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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匪翧不会回答乐新这种问题。
他也没有义务为乐新解答。
假的就是假的，不是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怎么都会觉得不对。
倪笑抹了一把脸，她这个人没那么容易被打倒：“你那天晚上在苏珊小姐的房间里，到底是去催眠了什么？你又是受谁之托？”
倪笑的话把话题又拉回到正轨上来。
乐新微微一笑：“都说了，是暗网上接的单，我怎么会知道客户是谁。至于内容，不过是去帮忙抹掉一些回忆。让苏珊忘记一段记忆而已。”
陆匪翧心里咯噔一下。
忽然想起乐照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觉得自己似乎遗落了什么，想从苏珊的身上找到答案。
那苏珊被抹去的记忆，是不是恰好就跟乐照有关系？
倪笑跟陆匪翧也想到了同一个点上。
“被抹去的那段记忆是什么？”倪笑咄咄逼问，“掉了一支注射器，还有很多等着你。”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暗网的客户只是给我说了一个日期。”
“你们这技术还带这样精准定位的？”
一直没说话的飞影忍不住嘲讽道。
乐新朝着飞影投去注视的眸光。
不过飞影立刻移开眸子。
只要不跟乐新对视，应该不会有事。
不过一旦移开了视线，就落了下风。
面子不面子什么的，飞影也不在意，反正乐新这个人都捏在他们的手里。
“那是客户的要求，我其实也觉得奇怪。但是既然接单了，我当然是要按照规矩来走。”
乐新说了太久的话，撑到现在精神气的余额不足，眼皮子开始耷拉。
她含糊着说：“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察看我的邮箱。我的个人账户，可以告诉你们。”
可就算是拿到了这个东西，问题也照样没有解决。
“我跟苏珊一点都不熟悉。不过，我打着安德的旗号去的。苏珊对这个人不排斥。”
乐新有气无力地道：“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已经告诉你们。你们还要问什么？”
陆匪翧忽然问：“你有没有催眠过乐照？”
乐新顿了一下，然后才回答:“没有。”
倪笑冷笑：“你为什么要迟疑一下再回答？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撒谎？难道自己做过的事情，也不清楚了？还是说，做过的坏事太多了，所以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乐新：“我……”
陆匪翧打断她：“乐照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因为一起绑架案。”乐新这一次不敢再犹豫，“我也是当年在亚当斯家族的时候听说的。她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清纯无害，以前跟着禾丽，盛气凌人，欺负人的事情没少做吧。
陆先生，从你被离婚这件事，你应该看出来乐照的性格有多强势。我猜你是被甩的那个。她恢复了记忆，当然是要选择过更好的人生。”
虽然乐新没说得很直白，但意思却是那个意思，她只是不敢得罪陆匪翧而已。
陆匪翧勾唇，轻蔑的笑意稍纵即逝。
他认识的乐照确实强势，但却并不是像乐新说的那样，觉得在亚当斯家族的生活才是更好。
倪笑觉得乐新很可笑：“什么更好的人生，那是你，乐新得不到的，才觉得更好的人生。其实她待你也不薄，你也不必这么酸她。你的悲剧，也不是她造成的。归根到底，是你自己。”
“你们这些人，本来屁股就是歪的，当然是支持乐照的。我知道你们觉得我不了解乐照，我没有资格评价乐照。可是你们也不了解我！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
倪笑给飞影一个眼神，倪笑上前去，注射器的针尖泛着寒光。
只是看上一眼，乐新身上的寒毛倒竖。
倪笑的手脚很快，一看就是有过底子的。
乐新仿佛半边身子都已经入土，面无死会。
不多时，便闭上了眼睛。
“这个药效很快，她睡着了，估计有人打她，她都不见得醒得过来。”
倪笑把注射器都扔回盘子里，然后用专门的袋子收起来。
“先生，你打算相信她说的话吗？”
飞影很怀疑乐新说话的真实性。
倪笑摘掉手上戴着的手套，沉静道：“乐新以为我们真的要杀她，她这个人，自私凉薄，尤其会趋利避害。不可能说，到了这个时候，还死咬着不放，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门口的保镖走进来，将乐新用裹尸袋装了，放入运送的冷藏车，直接运去殡仪馆。
没人会怀疑，从养老院开去殡仪馆的车。
生老病死，自然规律。
“先生。苏珊小姐已经回家。”
同一时间，苏家的管家给陆匪翧打来电话。
戈景清这个人有点人脉，把苏珊给找了回来。
以此为交换，陆匪翧把乐新还给戈景清。
至于戈景清和乐新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陆匪翧半点都不关心。
禾丽在多年后，首次在电视媒体前公开露面。
陆匪翧端详着“正牌岳母”这张脸，并不觉得她跟乐照有多相似。
禾丽这张脸透着精明，看着端庄而已，而这种所谓的端庄气质，却是可以伪装出来，服饰、妆容、谈吐以及仪态，都可以下功夫。
如果不是知道她怎么对待乐照的，陆匪翧可能也会被这个人呈现出的形象骗了过去。
……
夜黑风高，乐照跟着实验室里的科研人员一起走出大楼。
她跟着苏斯上车，因为疲惫，没人注意她这个陌生面孔。平常大家都是全副武装上班，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对方的长相。
尤其是研究进展到关键时期，大家脑子里都是实验的进程。
苏斯一身疲惫，跟乐照道：“先带你到我家，明天他会来接你。”
“谢谢。”
本来就是陌生人，说完一些客套话，就找不到其他的话题。
只是等到了家里，苏斯从停车库直接走到家里的时候，没想到陆匪翧居然在。
“出什么事了？”
苏斯以为陆匪翧有事找自己。
陆匪翧的视线却是越过他，看向乐照。
戴着假发的乐照，跟苏斯此刻的想法一样，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陆匪翧朝着乐照招招手：“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待乐照靠近，就将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紧紧将小女人搂着不放，霸道又急切得宣示主权。
苏斯这才后知后觉陆匪翧来这里的急事是乐照！
【作者题外话】：苏斯：我要报警，有人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