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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乐新幽幽地看着陷入昏迷的乐照,拿出手机,拨给达茜,“我妹妹已经晕过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了。”
“达茜小姐,我有一个问题。”乐新忽然心生不忍,“乐照不会有事吧?”
“那要看她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达茜反问她,“乐新,你如果还想得到活下去的机会,就不要再问这些愚蠢的问题。”
乐新挂断电话,望着乐照,喃喃低语道:“对不起,要怪,就怪你亲生母亲,禾丽夫人,是她心狠手辣在先。照照,你就当做是还债,这么多年,我妈妈对你的养育之恩。人不能糊里糊涂地活着,这样对你来说,也是好事。我真的很想陪着嘉树啊,你当妈妈,你肯定能体谅我的,对不对?”
乐新眼里升起薄薄的一层热汽,这些话,乐照是听不见的。
不如说是求得乐照原谅,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
……
乐照再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居然躺在衣柜里。
晕倒的时候,心头涌上无数坏念头,估计乐新应该是要搞点大事情,结果只是把她关在衣柜里?
不过这种情况并不算多好,因为她被绑着,根本不能动弹。
呼救也不能,被胶带封住。
衣柜的门并不是完全关紧的,留着一条缝,房间里的灯光照进来,可以看到衣柜里面挂着衣服。
不过乐照的注意力,并不在酒店单调的白色睡袍里。
衣架上,用真丝包裹着的衣架上,悬挂着一件火一样颜色的丝绸睡裙,上面还缀着精巧的蕾丝,一看就让人浮想联翩的款式。
这肯定不是她刚才那间房。
她也没有着这种睡衣。
乐照皱起眉头,乐新到底想要干嘛?
这个时候,衣柜的门被拉开,大片大片的光线涌进来,乐照本能地眯了眯眼睛。虽然那片光照不到她的身上,但却照在伸进来的那只手上。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一看平常就精心保养过,指甲都精心修剪成圆润的形状,泛着细腻的珠光。
它直接伸向了那件诱惑的睡裙,指腹落到丝滑的衣料上,轻轻滑了两下,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然后将那件睡裙拿出去。
乐照看不见手的主人的长相,但她的大脑之中却浮现出了一张混血的脸,浓妆淡抹都相宜。
那个女人,站在衣柜门口并没有离开,而是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挂到衣架上。乐照记得这些衣服,确定了一件事:正在换衣服的是达茜。
达茜还往身上喷了一点香水。
性感的睡衣和女人味十足的香水,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那淡淡勾人的香水味飘进来,像是一条蛇幽幽地爬进乐照的呼吸。达茜的影子投射在衣柜里,可以看到她窈窕的身姿线条,被睡裙包裹得很是曼妙。
乐照莫名想,这人下一步,是不是准备拿刀,霍霍向她。
可能是她看了不少恐怖片的缘故,却不想门铃的声音响起。
乐照心里其实是不慌的。她不见了,陆匪翧肯定会找她的。她相信他。
当乐照听到陆匪翧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高兴,他来找她了!
可是,今天的事情,并不按照乐照所想的那样去发展。
准确说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失去控制,不在她掌控的范围内。
陆匪翧来这儿,并不是来找她的。
因为他进门,并没有问她的下落。
一阵沉默之后,达茜先开口。
“说吧,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在找我。婚都结了,干嘛非要执着找我。你不觉得你这样,对你太太很不公平吗?还是说,你其实根本就是做戏?”
“既然要躲着我,何必现在又出现?”
男人清冷低沉的声音响起,清冽如同玉石相击的清脆,确实是陆匪翧的声音。
“因为你一直在找我啊。你折磨乐新,你把她逼到绝路,难道还不允许我出来帮她吗?”
达茜低低笑了一声,“老朋友多年没见面,何必这样生疏呢?坐下来喝杯茶。这是你喜欢喝的金骏眉。”
“我理解你的心情,陆二少如何能接受被人分手手。可是,你把无辜的人拉进来,又算什么呢?乐照跟我挺像的,我以前听乐新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今天见面发现,确实是这样。你连她的孩子都能接受,是不是因为当初我们的孩子没有留住。其实我很高兴,你能从以前的事情里走出来。”
乐照听到这些的时候,一直告诉自己不要信,这搞不好是乐新和达茜联手设下来的一个圈套。
可是陆匪翧本人还是来见了达茜,这算什么?乐照还以为他出现在这里,是来找自己的。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现在还不知道她是失踪的事情。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男人的声音,低沉平稳,并没有直接回答达茜的问题,那近似寡淡的语气,更听不出来任何感情,“当初离开我之后,你一直躲在亚当斯家族的庇护下?”
“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这么多年都还在找我?当初不是你要分手的?当初不是你逼着我去打掉孩子的?陆匪翧,你现在拿别人的孩子当自己的养,是不是觉得对不起,当初我们失去的孩子?”
房间里一段沉默之后,响起了女人低低的哭声。
“我现在还会经常做梦,梦到我们的孩子,是个可爱的小女孩。你知道我花了多长时间才忘记当初的事情?现在跟你说起这些事情,我真的尽了我最大的努力。”
如果这是一部狗血电视剧,接下来的剧情,大概应该发展成,男人安慰哭得梨花带雨的前女友,安慰到床上。然后镜头渐渐拉远,床上翻滚的男女变得模糊,叫观众雾里看花,却又知道他们在做不和谐的运动。
不过乐照并没有听到陆匪翧的声音。
反倒是达茜哭了一会,平静下来:“你能不能陪我去情人岛?在月光下,我们在那里埋了一个许愿瓶。我想把它挖出来。”
“可以。”
“那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