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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谋定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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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宏说是出谷察探情况,其实是借故离开,他心里很清楚,要是再和姊妹俩纠缠下去,只怕最后又得接回他的天灵鬼谷了。

    离谷前,他怕再出意外,顺手把黑衣人和成原的手下全部废了武功。

    出谷后,又把原田秀洁她们进谷前留在谷外的痕迹一一掩去,这才放心离开。

    他先奔西北,找到中原武林宿营的地方,再沿着打斗痕迹和零星的遗尸向西搜索。

    他清点过,在宿营处遗尸三十七,除了四具是黑衣蒙面人,其余全是中原的,多半死于暗器和弓箭偷袭。由于各派宿营分布较广,所以对方没有用毒,改用弓箭暗器突袭,各派四散分别突围。天宏追的是最大的一股,从沿路的遗尸多为僧道看,应为少林和武当的人马。

    一口气追出六十多里。在一座山岭的背后,他终于找到了两派的落脚点。

    出乎意料,在此宿营的不仅有西北各派,而且中原的其他门派大多也在,有三千多人,占满了一座小山。难怪少林和武当人马要向这边逃,原来是有接应,只不知这些人马又是甚么时候来的?为何要在此处扎营不前。

    营地四周由各派分区防守,明桩暗哨密布,对进出营地的人员盘查极严。

    天宏点了点旗号,除了自己认识的天香门、神剑盟、正道盟、金鼎盟、三山盟,世恩盟,还有三十多个不知名的门派帮会。

    略加思索,天宏下山走向神剑盟防守的地段。

    不等他接近山坡,树林中已转出两名警哨,远远地拦住了去路。

    大声喝止道:“来人止步,若是找神剑盟的,请报上名号及所找人的姓名,不然请沿原路退回。如果硬闯,一切后果自负。‘’我找司徒靖志大公子或靖业二公子。‘天宏没报自己的名号,只说出了两位舅兄的名字,这两人他在救援九宫堡时都曾见过一面。

    警哨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他虽然衣着朴素,但相貌气质却超乎常人,随即缓和口气问:“两位公子都在上面,你找他们有甚么事?‘天宏道:”你告诉他们,就说是九宫旧友来访。’为首的一名警哨说声:“稍等。‘让另一人上山通报,自己留在原地监视。工夫不大,传话的警哨引着两位年轻公子从神剑盟的营地走了出来,边走边向这边打量。走在左首的年约二十五、六,右首的略小两岁,两人一样的英俊潇洒,相貌气质,与乃父七分相似。

    远远看见天宏,两人一愣!竟没认出是谁!随即止步站在当地,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遂由年长的发话问道:“这位朋友,不知咱们过去在甚么地方见过面?如今找我们兄弟两个有甚么事?‘前年天宏与紫蔷驰援九宫堡时,兄弟俩只与他匆匆见了一面,由于是黑夜,加上两人初遇大变,六神无主,所以留下的印象不深。如今天宏不但长高了一头,而且身着布衣竹笠,与他们记忆中的妹夫相去甚远,因而没认出他来也不足为奇。

    看到两人没认出自己,天宏未免有些窘迫。尤其是听那位大舅兄的口气,竟把自己当成讨盘缠的江湖混混,真是哭笑不得。

    想想也怪自己平时少与亲戚走动,以致弄出眼前对面不相识的尴尬场面,只好自我解嘲地苦笑着,对两人抱拳行礼道:“两位舅兄见笑了,小弟是天宏。‘一听天宏称他们为舅兄,靖志与靖业已大吃一惊!等天宏两字入耳,兄弟俩全傻了眼,再仔细看看站在对面的布衣青年,那绝世的容貌和超尘的气质,不是妹夫还会有谁?

    靖业突然鬼叫一声,纵身窜到天宏跟前,伸手在他肩上擂了一拳,大呼小叫道:“好家伙,两年多没见,一见面就叫我们闹个大笑话,要是让老爸知道了,非挨顿臭骂不可。‘靖志这时也走了过来。摇头苦笑道:”可不是,你不但比两年前高了一头,还弄了这么一身打扮,孤身一个突然跑了来,此时此刻,任谁能想得到。这下可好,大舅子把上门的妹夫当成了打秋风的,要是传到其他人的耳中,非笑破肚子不可。’‘全怪小弟来得太突然,在此给两位……’靖志一把拉住要赔礼的天宏,窘笑道:“你可千万别再客气了,不然我们非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对了,目前长辈们正在上面议事,我们带你去见他们。‘在神剑盟的营地里,天宏不但见到了神剑、神医、神偷和南天三剑,而且还见到了老辈六君中的君子剑、君子刀、君子枪和百草门主。

    见面时自然要有一番寒喧,落坐后,‘神剑’对天宏道:“天宏,你来得正是时候,目前情况非常复杂,此处虽然聚集了三千多高手,并会盟联手对抗三皇人马,可实际上却是各自为政,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尤其堪虑的是半数以上的门派来历不明、态度暧昧,不是别有用心,就是三皇派进来卧底的,御敌尚有问题,更不要说主动攻敌了。‘天宏道:”爷爷,大家为何聚到一起了!’‘神剑’道:“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对方的刻意安排。自各派进入天山,先后有不少门派遭到三皇人马暗袭,损失了不少高手,为求自保,各派只好联合行动,结果就像是滚雪球,一路上愈聚愈多,愈滚愈大,滚成了这么大的一坨。会盟后,相约每七天迁一次地方,停下时各派分散在附近百里自行搜索,未发现血蔘和玉兔前,不得争斗,否则将是众矢之的,各派共伐之。‘天宏道:”每次的迁移地点是否由盟主决定?’‘神剑’道:“没有盟主,迁移地点由各方代表商定,意见不同时少数服从多数,否则退盟自由行动。今天下午是会期,加上昨天又有不少门派遭到暗袭,所以我们刚才正在商量对策,以便在会上提出。‘天宏道:”您老和各位老前辈可有定论?’君子剑从旁代‘神剑’做答:“要想确保安全,必须首先打垮三皇人马,否则动辄遭袭,久而久之,必伤元气。可是我们既不知他们的落脚点,又不知他们的老巢,加上各派意见不同,所以很难付诸实施。‘天宏道:”人皇的老巢在楼兰,目前的落脚点在天池;地皇的老巢在交趾。目前的落脚点在南老峰:天皇的人马已分裂成两派,一派是敌,一派是友。如果只这三方还好说,再晚所耽心的是魔窖的妖孽和灵山的妖仙插手;其实魔窖已经插手了,灵山的动静目前还不清楚,想来也不会安份。’当天宏说出三皇老巢和目前的落脚点,举座已是万分惊异,待听说还有两个比三皇更厉害的门派时,惊异随之变成了惊骇。

    ‘张公子,你说的魔窖和灵山是怎么回事?可是传说中魔、灵两界的修真地?’这回插话提问百草门主。

    ‘正是这两处地方。’天宏点头承认,问道:“您老是从哪听说的?‘百草门主骇然变色,深吸一口气,待平息内心的激动后,这才缓慢地解释道:”百草和百毒同师于神农,彼此相辅相克。同以医药立身传世,至今已传六十三代。两门原不善武,却在第四十八代掌门时,百毒门突然改变以武佐道,百草门亦以医换武,以求自保命脉。两门武技之来,即由魔、灵两界,也因之而丧失了各自的最高秘技,行医用毒,皆无法达到极境。此事只有两派的掌门知道,而后也曾多次以技换武,无奈苦研之技已难入法眼。所得甚微。待传至第六十一代掌门,已无技可换,加上彼此相互攻伐,两派随之势衮,连换来的武技亦多失传。等到我和百毒老怪接掌门户,两派都只剩五六人,这才协商罢战,分别转向江湖另谋发展恢复。’听了百草门主的叙述,在坐之人无不为之感叹。

    天宏略加沉思,抬头问道:“您老可知于何处换技?‘百草门主叹口气:”在六十一代掌门时即已失传。罢战后,我曾问过百毒老怪,他的情况与我相同,只知其事,不知其门。倒是公子又是从何处听说魔灵两界的呢?’‘我是听星魂老祖说的,后来又从人皇的右路元帅口中得到证实。前一阵大漠中闹狼妖,就是从魔窖中出来的。’随后,天宏把自己所知告诉了大家。等天宏说完,大家全不吭声了。

    想一想,凭星魂老祖能在中原掀起一场大杀劫的身手,尚不敌老龟妖,而老龟妖却又不够资格进魔窖。由此可知灵圣和邪尊的身手。

    尤其是此两地可说是尘世祸乱之源,顺天应劫而出,今次第九次历世,天晓得要搅起多大的风波?

    在坐的又有几人能幸免。

    看到大家情绪有些低落,天宏轻咳一声,引起注意后,沉声说道:“灵山、魔窖以往所以能够肆意妄为,除了凭他们各自的实力,再就是不为世人所知,于暗中做祟。如今我们既知,只要昭告天下,其优势已减一半,再加上朝野同心,众志成城,足以与彼抗衡。‘听了天宏的话,在坐众人勇气突生,几个老辈高手目中精光连闪,性子较急的君子枪洪声问道:”张公子似乎已有腹案,可否透露一二?’‘老人家客气了,腹案说不上,再晚因先闻而有所思考是真。依再晚之拙见,当务之急是昭告天下,引起世人注意,小心提防;尤其彼等过去之所为,若为朝庭得知,必全力图之,以保社稷传统。其次,以参加华山会盟的各大门派为核心,吸纳天下高手,编组精锐之师,先去其羽翼,再毁其外围,最后发掘根本,扫庭犁穴。第三,由再晚负贝联络朝庭,并于暗中策应支援各方行动,相机侦出彼等老巢,行釜底抽薪之计,为最后的决战做准备。再晚考虑到的只有这些,而且都是原则性的,真要具体实施起来,还有许多问题需要协商解决。’天宏简单的几句话,已把对敌的战略勾画出来,要说其体实施,那只有根据具体情况策定了。

    ‘唔,不错!虽说是原则性的,但已很细了。’君子剑先是不住地点头赞许,继而抬眼间天宏:“对于主盟形式,公子可有考虑?再有就是公子和几位少夫人是否准备参加会盟?‘他虽为’神剑‘之师,因与天宏没有直接关系,所以对天宏称公子而不呼名。

    ‘依再晚拙见,因事关天下苍生,当格外谨慎,所以除盟主和副盟主,最好再选出一个元老会。盟主与元老会两权分治,小事可由正副盟主决定。大事必须经元老会同意决定。正副盟主可由各派掌门共议产生、担任;元老会人数不限,意见不同时,可按少数服从多数形成定论。’君子剑接过话荐儿:“好办法,既公平,又稳妥。倒是编组精锐之事,公子还需多费些心才是,不然怕是难与对力为敌。‘天宏道:”这事再晚也考虑过了,虽然咱们不能在短期内将上千人的功力提高,却可凭阵法集聚力与敌周旋。再晚根据人数多少,已想好了十种阵法,少则十人,多则成千上万不限。待组盟后,交盟主分抄各派暗中组织训练,少则十天,多则二十天即可用之临敌对阵了。’其实,以天宏之能,不难在短期内造就出一批绝顶高手,问题是他耽心绝学过多外传,一旦落入邪门之手,必定遗患无穷。传阵法则不然,不但要受人数和场地限制,而且利守不利攻,即使有某一帮派仗以为恶,只要他再传出破法,即可假手他人轻易平之。

    当天下午,天宏扮成‘神剑’的随从,参加各派商量迁地的盟会。

    易容,是为了不暴露自己身分;参会,是想看看各派究竟有些甚么人物?会场设在山顶平出的一块空地上,环场设了近五十张简制条案,案旁插着各派号旗,案后置有三截圆木充做坐位。

    各派除一名代表、两名副代表,还有三名随从,四十多个门派加起来虽然近三百人,但只有各派代表才有资格发言。

    神剑盟的正式代表是老庄主‘神剑’,两名副代表分别由神医和神偷担任,天宏同靖志、靖业两兄弟充做随从,站在三人背后。

    在四十多个门派中,有九个门派来自西夷,天宏问靖志、靖业两兄弟才知,旗标十字的为凡帝派,标十字剑的为亚甸剑派,标铁盾的是欧南剑派,标金三角的是埃及剑派,标双剑的是北冰剑派,标双头鹰的是罗刹剑派,标圆盾的是犹特剑派,标火焰的是波斯剑派,标飞狮的是魔女剑派。

    九派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无山门的魔女剑派,参加会议的六人全是女的,个个体态婀娜、肤白如雪、碧眼金发、貌美如花,看不出她们的真实年龄来。

    听靖志、靖业俩兄弟讲,该派总共来了一百多人,女多男少,女为主,男为仆,女的肤白貌美,个个如天仙,男的皮黑貌丑,长相如同从地狱逃出来的饿鬼。

    今天轮值主持会议的是昆仑派掌门青虚真人、长白派掌门金道奇、天台派掌门李政公三人。先由各派提出自己的迁地目标和理由,然后再大家讨论研商、表决,最后形成定案。

    先后有十七个门派提出了目标,其中有十四家将目标定在落雷峰,等将地点、方位和理由说出,天宏才弄明白所谓落雷峰就是自己与天灵谷通话的那座雪峰,因他前两天引天雷击毙阮成浩而得名。

    大家说出的理由非常简单,愈危险的地力,愈能藏得住秘密,探查起来愈刺激,若能解开晴空落雷之秘,下到崖下的秘谷,其收获必然不菲。

    ‘神剑’他们虽然知道落雷是怎么回事,却不能当众说破,只好装糊涂附议赞成,因此地距落雷峰近百里,所以众人商定,第二天清晨各派同时启程。

    第二天早晨,各派收拾行装时,又有十几人来投,自称是东海派的,十五个人中只有三个男的,负责与各派交涉。

    众人虽然不知甚么时候又出了个东海派?但一来十五个人全是年轻人,二来人数少,三来没要求进盟会,只是要求随行,所以都没把他们放在心上。

    只有神剑盟的人心里清楚,三个青年男子,有两人是他们的孙少爷,一个是他们的孙姑爷,其她十二个女子来自东瀛。

    这时的原田姊妹和她们的十名随从,听从天宏的安排,全都易了容,甚至与东瀛派也暂时断绝了联系。

    经过成原次郎引狼入室的教训,她们在敌友难分的情况下,只能掩藏行迹,以免再蹈覆辙。

    尤其是芳子姊妹,随主人进入中原两年有余,没伤在与敌人的拚斗中,却伤在自己人的暗算下,身心皆受重创。她们的自尊和希望全毁了,对国师大雄秀吉恨之入骨,支持她们活下去的唯一理由就是报仇雪恨。

    天宏所以要与原田姊妹等人同行,除了要保护她们,隐藏自己身分,再有就是她们对地皇和人皇的情况较为熟悉,对查找敌琮大有帮助。

    至于带靖志、靖业,不过是为了找个伴,以他一个男的混在一群美女中,即使自己秋毫无犯,别人知道后也难免流短蜚长,解释不清。

    再有就是他想以两人当挡箭牌,免得原田姊妹纠缠。

    他的考虑不可谓不对,不可谓不细,可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两位舅兄自身尚且难保,又哪有余力来保护他的安全?特别是原田姊妹俩个不仅文武兼备、秀色可餐、落花有意,而且还奉有‘嫦娥’的‘秘密法旨’,即使天宏是真佛转世,也难逃眼前的风流劫数!

    回到落雷峰下,在天宏是回到家门,在原田姊妹等人是故地重游,在其他人却是身临险地,无不小心翼翼,深恐一不小心也弄个尸骨无存。

    为了便于防守,这次选择的宿营地仍是一座小山,各派环山分区驻扎、歇息。共有两道防线,内圈是人多势众的名门大派,外圈是名弱人少的小帮派和一些临时拼凑的团伙。

    由于‘东海派’人数少,且女多于男,所以被介在魔女剑派的外层,地盘不到三十丈,仅够支五座帐蓬。

    魔女剑派左侧是欧南剑派,右侧为全是女人的月魄门,再过去是金霞门、昆仑派、崆峒派、华山派。

    支好帐蓬,天色已近黄昏,靖志和靖业两兄弟被六个女随从拉去找干柴,剩天宏一人独坐帐中,起身正想溜出去探查情况,与天香妃子等人联系,不想没走出帐门就被原田姊妹堵了回来。

    ‘这么晚还出去?可是有要事?’原田秀娟甜笑着问,语透关切,一派自然。

    ‘哦,原来是两位公主,快请进来坐。’天宏只得退步,将两女让进帐内,点燃一支蜡烛,放在帐中当几桌用的方石上,帐内随之变亮。

    自己先在靖志的草铺盘膝坐下,摆手示意两女在他的草铺上落坐,想起原田秀娟先前的问话,顺口应道:“我没事,因闲得无聊,所以想到外面四处转转,看看其他各派的情况。倒是两位公主芳驾到访,不知有何差遣?‘两女毫不忸怩地在草铺上坐下,原田秀娟噘着嘴纠正道:”我们已经说了多少遍,让你不要再叫甚么公主?可你就是不改口。真不知是成心气人,还是记性不好?’看到她那娇憨的模样,天宏真还不忍太让她失望,随即笑着应道:“不叫你们公主,那又叫甚么呢?‘’叫我秀娟,叫姊姊秀洁,就这么说定了。‘原田秀娟先武断地定下称呼,然后换上笑脸继续说道:”我们姊妹来找你,是对五行遁甲有不少疑惑,想请你指点。’一听说是来求教武功的,天宏心里顿时轻松不少,随即有问必有答,耐心为两人解疑释难。

    然而,学武功不只在记和悟,还须练习实践,所以在问无可问时,她们又顺理请天宏指点动作了。

    直到步入山林,天宏才猛省过来,暗自连呼上当,可此时已悔之不及,只好带着两人寻找清静地方。

    这时要在落雷峰附近找块清静地方并不容易,天宏带着两人几乎转了一圈,才找到一处山谷。进去一打量,竟是前天晚上救原田秀娟的地方,被废了武功的夏侯雨华已不见。

    想起前晚的事,原田秀娟偷瞟了天宏一眼,张口正想对他说甚么?

    忽觉四周空气猛地一紧,竟没发出声来。转眼看到姊姊原田秀洁同样是樱唇微张有口难言,正自惊疑,却见天宏先比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又向小溪的下游指了指,周围空气恢复常态。

    看到天宏的手势,姊妹俩心知有警,只好把僵在嘴边的问话咽了回去。两人凝神细听,没发现甚么?

    刚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天宏,芳心猛地一沉一浮,已置身于一棵大树的密叶中。

    大概是站得高,姊妹俩这次也听到了些动静,都把目光转向了小溪的下游……

    随着一阵低语轻笑,从下游踏草走来三十多个金发碧眼的青年女子,在她们身后十多丈远跟着十几个黑肤秃头的怪人。

    走到三人先前所站处,为首的一个青年女子突然低呼一声,其她人顿时如临大敌,迅速拔剑四下散开,小心翼翼地展开搜索。

    对于这群女子,原田姊妹首次见到,不知其所来,注目仔细打量,心里充满了好奇?天宏却认识她们是西夷魔女派的,只不知傍晚悄悄到此有何贵干?不等对方搜至三人藏身的大树下,天宏已运功将姊妹俩带上了半空,然后落到对方已搜过的另一棵大树上,反倒拉近了与为首女子的距离。

    对方搜出三十多丈,没发现甚么情况,这才掉头返回原地,围成一圈向外小心戒备。

    为首女子低头在附近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抬头与身旁的两人讥哩咕噜地交谈几句后,又转对围在四周的众人说了些甚么?遂见她们个个收剑入鞘,神色轻松起来。

    看到对方放松戒备,原田姊妹刚松口气,可突然又变得紧张起来,睁大了两双秀目,透过茂密的树叶,屏住呼吸,死盯着树下的动静。

    原来,魔女们除了四人担任戒备,其余尽皆就地解带脱衣,竟然当着十几个黑肤秃顶男人的面赤身露体地跳入溪流沐浴,嘻声四起,春色无边。

    不仅止此,那十几个黑肤秃顶的怪人不但不回避,反而各自脱衣走到溪边轮流为众魔女搓澡推拿,黑白相间形成鲜明反差,男女混杂,不成体统。

    还好,只是搓澡推拿,要是再弄出些别的,非把树上的三人羞得去找地缝钻不可。即使如此,原田姊妹也看得面红耳赤,芳心鹿撞,鼻息转浊,情不自禁中已把娇躯偎向身后的天宏。

    对于偎过来的两具娇躯,天宏到未在意,他此时所想的却是远在礁中屿的爱妻苏珊娜,以及他那位西夷岳母黛丽丝,想着是抓几个魔女回去或是把那母女接来。

    苏珊娜母女这三年来虽然武功突飞猛进,生活过得安逸舒适,可眼角总有一抹淡淡的愁思,言谈中也时而会流露出思乡之情。尤其是黛丽丝,年不满四十,已寡居三年,练功之余,总是独坐湖边望着湖水发愣,眼神中充满了孤寂、茫然和哀怨,让人看了心酸。

    天宏虽然有心送母女俩回乡一趟,却因脱不开身而未能成行,如今看到来自西夷的魔女,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黛丽丝和苏珊娜母女。

    他只顾想自己的心事,却末注意眼前的变化,突觉脸上发痒、怀中温香耸动,急低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已将原田姊妹拥在怀中。两张上仰的粉面距己不足三寸,妩媚的秀目正柔和地望着自己,有娇羞、有期待,还有几分淡淡的哀怨,令他心跳,令他心软。

    他强自压抑住内心涌起的一吻樱唇的念头,将目光移向树下,转向溪边。

    老天,难怪原田姊妹情难自禁,原来魔女们正与黑肤随从混在一起疯蹈狂舞,那放荡的舞姿,淫浪的动作,黑白混杂交错的景象,让人眼花缭乱,热血沸腾。

    天宏只看了几眼,已经浑身发热,绮念横生,再加上怀中两个玉人捣乱,如何受得了?暗呼一声大事不好,双臂一紧已拥着两女直冲云霄,向南横移三里多后,缓缓降在落雷峰顶。

    经寒气一冰,原田姊妹已清醒不少,可仍赖在天宏怀里不肯移开。

    天宏想暗中抽回搀扶两女柳腰的双臂,却被她们发觉夹住了,且各伸一臂抱住了虎腰。

    尤其是原田秀娟,竟踮起脚尖大胆地在天宏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爱慕之情表露无余。

    这一吻,吻得天宏茫然无措,好半天才省过神,心里暗叹一声,曲指在两女腰间轻轻一搔,乘她们发痒扭身躲避,抽臂闪身站到旁边,害得两女差点没软倒在地,站在原处不住地跺脚噘嘴,大发娇嗔。

    天宏看在眼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苦笑着对两女指点道:“别傻站着淘气了,快运气看看有甚么不对?她们演的是天魔驭情舞,要是魔侵灵台,对你们今后练功可是大大有害。‘’咦?你是说我们中了她们的魔功?‘原田秀洁问。

    天宏道:“可不是?要不在《蚩尤天魔经》上看过,加上她们没有同时演奏天魔驭情曲,我在无备之下,也难逃劫数。天魔心法共分六重,驭情属第五重,练成后即可以气驭情,以情伤敌,不知心法者情随欲动,难以自禁,直至精髓全部枯竭。‘两女闻言,立即就地盘坐运气自察,真气刚过重楼玄关,突觉心旌摇摇,绮念纷纷,幻象纭纭。

    原田秀洁似乎回到了大沙漠,正躺在帐中遭受狼妖的轻薄;又像是处身于深谷中的山洞,正在成原次郎的魔爪下辗转『shenyin』……

    原田秀娟纯洁得多,她只感到自己正与姊姊站在落雷峰顶,天宏正惊异地望着自己,她感到害羞,感到心慌,想找衣裙却又找不到,不知何时,自己竟已依偎在天宏的怀抱中……

    突然间一道强光从头顶百汇射入,眼前的幻景如汤沏雪,刹那无踪……

    等姊妹俩从功境中清醒过来时,只见天宏正躺在雪地上,从他眉心冒出一股发丝粗细的红光,射向悬在夜空中的那弯银月,十分神奇、诡秘。

    两女见情,骇异万分,只当正在与月宫中的嫦娥联系,想起‘嫦娥’的秘密法旨,心里又羞又怕,随即默默地坐在一边,静等天宏收功。

    大约等了一刻钟,红光消失,天宏坐起,对正望着自己的两女道:“真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对了,身上可还有甚么不适的地方?‘两女与他的目光一对,立刻滑向一边,脸上随之飞起粉霞,原田秀娟先以摇头代答,随后又低声问道:”洪公子,你刚才练的是甚么功?可以告诉我们吗?’‘哦,你弄错了,刚才我是在与妻子联系,不是在练功。’天宏纠正后,看到两女色变,还当是她们惊于自己的功力,却不知她们所以吃惊,是误认为天宏真是嫦娥的丈夫。随即自以为是地安慰两女道:“这算不得甚么,只要你们善体天意,总有逍遥天地的一天。‘他的这番安慰,听在两女耳中却是话中有话,误会更深,羞得把头低到了胸前,再没勇气抬头看他一眼。

    天宏见情,百思不得其解!为消除眼前的尴尬,只好没话找话对两女道:“如果两位没有要事,请在此多等片刻,一会家岳母和几位拙荆要来,等我接到她们再送你们回去。‘’我姊妹并无要事,一切但听公子吩咐。‘原田秀洁仍不敢抬头,声如蚊鸣地回答。

    ‘那我就谢谢你们了。’天宏顺口应着,想起即将见面的娇妻,接着又道:“家岳母和几位拙荆都是非常好的人,只要你们和她们处好了,混熟了,肯定对你们将来大有助益。‘原田秀娟从话中听出了问题,顾不得害羞,抬头轻声问道:”听公子之言,少夫人似乎不只一位?’一旁的原田秀洁亦抬起了头。

    这问题问得天宏大是困窘:“唔,说起来真有些不好意思,前前后后加起来,如今已有十八位了。

    ‘看到两女突然睁大了眼睛,天宏俊脸一红,咧嘴摇头叹道:“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怪老天弄人。要只是多妻还好,可如今我已是六个孩子的父亲,等到明年这时,将再增加十二个,想起来就头痛。’说着煞有介事地又长叹一声,还皱起了眉头,说起来这事确实也真让他头痛。

    听了天宏的话,两女全傻了,即使她们身为一国之主的父亲,也只有一后五妃,子女不过七人。看天宏年不过二十,不但已有十八位妻子,而且已是六个孩子的父亲,明年还将增加两倍,这怎么可能?

    在常人来说不可能,对天宏来说又当别论。尤其是当两女联想到天宏神鬼莫测的身手,以及月中的嫦娥,自然相信天宏所言非虚。

    看到天宏绝非装做的愁容,两女不仅不怪反而大起同情之心,原田秀娟在旁轻声劝道:“公子不必过于耽忧,我想嫦娥姊姊会有安排。‘天宏诧然道:”咦?嫦娥怎么会有安排?’听天宏问起,看到姊姊原田秀洁惊恐的神色,原田秀娟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已说漏了嘴,忆起‘嫦娥’对她的警告,想到将因之累及父母,顿时六神无主,不知不觉中两行清泪滚落腮边。

    看到她的眼泪,原田秀洁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掉泪,弄得天宏在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不知该劝谁才是,更不知从何劝起?

    他正想不出该如何应付眼前局面,突然心有所感,低声对两女道:“两位快别哭了,有甚么伤心事,尽管说出来,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绝不推辞就是。快把泪擦干,家岳母她们快到了,要是被她们看到,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们呢,到时……不好!她们已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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