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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了！”
许一笙提醒乐照。
这一次“中奖”的人是乐照。
向乐照提问的人是对面的盖尔医生。
“艾希，我可以追你吗？”
盖尔医生高鼻深目在夜色里面看上去十分英俊，向她发出绅士的询问。
许一笙偷眼看向陆匪翧，冷漠的男人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乐照红唇舒展，“当然可以。”
你追我，是你的自由，我接受不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瑞秋冲乐照竖起大拇指。
时照却撇撇嘴，“真是磨磨叽叽的。想追就追，还要问对方意见。难道对方说不可以，你就不追了吗？这样子容易放弃就是真的喜欢？”
“喜欢如果对对方来说是一种负担，好像也不算是真的喜欢。我倒是觉得一味的勉强对方是在成全自己，这种喜欢更像是一种自私。”许一笙反驳时照，未来搞不好真的乐照会和盖尔在一起，许一笙当然要帮盖尔说话。当然这句话也是在说她自己。
以前的许一笙也抱着时照这样的想法，后来……后来人会长大，总是会变得。
转盘又开始跑动。
这一次指到了陆匪翧。
时照提问，大眼睛咕噜噜得转了一圈，“陆总的处男身是什么时候没的？”
瑞秋吹了一声口哨，这才像是玩游戏该有的气魄。先前盖尔问的那些都是什么鬼。
当然这一段肯定也不能播。
时照感觉到方南朝她投来警告的一瞥，对他挑衅得笑笑，然后双手托腮撑在膝头上，欣赏和期待交织的目光朝着对方望过去，“陆总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是处男身吧？”
“不记得了。”陆匪翧冷冷掀唇。
“怎么会不记得了。”这个答案一听就是敷衍，时照不满，在场的人其实都不满，“不是都说男人都会对第一个女人记忆深刻吗？”
“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陆匪翧扫了她一眼，想让让个蠢女人闭嘴。
然而时照是个看不懂眼色的，“陆总……你不会是像某个人一样给了陌生人吧？”
时照重重得瞪了一眼某个人，然后低头喝了一口酒。
“不可能！”许一笙在乐照耳边小声念叨，“我以前不小心听到我哥哥说过陆少，这个人洁癖那么严重性子又沉闷很奇怪。风月场合一概不去。一群二代泡妞买游艇的时候，他全部都在投资房产，目的只有赚钱。”
“不过……我哥哥也说了，陆匪翧当年那么宠爱你简直不正常……”
“我也觉得。”乐照点点头。
再深的爱恋，时过境迁之后，都变了样。
仿佛有首歌里唱的那样，当时的月亮，曾经代表谁的心，结果都一样。
“我哥哥是说，看到陆少那么喜欢你，他就对陆匪翧的性取向真的放心了。”
“什么意思？”乐照抓了一把沙子在手里，“在我之前，不是还有盛轻轻吗？难道这些人在你哥哥的眼里都不是女人？”
陆匪翧敢说自己是弯的，乐照觉的再也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直的了吧。
“我哥哥说陆少和乐新的事儿，更像个烟雾弹。那个年纪的男生荷尔蒙爆棚，我哥哥说陆少对乐新从来没有这样那样的肢体接触，爱和欲望无法分离。当但如果连欲都没有……情感就要打个折扣看了。”
许一笙喝了一小口水，“反正我不是很懂男人的想法。但是我都觉得我哥哥说得对。钟擎就从来没有碰过我。我亲他，他都没有反应。可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就在他们俩说话的时候，瑞秋那边又开始新一轮的活动。
这一次，被提问的人是乐照，提问的人换成了宋荃。
“余导，你跑出去找的东西是什么？找到了吗？”
时照斜睨宋荃，这些人会不会玩游戏，老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找不到了。”乐照避重就轻，“就算是找回来，也没用了。”
她顺手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入喉才反应过来这是酒，不是水。
“是手机之类的电子产品吗？”许一笙问。找回来也没用的，难道是因为泡水了就没用了？
乐照没说话，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子的边缘，那一口酒下到肚子里，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除了一个地方——她的心。
她收藏着那个东西只是因为一句话，如果你无法再拥有，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去忘记。
已经不能拥有的，不如忘记吧。
乐照举起杯子，又悄然喝了第二口。
“最后一把！”瑞秋走到乐照的身边，顺手把乐照的酒杯拿走。
这一次却是乐新对上陆匪翧。
夜风拂面，吹起乐新脖子上的丝巾，她抓在手里，等待着陆匪翧的问题。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大概会是两年来，陆匪翧第一次对她开口说话。
沈野将她雀跃的小动作收在眼底，淡了眸色，嘴角勾起淡淡的自嘲。
女人啊，只有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才会这样不安，才会这样期待。
然而陆匪翧的反应……沈野知道，必定不会让乐新如愿。
陆匪翧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他无话可讲，也没有什么要问乐新的。
乐新的手渐渐无力得垂下去，陆匪翧就连一句真话都不想从她这里听到了吗？
她的身上没有半点他感兴趣的东西了？
看现场冷场了，瑞秋出来打圆场，“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节目组的人员陆陆续续离开。
乐照是第一个站起来的。
乐新还在死死盯着陆匪翧，乐照都看在眼里，乐照选择带着许一笙离开。
从许一笙房间出来，乐照回自己的房间去换睡衣，迎面碰上乐新。
“你跟我过来。”
乐新目光直勾勾得看着她，抛下这句话之后一路穿过走廊。
乐照站在拐角处，就不肯再走了，乐新停下来看她，笑容嘲讽又诡异，“怕我对你做什么？你看我这样的瘸子，能对你做什么？”
乐照笑容古怪，“我知道你想和我说什么。但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乐新手抓在民宿的木质扶手上，嘴角轻轻勾起，“也不打算把我当姐姐了？”
“姐姐？”乐照轻轻得笑，浅薄的笑意被吹散在夜风里，“你把我当妹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