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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给你解释。但不是现在。”
“好。我听你解释。”
陆匪翧往后退一步，给乐照让出路。
乐照拉着小宝走在前面，上了自己的车。
陆匪翧的车子不疾不徐得跟在后面。
“宝贝，他是不是抽了你的血还是从你身上拿了其他的东西？”
车上只有乐照和小宝两个人，她很担心陆匪翧做了其他过激的事情。
小宝坐在副驾驶，摇头，“爸爸似乎察觉到什么了。所以才会把我这么晚带出来。照照，我知道你想保护我。可是也不要因为我和爸爸吵架。”
“你讨厌他吗？”乐照握紧了方向盘，亲爸爸带自己去做亲子鉴定，这到底是打了谁的脸？
“不讨厌。”
小宝看向乐照，“照照你一直都告诉我，他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怪他？”
“不过。”小宝脸色变得严肃，“我看他脸色不好，你说他会不会只是确定了我和你的关系。压根就没有想到我是他的儿子？”
“真有可能。”乐照苦笑。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他呢？”小宝拖长了声音，“感觉不是很想呢。照照让他难过一下下吧，怎么样？”
好半天，乐照才回应他，“可是妈妈觉得，你跟他相认比较好。接下来，我要为我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小宝，你觉得有这样的妈妈丢脸吗？”
“为什么觉得丢脸？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丢脸的是不敢承担。”
小宝笑了笑，“你一直都在教我做个普通人，希望我有普通人的幸福。这样的你，就已经超过了大部分的父母。况且我知道，照照从来不是一个承担不起的人。更何况，我一直都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乐照有些想哭。
“我当然希望爸爸能给妈妈免去一切罪责。可是我知道你心里的负疚感无法减轻。这是别人帮不了你的。对不对？”
“宝贝……”
“有些爱看着很无私，很感人，很伟大。但没人问过接受这份爱的人愿意不愿意。我想要的一个苹果，你给我一个钻石。很漂亮也很名贵。但不是我想要的。这有什么用？这样的爱，不过是感动自己。”
小宝顿了顿，“照照，我知道我只是个孩子。但是从我的角度来看，爸爸是很好，可是他给你的爱，让你很有负担，也并不是你想要的那一种。要么你们相互折磨，要么你妥协。但是我不希望你受委屈。所以……”
小宝叹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看要爸爸改，很难。”
乐照没想到有生之年会被儿子教育感情问题。
车子开进兰苑。
小宝道：“晚安。”
乐照叫住他，在他额头上用力得亲了亲。
“宝贝。妈妈最开心的事情是有了你。”
“这个话不能让妹妹听见，会伤心的。”小宝神色别扭，但还是踮起脚亲了亲乐照的眉心，“照照晚安。”
实际上已经不是晚安了。
用不了多久就要到早安。
乐照站在陆匪翧书房等他。
陆匪翧从外面进来，带着满身的寒意。
“你现在去睡觉。”
出乎乐照意料，他居然没有和她说小宝的事情。
还有几个小时，就要开庭了。
是想等到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再和她算账吗？
乐照的视线落到他手里的牛皮纸袋上，“那里面装的是鉴定结果吧？你不打开看看吗？大半夜把小孩子强行带出去，你不就是为了这个东西吗？”
陆匪翧听出乐照轻讽的语气，“你是有恃无恐还是无所谓？”
乐照低垂眼眸想了想，“陆匪翧，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了结果。只是你不敢看而已。你看看吧。要是不敢看，我告诉你结果也可以。”
“我让你去睡觉！”陆匪翧忽然间发火，“你不要再跟我闹！”
大概是被戳中了才会恼羞成怒。
乐照平静得看着他，她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把一个骄傲的人逼成这样？
陆匪翧什么时候怕过？
可是他现在越是恼怒，越是阴沉，乐照就越能感觉到他的恐惧。
“好吧。我去睡觉。”
乐照确实疲惫，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闹下去。
擦肩而过，正好遇到飞影走进来。
“乐新小姐被人捅伤了。”
乐照转身，“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现在人已经被警方控制。”
“我要去看看。”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陆匪翧直接把乐照打横抱起来。
“飞影，这件事交给你去处理。不用再来通报我。”
乐照听到陆匪翧说这样的话吃了一惊，“你不去看看吗？”
“看什么？我是医生吗？”
陆匪翧脸色很冷，语气也跟着很不好。
主卧里面睡着小奶糖。
乐照被放下去之后。陆匪翧站在床边看着她，压低声音，“快睡。”
“那你呢？”
“等官司结束之后再睡。”
乐照睫毛颤了颤，闭上眼。
……
医院。
乐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一点儿血色都没有。
差一点，她差一点就死在那个疯女人的手里了。幸好她的心脏的位置比别人长得要偏一点。
脚步声响起，从门外进来的人，不是乐照也不是陆匪翧，而是飞影。
飞影是个总是冷着一张脸的人。
“怎么是你？陆匪翧呢？乐照呢？”
“乐小姐，你知道明天你妹妹开庭吧。全世界的人不可能都围着你转。”
飞影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实在是不耐烦应付这个女人。
“医生已经处理好的您的伤，您好好卧床休息。我会派人增加守卫力量。”
“我要见陆匪翧！”
“乐小姐。”看到乐新这样坚持，飞影眼里闪过一抹冷厉，“乐小姐，我家少爷说了，您有什么需要以后都可以给我说。你的愿望他都会满足你。”
“什么意思？我要见他！”
“唯独这一点，他没有办法答应。他以后不会再见你。”
乐新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半天没有回过神。
她一字一句得反问，“他说，他不会再见我？是他说的吗？”
乐新眼眸睁得很大，布满了血丝，头发凌乱得遮挡住了一半的脸，这个样子看上去真的很像一个女鬼。
有这么难以接受吗？她不是一直都标榜自己不会和乐照去抢，不会去介入乐照和陆匪翧之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