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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匪翧从乐新车祸之后心里头就一直怀疑这件事，只不过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等到掌握大权的奶奶过世，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就随着她的死亡终于露出水面。
只是对不起吗？乐新眼里氤氲出星星点点的泪光，勉强挤出无所谓的笑，“照照很幸运，和你在正确的时间相遇。”
陆匪翧唇线轻抿，遇到乐照的时候才感觉到身体里缺少的那根肋骨回到它该存在的位置。他甚至会想霸占她整个人生，不仅仅是八年前，更想要她整个少女时代里面全心全意地从来只爱过他一个人。
顾亦行就是他心头的刺，这一次他不遗余力得帮乐新，也是帮陆匪翧自己。
“你好好休息。”
陆匪翧眼神掠过乐新，“都过去了。”
除了语言的安慰，他什么都不能做，也没有想法做。
一句轻描淡写得都过去了就真的都过去了？
乐新嗯了一声，抓着被子的手又缓缓松开，“我想回南城。”
世界这么大，刚一出来就遇到飞机事故，乐新害怕也是正常。
陆匪翧点头，“我会去安排。”
乐新拿出手机，霍医生的短信发来，短短的一会功夫，发了十多条，还有几个未接。
她冷冷得略过这些消息，打开网页搜索顾亦行的消息。
前两天还在讨论顾亦行的吃瓜群众们，这会又去关注一个叫许一笙的女明星，爆出她和同影片的小鲜肉不清不楚的关系。
无聊。
乐新关掉手机，看着天花板，突然就有点想去监狱看看顾亦行是怎么回事。
听说他连自己的妹妹都不肯见。不知道到时会不会肯见她。
……
乐照这边酒过三巡，郑远山又跑去厕所吐了。
这一次他的时间有点久，乐照虽然身体已经醉意上头，可脑子还算清醒，担心郑远山又在哪个犄角旮旯里面被人爆菊，她摇摇晃晃得去找他。
“喂！郑远山！”
乐照不客气得敲男厕所的门，砰砰砰，没回应，“死了就给我吭一声儿！？”
没有回应。
乐照直接推门进去，却见洗手台上一个女人正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被男人压着。
男人大手捂住她的唇，估计没想到乐照真的会进来，一时慌神。
被捂住的那个女人顺势挣脱了他的大掌，“求你，救我！救救我！”
这声音有点熟悉。
大概是她声音太过尖利，像一根针插进太阳穴，乐照的酒意消退几分，看清楚那个狼狈的女人白悦。
“救我！求求你，救我！”
白悦在男人的身下挣扎，衣衫不整，发丝凌乱。
像一个溺水的人突然间看到一根稻草，也要死死抓在手里，她哀求得眼神望着她。
而压着她的男人双眼迷离，形容狰狞可怖，看上去不太清醒，乐照见过这种人，嗑药之后就会这副神情。
乐照第一反应就是往后退，出去叫保安来解决。
她一个女人，不跟嗑药的人动手。
瘾君子是这个世界上行走的丧尸，不清醒的时候连自己最亲的人都可以下手。
乐照慢慢得往后挪，并不想激怒他，“我来找我朋友的，他不在。你们继续。”
嗑药的男人阴沉沉得盯着她。
“乐照！快去叫人！”
白悦吼了这一嗓子，本来还在呆滞状态的男人猛然间反应过来，朝着乐照扑过来。
乐照没想到他反应这样快，直接被按倒在墙上，就在这个时候，得了自由的白悦飞快得跑了出去，头也不回。
“她不在，换你也不错。你的皮肤比她好。”
手掌在她脸上恶心的游移，乐照恶心得想吐，反手就用手肘狠狠朝后面撞过去。
男人吃疼往后退了两步，乐照膝盖再次撞击到墙壁上，疼痛钻心。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进来。
乐照抓住那个人的裤脚，挺括的质感在掌心里面滑过，不求他帮忙，只求他叫人，“叫保安！”
很快，无数脚步声涌入。
乐照被人从地上扶起来，醇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哪儿受伤了？”
说话的人有一张极为漂亮的混血面孔，看她不说话，下一秒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别担心，马上送你去医院。打你的人我会送他到该去的地方。”
这个人是天使吗？乐照晕乎乎得想，是不是自己撞傻了，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十分的温暖，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在温暖的眼神里面融化。
晕呼呼的乐照被一路抱出酒吧，不少人投来目光。
白悦缩在黑暗的隐蔽角落里面瑟瑟发抖，看着这一幕，不禁咬住下唇。怎么乐照的运气会这样好？
乐照一出事就有人救，而她在男厕所里面被侵犯了那么久，都没有人进来看一眼。
白悦眼里嫉妒又怨恨。
……
停车场，被夜风一吹，乐照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
“都是小问题。”
乐照看到他要抱自己上车，急急忙忙拒绝，“就是撞到了而已。”
“你确定？”
那张漂亮的混血面孔审视的眼神打量着乐照，她用力点头，他就将她放了下来。不是每个人都跟陆匪翧一样，必须要听他的话。
“今天多谢你啊，这位好人，你叫什么名字？”
乐照吐着酒气，依靠在车门边上，“南城好像没有你这样的人物。”
看他开着豪车，出入也有保镖跟随，衣着考究，不像是暴发户。
“我刚来南城。”男人气质谦和，“我是郑远山的朋友。他让我来找你。”
乐照差点就忘记郑远山了，迷离的眸子眨了眨，“算他有良心。”
顿了顿，又问，“他人呢，我送他回家。”
自己站都站不稳了，还要送别人回家。
东西方混合的精致面孔闪过一抹笑意，温文尔雅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
乐照哼哼，“他压根就没有把我当女人，我是他爷爷，爷爷照顾孙子太正常了。”
“睡吧，照照，你现在很困了。”男人忽然间走近，乐照下意识得抬头看向他，那双迷人的眸子里面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漩涡要把人的全部心神都吸引进去。
一望进去，就再也无法移开眸光。
好熟悉，这不是她每回催眠别人时用的招儿吗？
昏过去之前乐照脑子里面闪过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