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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问地无可厚非，但实际听上去很是刺耳。
因为程砚三年来，一向秉持只出专辑，不在大众面前露面，不接任何商业活动的原则。
可仅仅和女朋友交往一个月，就已经接了女朋友公司的网游主题曲，而且还和女朋友公开直播露面。
一而再再而三地为自己女朋友去打破自身原则，总归是让一些粉丝不满的。
当程砚看到这个问题时，一直平静的眸子突然眨了一下。直视镜头，眼里仿佛漾着细碎的星光。
冷质嗓音轻缓地流淌在直播间里，“我接这首歌，是因为它叫《剑仙》，我想将它唱给我爱的人听。
以前，她是所有人的剑仙。现在，她只是我一个人的剑仙。”
随着程砚话落，直播也进入了即将结束的尾声。
粉丝没来得及细想，就开始努力直播间里刷弹幕祝福和打赏。
程砚在直播间里继续淡声开口，“三个月后，我会开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演唱会。以后，不会再发任何专辑。”
刚说完，还没等粉丝反应过来，直播就结束了。
连带着站在他身旁的紫芙，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直播设备关闭后，紫芙立即用手揪住他的脸，“小兔子怎么突然想开演唱会了？还瞒着我？”
程砚捉住她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把人往自己怀里带，蹭了蹭她的脸颊，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我想以后只唱给阿芙听。”
“嗯？”
“只唱给阿芙一个人听。”
郑重其事，无所顾忌的偏爱。
紫芙听懂了他的意思，眉眼笑意横生，“好啊，那我负责赚钱养家，我家小白兔负责貌美如花？”
程砚摇头，“我不要阿芙养家，我养阿芙。”
似乎被他这副认真的样子逗笑了，紫芙顺着他的话应了下来，拖着长长的尾音逗他，“好～让我家小白兔养我。”
程砚知道她恶趣味又上来了，却依旧当真，低头亲亲她的额头，“说好了，我养阿芙。”
“好好好。”
……
刚说完，紫芙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薛染。
紫芙刚按了接听，就听到对面薛染一直抽噎着哭个不停，说话也断断续续的，“姐，姐姐，你在哪？程，程祁他，出了车祸，你，你能不能，通知，通知程砚一下。程砚……程砚手机……关机。”
边说边抽噎，最后模模糊糊报出了医院的地点。
紫芙和对面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手机。
迅速和程砚说清楚事情，随后两人就一起赶去医院。
紫芙没见到程祁人，也不知道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只是她没想到，程祁这么快就动手了。
对自己真狠。
-
医院。
薛染坐在医院走廊外的长椅上，双手捂着脸，眼泪不断从指缝中流出来。
都怪她！都怪她！
如果当时程祁在路上叫住她，她没跑的话，他就不会这么追过来，就不会被车撞上……
看着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程祁，薛染第一次有一种自己的天都塌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