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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他从来没见过哪一个人打游戏能这么有气势的。
就像一柄即将要出鞘的剑，剑意冲天，锋锐十足。
甚至某一刻都让他觉得，这女人抬起头，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把他给杀死。
程砚这到底是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和紫芙一比，余子越突然觉得黎落也没那么恐怖了。
迅速和程砚打了招呼，就从他家里溜之大吉。
要是无意间打扰到这俩人的甜甜蜜蜜，他真担心紫芙把他给咔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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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越离开后，紫芙放下电脑。顺手从桌上拎过来一瓶啤酒，开了盖，仰头喝了一口。
程砚没喝过这个，看着紫芙的动作，身体自然地微微前倾，犹豫着从里面拿出一瓶。
像个发现新奇事物的小孩，盯着手里的啤酒罐看了很久。
随后拉开，尝试着喝了一口。
略显辛辣的古怪涩味，让程砚直接咳了出来。
紫芙坐在对面看着他，突然就笑了起来。
她记得，在小紫很小的时候，曾经看见她在喝琼液，就去偷喝了一口她酿的琼液，之后晕晕乎乎地抱着她不撒手，将滚烫的小脸埋进她颈窝里，一个劲地蹭。
因为这事，还昏睡了两天。
之后她就没给小家伙碰过琼液了。
思绪回转，视线重新聚集到程砚身上。
紫芙刚刚那声轻笑，激地程砚一口一口将那罐啤酒全部喝了下去。
白皙如玉的脸颊染上朵朵红晕，但还是接着开了下一罐。
紫芙没有阻止他，边喝酒，边吃下酒菜，就这么笑着看程砚喝酒。
程砚只喝了两罐，一双漆黑眼眸顷时浮起水雾。愣愣地看向紫芙，费力地眨了眨。
眼尾绯色晕染，眼睫毛像蒲扇般忽闪忽闪的，起身就想往紫芙这边走。
刚走一步，就险些没站稳。
幸好及时用手撑住了最近的茶几。
醉酒的程砚，显然思维迟钝了许多。
等站稳后，这才抬起头，视线慢慢上移，目光落在紫芙的脸上，看了一会儿，突然就轻轻点起头来。
跟小鸡啄米似的，紫芙没忍住笑出声。
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指，坐在那冲他张开手，“小乖乖，过来。”
程砚思绪有些混乱，歪着脸又看了看紫芙，之后手一松，整个人就这么倒在她怀里。
紫芙稳稳接住了他。
少年身体纤长，额发有些许的凌乱。睫毛又长又密，垂眸而落，遮住了眸。被紫芙抱在怀里，乖乖地没有多余动作。
微薄上翘的菱唇被酒液浸润后，越发色泽明艳。
紫芙调整抱人的姿势，偏头亲了亲他眼角下那颗泪痣。
看他迷迷瞪瞪地半睁开眼，忍不住笑着唤他，“小乖乖？”
“嗯……”
程砚无意识地回应，半遮的眸里浮起水色，迷醉地好似要睡过去。
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让紫芙笑着拨开他的额发，亲了亲他的额头。
以前小紫小时候也乖得很，她就随口叫他小乖乖。
大了之后，她再叫小乖乖，怎么也不愿意。
她不改口，她喊他，他就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