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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转头对身旁的女子轻轻说了声:“丽儿,别闹。”那语气间的宠溺与深情是周安与看在眼里的。但那女子似乎依旧很是冷淡,没有搭理男子,也无视他的温柔深情一般。
周安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更是疑惑了,为何这两人会是这样的相处模式。那女子丝毫看不出感情来,可那男子也似是习惯班平常,爱意也依旧不减,甚是浓厚。
而且,周安与更想不通的是,这女子如此灵动清秀的一张脸,为何会如此冰冷无情,而那般美丽无比的眼眸,为何会充满这仇恨……
“我们自是不会介意,我们也很体谅令夫人的心情,想必,这般灾难,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公子一般都气魄的吧。我叫鞍枝,他叫奕谙。幸会幸会。”周安与看着那两人说到。
周安与隐瞒了他们二人的身份,所以便没有告诉他们真实姓名,虽然这般作为有些不好,但这周安之想起御亦安先前的那些话来,也觉得有些道理,便也就这般讲了。
“幸会。这位小姐呢也是医者吗?见你方才在给这些患者们诊脉,而且小姐这般善良,想必也个很好的医者吧。”林冉双手抱拳,礼貌性的打完招呼后说到。
“是的,我对医术略知一二,也希望自己寒薄的医术能为这受苦受难的百姓们做些什么。”周安先前看着这周围遍布这的伤痛之中的人们道。
相处下来,林冉也能判断得出这眼前的两人并不是什么坏人,而且这位叫周安先前的女子也却是真心想帮助这炎城受灾的众位百姓们的。
想着,林冉语气中有带着柔和歉意,道:“我是炎城当地的医者,一直在为这场瘟疫努力钻研这,前段时间研制出一药方,但却未见有何成效,许是医术浅薄,还想请教姑娘高见。”
“好,虽是医术不才,但也可以为这炎城做些事情,为这可怜的人们做些事情,鞍枝愿意一试。”周安之道。心里有甚是欢喜,有了这炎城的医者帮助,想必客服这瘟疫也轻松不少。
说着便见那林冉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各式药材以及使用配比,想必着一定是花了许多功夫吧,这纸张都已泛黄,定是这位主人时常拿出来钻研改进。
谁知这林冉刚要将药方递给周安之,便被身旁的慕容丽伸手拦住,将那药方抢回,塞回林冉怀里,那如一潭死水般的冰冷眼眸里出现一丝慌乱。
“别给他们,他们身份不明,怎可以将这般重要的东西交给这素未相识的两人,林冉哥哥,我们走……”说着,慕容丽便拖着林冉往外走去,走出了周安之和御亦安的视线。
林冉也任由慕容丽拖着,也不反抗。其实,不是林冉不反抗,而是他被刚刚那句“林冉哥哥”给镇住了,也愣住了。
自慕容府出事以来,慕容丽就想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对人冰冷,而且也不再叫他林冉哥哥,甚至好几次林冉都在她眼眸中看到了浓厚的恨意。
虽然慕容丽平时隐藏得很好,虽然林冉也不愿去相信,但慕容丽眼眸深处的恨意还是存在了,她终究还是恨了,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林冉也曾猜测过,慕容丽此番集结全部炎城百姓来到京城或许另有目的,毕竟在这全城行往京都的途中,愈接近京都,慕容丽眼眸深处的恨意就愈强烈。
但林冉不愿意去相信,他不愿相信曾经如此善良天真的慕容丽会变成现在这样,不相信慕容丽眸底深处的绝望与恨意。
林冉依旧抱着希望,抱着慕容丽还会变回原来样子的希望,一直陪伴着她,暖化着她。所以今日听见那声林冉哥哥才会如此激动,如此……
林冉就这样愣神的随着慕容丽往外走,但一旁的周安之怎么可以眼见这如此这般重要的药方随之而且,还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
谁知周安之刚要迈出挽回那药方的脚步,却被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御亦安拦住,周安之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
“干嘛揽着我啊?你知道那药方有多重要吗?拿到那药方我定可以省事很多啊!”周安先前有点责怪,有点生气的对着用手抓着自己的手臂不给她去挽回那药方的周安先前。
“我知道啊,我也知道,这药方对你来说有多大的好处。但是……”御亦安看着周安先前这有些生气的炸毛模样,便起了逗弄的心思,话也不说玩,便向门外走去。
“哎!你说清楚……”周安先前见御亦安走了出去,便忙追着他问,“话别说一半啊……哎……你等等我……”追着……追着……
就这样一路尾随着话说了一半吊人胃口的御亦安,周安先前很快便来到了马车停靠出,见御亦安也不等等自己便独自上了车,心里暗暗较劲。
马车夫看着周安之气冲冲的走到马车旁,气冲冲的看着马车里的人,眼底还有些冒火。心里边暗暗道:不知王爷这又是干什么惹着王妃了,王妃竟如此生气,希望别撒到我身上来……
马车夫是怎么想着,但老天爷能如他所愿吗?不能!就在那车夫上前去恭敬的要扶着这生着气的周安之上马时,却被拒绝了,这让马车夫有些慌乱,有些无措。
还未待那马车夫缓过来,便听到一旁的周安之大声道:“叫你们工资下来!我不要你扶!我要他扶!不然我就不上去了!”周安之故意的大声说到。
这话哪里是说给车夫的,分明就是说给这马车了的御亦安听的。但这车夫也甚是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定在原地,原本低着的头低得更深,不敢多言语,进退为难。
这车内的御亦安泽全然不似周安之这般暴躁,也全然不似那车夫那般紧张,反而气定神闲,悠然自得,与这车外的两位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在这马车夫就要坚持不住之际,御亦安终于走出马车,那身姿此刻在车夫心中就如天神般存在……
伸出手,做出邀请状,御亦安气定神闲的道:“这位小姐这是如何了,为何这般生气,生气了可就不漂亮咯,来,上车吧。”
“没什么!我不生气!就刚刚被狗咬了晦气!”周安之指桑骂槐的道。说完直接忽视掉御亦安递过来想拉她上马车的手,自己上了马车往里走去。也不理会御亦安。
御亦安见状也甚是欢喜,自家的妻子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转身跟着周安之便往马车里走去,进去之前还不忘吩咐提醒了一下一旁还未从紧张的情绪中走出来的车夫。
那车夫见着两位难伺候的小主终于安然的走进来马车内,终于送了口气。但心里依旧搦喻着:这两位小主今日是将训练有素的他吓到了……
马车内,周安之毒气的将头扭向一旁,装作看外面风景的样子,看呀不看御亦安,也不说一句话。
御亦安见着自家妻子这生气嘟嘴的可爱模样,强忍着笑意道:“生气啦?嗯?”说着还碰了碰周安之的衣角。
周安之自是不会理会他的,也不会话,继续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全然不理这身旁人的所有动作和话语。
“真生气啦?别生气了啊,本王想你道歉。”御亦安看着周安之依旧不搭理的模样,也知道她在气他今天拦着她不给她去要那药方,便继续道:“别生气啦,看这是什么……”
说话间,御亦安从怀里掏出来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还密密麻麻的写着各式药材,这不是方才那药方是什么……
“药方!你什么时候拿的!我怎么不知道!”周安之见着御亦安手里的药方,很是惊讶,一把夺过来,仔细端详,似乎是还不愿意相信这真是方才那张药方一般。
“知道这药方对你有用,本王便在林冉被那慕容丽拉走之前使了点小伎俩,拿到这药方。”御亦安对着惊讶的周安之说到,看着周安之这惊讶羞愧的表情,心情甚好。
周安之怎能不惊讶,本以为这药方再与她无缘了,亦或者要再过几天才能拿到这药方了,很是遗憾,也很是想要早些找到这医治这场瘟疫的法子。
就在这失望与希望,遗憾与惊喜交叉循序之际,马车渐渐驶回了王府……温暖神秘的月光映着这大地,夜色微凉,但并不透人,微凉着,不失温暖,不失希望……
夜以渐深,担着王府之中周安之依旧还坐在暖灯书桌旁,仔仔细细的研读这医术,比对着药方,一动不动,沉浸其中,好不认真……
“夜深了,早些休息吧。”御亦安洗漱完毕。只着了见里衣,浓厚五黑的发丝也垂于脑后,样子随意清闲,但却不失贵气,那俊郎无比的脸衬得这普通的衣物倒也别样风采。
“你先睡吧,我待会儿就睡,现在还不困。”周安之随意的答到,头也不抬,眼神依旧专注于那古怪药方之上,很是认真,毫不马虎。神色间也是不想御亦安再打扰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