗的脸,不由惊叫出声:“二姨,你脸上怎么都是血啊,谁打的!”
王彩旗的声音满是屈辱和委屈,却硬生生憋住哭声,“你爹娘睡了吗……”
话音刚落,东屋的灯亮了,很快王彩霞披着衣服走出来,叽叽歪歪地说:“谁啊!这么晚了!”
“姐,是我……彩旗……”
王彩霞定睛一瞧,看那身形,可不是自己的三妹。
她一边走过去,一边说:“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等走到她跟前才发现她满脸是血,十分可怖。
“哎呀我的天老爷!你头破了?怎么搞的?”
看她一脸委屈至极的样子,猜也猜出来是咋回事了。
“是是葛大国还是你家老大打的你?”
王彩旗嗷一声发出一声长长的悲鸣,痛哭道:“是大国那个丧良心的东西打的!老大就看着,看着他爹打我,一声不吭,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