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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容汀也不逼她，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抱回房间的大床上。
“那就早点睡觉。反正最后还是要到医院去确定最终的结果。明天早上我和你去医院验孕。”
陆容汀在她旁边躺下，从身后抱住她，亲吻她的脖子，“和我好好在一起吧。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盛祖祖没吭声，她闭着眼，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陆容汀也老实了，也不去闹她，让她乖乖睡觉。
陆容汀兴奋得睡不着。
他现在满脑子里面都是以后的幸福生活。
盛祖祖一直嫌弃他，嫌弃他的生意不够正当。
但现在陆容汀觉得自己要是做正当生意，只要盛祖祖高兴，乖乖养胎，汀爷觉得没什么是不能放弃的。
夜晚三点多。
原本已经睡着的盛祖祖忽然间开始说话。
陆容汀急急忙忙把床头的灯打开，盛祖祖估计是在做恶梦，嘴里一直喊着对不起，对不起……
到底是一个怎样可怕的梦，让她流泪不止。
“醒醒。”
陆容汀将盛祖祖拍醒。
盛祖祖睁开眼，眼泪划过脸颊，怔愣得看着眼前的人。
跟陆容汀对视几秒钟，盛祖祖又恢复了疏离冷漠。
“梦见什么了？”陆容汀放柔了语气，把她脸上的泪尽数擦去。
盛祖祖不说话，又开始掉眼泪。
陆容汀忍不住皱眉，问她梦到什么又不说，这样光掉眼泪，要急死人。
陆容汀把盛祖祖抱进怀里，笨拙地拍着她的背，“有我在呢。怕什么？”
“我不想怀孕。”盛祖祖终于说出口，“我没有资格当母亲。”
“谁又不是天生都会当父母。”陆容汀漫不经心的慵懒语调安慰她，“总有第一次。”
盛祖祖深深吐息，“陆容汀。”
陆容汀哎了一声，“我说，你就不能换个称呼。叫声老公听听？”
盛祖祖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
陆容汀也跟着坐起来，“闹什么呢？你不睡觉，你肚子里面的那个可是要睡觉。”
盛祖祖忽然间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巴掌声响亮。
盛祖祖又要抽自己一巴掌的时候，陆容汀捉住她的手，“你疯了？”
盛祖祖眼神的悲伤浓郁得让陆容汀心头沉重。
“陆容汀，我不要想要孩子。我不配再有孩子了。”
两行眼泪从她眼里再一次流出来。大滴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手上，温度滚烫。
陆容汀听见盛祖祖说的那句话里面有个“再”字。
直觉告诉他，当年盛祖祖怀着孩子离开之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陆容汀再联想到盛祖祖如今改行做警察，还特别关注打拐。
有个念头呼之欲出。
话到了嘴边，陆容汀没说。
盛祖祖这副情绪崩溃的模样他没法子再逼着她说出口。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报应这种东西，那也该是到老子的头上，跟你没关系。”陆容汀把盛祖祖抱到怀里。
盛祖祖哭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陆容汀心头上热了又凉。
“都是我的错。”陆容汀亲吻着她的发鬓，低声呢喃，“你别打自己。你要是难受，你抽我。”
盛祖祖对自己下手一点儿也不留情。
借着暖色的床头灯，陆容汀看见盛祖祖的左脸颊上浮出手掌印。
打在她脸上，比打在他身上还让他疼。
陆容汀这么抱着她，抱了一夜。
第二天盛祖祖的眼睛肿得不行。
盛祖祖照镜子的时候被自己的样子吓到。
她对着镜子发愣，陆容汀出现在她身后，站在她身后的位置洗漱。陆容汀精神明显不错，那张年轻俊秀的脸十年如一日。
“真丑。”陆容汀眼神落到她肿胀的双眼皮上。
盛祖祖脸色一下子黑了。
她扭身要走，被陆容汀扣着，“我又没说不喜欢。”
盛祖祖刚洗好的脸被他亲了一嘴的牙膏沫。
盛祖祖洗好脸之后坐在客厅里，打量着这个房子的摆设装修。
陆容汀从厨房端出来两碗阳春面。
陆容汀三两下吃完，看盛祖祖慢条斯理吃东西的样子，忽然间想到一件事：“做早孕检查要空腹吗?”
“不知道。”
盛祖祖冷冷得回答，捧着面碗把汤一点点喝了。
陆容汀打电话问私人医生，医生建议空腹做抽血检查。
挂了电话，陆容汀脸色不太好，却是恼怒自己为什么不先搞清楚这些东西，光顾着兴奋了。
盛祖祖放下碗站起来，“那我去上班了。”
“我送你。”
陆容汀把她送到派出所。
陆容汀看着她进去之后，给陆匪翧打了一个电话。
彼时，陆匪翧正陪着乐照吃早饭。
听完陆容汀的要求之后，陆匪翧看了一眼正在挑挑拣拣吃饭不认真的妻子，声音冷淡得回应，“一个小时之后再打过来。”
啪一声，陆匪翧直接挂断电话，没给陆容汀任何说话的机会。
乐照吃早饭的时间，谁都不能打扰。
陆匪翧对别人没有什么耐心，但对乐照要给与最大的宽容和耐性。
一顿早饭，乐照吃了将近一个小时。
陆容汀再拨过来，陆匪翧也没有立即把电话给乐照。
陆容汀在电话里面听见陆匪翧询问乐照，“陆容汀想问你一些关于盛祖祖的事情，你想和他说话吗？”
乐照声音漫不经心，“盛祖祖都不想回答的问题，问我有用？”
“我就只有一个问题。”汀爷直接对陆匪翧说，“盛祖祖的孩子是不是被拐了？”
陆匪翧没回答，直接挂断电话。
他不关注这些问题。在他看来，陆容汀应该自己努力去查，别拿过来让怀孕中的乐照烦心。
……
盛祖祖一个上午都不在状态中。
领导叫她整理一个表格给他，她却做了一张图发给领导。
小郑让她帮忙调两份去年的档案出来，她却调出来前年的。
但所有人都没敢说她。
盛祖祖顶着两只金鱼眼进来上班，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气色不好，心情也不好。
大家都猜测是不是因为陆容汀和盛祖祖的朋友琳达医生搅和到一起刺激了她。
快到中午的时候，领导把盛祖祖叫过去，让她回家好好休息。
结果，有人送外卖来了，站在办公室门口一声吼：“哪个是盛警官？陆先生给你定的养胎套餐，提醒你按时吃饭。”
当事人盛祖祖瞬间感觉到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