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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明明，明明他很爱这个女人。
但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他的身体和他的心无法统一。
但，这种事情他不能跟乐照说。
乐照微微挑眉，听到陆匪翧道歉，还真是稀罕。
回到兰苑，乐照自己动手推门下车，先陆匪翧一步进房间。
陆匪翧没有跟进去，他转进了书房，给许一萧打电话。
“我愿意见你推荐的医生。”
许一萧有些意外，这件事已经被陆匪翧一推再推。许一萧很理解陆匪翧的逃避。
“好。时间你定。”
许一萧勾唇，“你到时候就直接来我这里吧。她是我学妹来拜访我，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到时候我就让笙笙找你家那位出去玩。”
“……”
第二天乐照昏昏沉沉睡到中午才起来。
一觉醒来乐照就觉得全身都不舒服，头重脚轻，似乎昨晚上有点着凉。
“乐小姐，有人说要见您。”
“谁？”
“程鱼。”
乐照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想见。”
“她说了，如果您不见，她就不会走。”
乐照冷笑，“怎么？还威胁我？”
“我不见。我谁都不想见。”
乐照发了一通脾气，心慌气短，到床上昏昏沉沉得睡着。直到下午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醒来。
郑远山的电话打过来，告诉她有几个镜头建议补拍。
乐照唔了一声，立刻换了衣服出门。
乐照下楼出门，今天送她出门的是飞影。
到了片场，飞影将一个盒子递给她。
“少爷给您的新手机。”
乐照直接扔到车后座上，“当我是什么？包养的情人？滚！”
“……”
好大的火气。
飞影脑袋疼，这让他怎么跟陆少交代？
乐照气冲冲得到了片场。
所有的演员都在化妆准备，距离开机还有一段时间。
乐照问郑远山借了手机，然后在网上买东西。
郑远山扫了一眼乐照选购的页面，“你买这些东西干什么？玩浪漫？”
“对啊。”乐照笑意意味深长，眸光落到站在不远处的飞影身上，“礼尚往来。”
郑远山啧了一声，“不结婚就是为了永远谈恋爱吗？挺浪漫啊！我以前也这样想过，可是……”
自从被大舅子从笑笑的衣柜里面抓出来的第二天他就被押送到民政局，和笑笑领了证。
不过郑远山还是很感谢大舅子，否则他现在估计还在追笑笑的辛苦路上马拉松。
“乐导。”
程鱼走了过来，她化妆很快，底子好，不用化妆师费神。
似乎怕乐照再躲她，她甚至上前拉住了乐照的手。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乐照的声音十分冷淡。郑远山眸光狐疑，乐照在片场很少摆脸色，像现在这样更是头一次。
程鱼松开手，咬住下唇，从包里面拿出来一支手机放在桌面上。那是陆匪翧先前送乐照的手机。
“乐导，昨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程鱼很用力得抓着手包，“你误会了。”
乐照摆手，“我今天过来只是来补拍镜头。”
乐照的态度很强势，冰冷的脸色给人强烈的隔阂感。
她坐在监视器后，进入的工作状态中拒绝跟程鱼沟通。
程鱼白着一张脸站在旁边，看上去可怜巴巴。
“照姐不轻易发脾气，一发脾气就很可怕。”
郑远山幽幽开口，“一个陌生人能把她火气挑起来，我同情你。”
程鱼咬住下唇，手指用力到发白，最后又无力得松开。
这一次郑远山亲自来坐镇监拍需要重拍的镜头，他的要求比乐照的要求高很多。
有一场女主被打倒在冰冷的泥地的戏，程鱼怎么也达不到郑远山的要求。
重来了将近十次之后，郑远山先拍别人的戏份，把程鱼放到了最后。
程鱼从片场上下来去洗了个热水澡，裹着大衣孤零零的坐在一边，远远得看着坐在郑远山旁边的乐照。
看到乐照忽然间起身去上洗手间，程鱼跟了上去。
乐照正在低头洗手，镜子里面忽然间出现程鱼苍白的脸。她像是幽灵一样悄无声息。
“乐导。我知道你不想听我的解释。”程鱼先发制人，“听不听是你的事情。但我必须要说。”
乐照漫不经心得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你这样着急解释，是在害怕吗？”
“对。我害怕。”程鱼眼眸睁得大大的，“我当然害怕。你这么有背景，你想整死我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乐照抽了纸巾慢慢将手擦拭干净，“整死你？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程鱼脸色更加苍白，懊恼自己说错话，乐照平常看起来好相处，呛声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甚至是犀利得可怕。
“觊觎陆匪翧的女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乐照慵懒的声音凉薄，“我一个个整的话，恐怕没工夫拍电影。”
阴雨天气，妆容精致的乐照，相比起程鱼没有血色的素颜，她看上去十分强势，艳色逼人。
“我昨天在夜宫被人下药。”回忆起昨晚上的混乱，程鱼声音里多了几分痛苦和狼狈，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得紧攥成拳头,“我差点被……求救的时候，慌乱摸到包里面你的手机。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按到了什么，然后发出去紧急求救的信号。是陆少……陆少把我救出去的。”
陆匪翧如同天神降临，把她从那个人间地狱带走。
乐照神色晦暗不明。
“你的手机是上一次我们剧组会餐你不小心掉了，然后餐厅的工作人员把它给我。我一直想给你但是没抽出合适的时间。”程鱼苦笑了一声，“就是这样简单，这样的……巧合。”
听上去好像无法辩驳。
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毕竟“碰巧”这种理由你除了怪老天爷，还能怪谁？
“昨晚上你也在，你也看到了，我神志不清……”程鱼声音哽咽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眼泪掉下来，程鱼低着头抹泪，“乐导我真的很感谢你给我这一次机会。我需要钱，我需要很多的钱，我姐姐下落不明，我爷爷还在医院。我还指望着这一部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