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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也能猜到,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从宇文善谋的魔掌中,将方婉蓉救出的两个少女,除了紫蔷和慧儿,再不会有别的人。
原来,江面上战事一起,她们两个便藏在舱里,暗自施展以神驭物之法,激起江中水滴,将登船之人的穴道一一封住。别人都在拚死搏杀,挥刀舞剑血溅五尺,而她们两个却静坐舱中,玉手轻指,暗制登船之敌,看起来形同儿戏,实际却厉害无比。
她们正玩得高兴,突然被对方高手的欢呼声所惊,赶紧凝神默察外面形势,这才发现江面之上,已失去了她们“未来的姐妹”、刚才还在大发雌威的方婉蓉,想来多半是中了对方的什么暗算。
两人心中一急,立即搅起千万点水珠,将附近船上的黑衣大汉全部制住。她们轻启舱门,电射而出,赶到斗场后又以同样手法,将在场的高手全部制住。
慧儿再运神功摄来两人,厉声追问方婉蓉的下落。在这些太湖帮的高手中,有不的少人,曾在河边之战中见过紫蔷和慧儿,深知两女的厉害,加上她们此时此刻心急救人,凡是不招者立毙掌下。蝼蚁尚且知道偷生,而人又哪有不珍惜性命的,等她们两个连毙三人,转问第四人时,那人再也不敢闭口不招,更不敢回答说自己不知,只能实话实说。
一听方婉蓉被宇文善谋拖进水里,两女不敢怠慢,立即运功护体下水搭救,总算是为方婉蓉免去了大祸,保住了她的清白。人是及时救出来了,可慧儿却没忘记要捉弄她的事,故而才有挑逗之举,成心引导她想入非非,白白地暗自着急一场。
紫蔷的话一点不错,方婉蓉运功不到一刻,被封的穴道已自行解开,衣服上的水渍随之蒸散干净。
她转过身,总算见到了身后之人,不见不信传闻,真人更胜传闻,方婉蓉急忙行礼谢道:“小妹方婉蓉,这厢有礼,谢过两位姐姐搭救之恩。”
紫蔷和慧儿连忙还礼,慧儿上前一步将她扶住,笑着说道:“不用客气,咱们早晚是一家人。对了,我告你,这位是蔷姐姐,本名叫朱紫蔷,有个字号叫九天玉女,在我们姐妹中数她功夫最厉害,仅次于宏哥。我叫封慧娘,今年十五岁零四个月,她们都叫我慧姐或慧妹,你以后爱怎么叫都行。蔷姐早就和我们大家商量好了,早晚要把你也拉进来,你不知道大家在一起多有意思,不仅平时热热闹闹,练功更可一日千里……”
慧儿心直口快,只顾说自己的,却没注意方婉蓉早就羞不可抑,到是紫蔷在旁看见,急忙发话道:“慧妹,快别乱说,看把蓉妹羞着了。再说,江面上的撕杀这时还没停呢。”
紫蔷的话,提醒了方婉蓉,想到人还没有救出,不由猛然一惊,顿时清醒,心急如焚地急声说道:“两位姐姐请恕小妹失礼,我得赶快上去救人。”说完就想走。
紫蔷眼明手快,一把将方婉蓉拉住道:“别急,我们和你一起去。”随即带着她和慧儿一起升出江面。
然而,此时江面上,除了陈素娥她们的中型快船,以及宏儿来时所乘的小船仍在顺水漂荡,其它船只全都不见了,那些从画舫上登陆的人,更是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三人登上中型快船一问,才知在紫蔷和慧儿下水后,一统盟的所有人和船,全都顺江撤走了。而陈素娥她们一群月魄门的人,由于不知方婉蓉落江后的情况,加上人单势孤,所以未敢追踪。
陈素娥见三女走在一起,知道自己的师妹一定是紫蔷和慧儿所救,遂笑着说道:“师妹,快把你的新朋友介绍给愚姐,大家也好见礼。”
“哦,看我,都急糊涂了!”方婉蓉解嘲地笑笑,赶紧为大家介绍:“师姐,这位是九天玉女朱紫蔷女侠,这位是九天玉凤封慧娘女侠。蔷姐、慧姐,这是我八师姐辣手观音陈素娥,你们大家今后多亲多近。”
方婉蓉在介绍时,完全是一副老江湖的口吻,把大家全逗乐了,船上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大家年龄相近,彼此见过礼后,不一会便混熟了,说着说着,又谈起了刚才的战事。
方婉蓉双眉紧皱,望江面叹道:“也不知玲姐她们,被对方送到哪去了,错过今天的机会,以后再想找机会搭救可就难了。”
她的话,使大家刚刚放松的心,重又沉重起来。
慧儿也将目光投向江面,看见前面孤零零的小船,眼睛一亮,对陈素娥说道:“陈姐,你快让她们加把劲,赶上前面的那条小船。”
陈素娥虽然不解其意,但想来总有原因,在吩咐属下照办后,好奇地问道:“慧妹,你可是想用那条小船?如果要真是这样,我劝你最好还是打消主意。先前你没听那些青衣大汉喊,那是一条鬼船,沾上了准要霉三年,邪得很!”
“我到不是想要那条船,而是希望那条小船上,能找到你们所要救的人。”慧儿隐约觉得,以宏儿办事之细致周全,应该已抢先将人救出,而江面上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只有那条小船,所以想到跟前看看。由于她也拿不准,不知宏儿是否真的已将人救出,加上不愿外人知道小船是宏儿弄的鬼,因此只能含糊其词地回答。
慧儿的话虽然没有说清楚,但紫蔷却听懂了,冲着慧儿赞许地含笑点点头。
她不仅有相同的想法,而且在慧儿说话时,已经暗自运功查过,发现猜测果真属实。由于她不愿过多地显露自己,所以没有说出口,而从她眼神中,慧儿也知道自己完全猜对了。读写网。duxie。作品请勿转载她们两姐妹朝昔相处,彼此非常了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可传达心意,其中之妙,非外人所能知。站在她们身旁的方婉蓉和陈素娥两人,只觉得眼前这对同衾姐妹感情甚深,不知两人在一笑中,已交换了心意。
随着距离渐渐拉近,方婉蓉也查觉小船舱中有人,所以不等两船靠近,便率先一越而过。推开舱门一看,舱中并排躺着六名衣裙不整,昏睡未省的少女,正是她所要救的六个同门姐妹。见到人本应高兴才是,可方婉蓉却愣住了,她在想,自己的六个同门,为何出现在这条鬼船上,会不会是对方设下的阴谋?
发现方婉蓉神情有异,陈素娥也跃了过来,见到舱中之人,欣喜若狂。她可没想那么多,急忙上前把脉查视,发现除了气血两亏和昏穴被制,到没其它什么异状。制穴手法极为普通,但凡练过几年武功的人都能解,对于陈素娥这样的超等高手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陈素娥和方婉蓉,分别将六人抱回自己船上,在舱内安顿好后,这才为她们解开被封的穴道,在旁静等六人醒来。
六人穴道一解,先是满脸愤怒,随后转为惊恐,再后是痛苦,身躯扭摆,四肢开始乱蹬乱抓,似乎在做恶梦。方婉蓉见情大为不解,上前将一名少女按住,轻声呼唤:“玲姐、玲姐,快醒来,醒来就没事了。”
少女一惊而醒,眼一睁开,便惊恐万分地四下打量,等看见方婉蓉和陈素娥两人,神色稍安,随后一把抱住身旁的方婉蓉,失声痛哭。她的哭声,惊醒了其她五人,发现已回到自己人当中,不知为何,一个个脸色惨变,也都随着放声大哭起来,直哭得天哀人悲,风凄云愁。
哭着哭着,史小玲猛然跳下床,冲出舱门后,跃身向江中跳去,要不是随后跟出的方婉蓉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只怕已做了江中之鬼。史小玲一面全力挣扎,一哭道:“我不要活了!
蓉妹快放手,让我去吧,玲姐做鬼也感激你。“尽管她已用出了全身之力,可力道极小,哪里挣得出方婉蓉的手。
方婉蓉闻言哪敢放手,一面将人死死抱住,一面大声劝道:“玲姐,有什么事,说出来咱们大家可以商量,何必非要寻死?你要是真有个好歹,怎么对得起六师姨,让我们怎么向同门交待?”
陈素娥年龄稍长,从史小玲的话中,已经隐约猜出了几分,心中一沉,也急忙上前劝解。这边没劝住史小玲,那边其她五人也开始寻死寻活,大家拉的拉,劝的劝,闹了个手忙脚乱。
正在不可开交,众人的耳中,突然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你们大家闹什么,还不赶快迎接掌门。”
对这声音,船上之人都不陌生,因为发话者是史小玲的师傅,方婉蓉和陈素娥的六师姨,月魄门掌刑使──素手魔女曹雪梅。一听到她的声音,船上无论是寻死的,还是劝解的,全都立即跪落当地,谁也不敢多吱一声,由此可见月魄门门规之严。
江北岸声音来处,出现了九个白色人影,凌波一尺急驰而至,转眼便登上了船头。站在中间的,是一位看似三十许的绝色少妇,气质高华,仪态端方,恰似天仙下凡。站在两侧的八位,看上去最大的不过三十五六,最小的好象二十出头,个个体态婀娜,貌美如花。
扫了一眼跪在舱面的门下,中间的美妇微微一笑,和声吩咐道:“大家都起来吧,在外办事,一切从简,以后不用这么多礼。素儿、玲儿和蓉儿,你们三个跟我们进舱说话,其她的人各就本位,无事不要进舱打扰。”
美妇说完领先走进前舱,其她八人及陈素娥、史小玲和方婉蓉在后跟随,剩下的人各就各位,一个个小心谨慎地做自己的事,谁也不敢高声。
船舱内,新来的九位美妇中,只有五位落了坐,其她四人成一列站在中间美妇身后,至于陈素娥、史小玲和方婉蓉她们三个,却只有在下首侍立的份。
待侍女小雨奉上新沏的香茶,中间美妇顺手端起,送至唇边浅浅一抿,称赞道:“真正的极品茅尖,我已经有几年没尝过了。”
说着放下茶杯,对方婉蓉说道:“四天前一接到你失踪的消息,为师便与你三位师姨、四位师姐赶来接应。前天走到汉中府,又接到你报告星魂门已有尸蛊腐毒的加急传书,知道事态严重,故而兼程东进。
昨天下午找到你六师姨,才知玲儿失踪,你们要在江上救人的事。本想早些赶来帮你们一把,结果还是晚了一步,你们已经把人救出来了。
蓉儿,这次咱们月魄门向东扩展,你是先锋主将,前段到还干得有声有色,可最近却出了不少差错,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口气,她就是月魄门现任代掌门——天香妃子邵楚君。
方婉蓉闻言吓了一跳,立即跪在当地,把最近几天所经之事,以及自己的判断和对策,从头到尾报告了一遍。
天香妃子听完报告,点点头笑着说道:“虽说有外人帮忙,暴露了身份,但也真难为你了,快起来吧,别再在我面前装可怜了。”
方婉蓉一看师傅笑了,知道自己已经过了关,当下谢过师傅退到一边。
天香妃子转问陈素娥:“素儿,你是先锋接应,有些事你师妹自己不好说,你可有什么要补充的?”
陈素娥不敢隐瞒,当下就方婉蓉没有说到的,一一补充禀明,包括慧儿夜探九宫悦来老店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及其它一些方婉蓉自己羞于出口的事。
“唔,竟有这事?”天香妃子象是自语,又象是在问别人,沉思一会,抬头笑着对身旁的美妇道:“六妹,看来打蓉儿主意的不只星魂门一家,我到是想在这上面做些文章,讨个好价回来,只不知门规是否允许?”
坐在天香妃子旁边的美妇,笑着接过话茬:“如果那个什么百变神魔,真是从祖师洞出来的,而蓉儿自己也愿意,这件婚事到是可以考虑。咱们的门规只戒淫溅,而不戒正当的婚嫁,过去所以没有姐妹出嫁,皆因没有相匹的好男儿,并非门规不许。”
天香妃子:“只要门规允许就好办,此事放到以后再商量。到是玲儿,你们又是怎么落在对方手中的?”
史小玲见问,又勾起了伤心处,面对掌门不敢隐瞒,当下抽泣着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原来,她们一组得知方婉蓉失踪,立即进山搜寻,结果在一处树林里,中了宇文善谋布下的尸蛊腐毒,六人全身功力尽失,随即落入老魔手中。当天下午,在对方的一处密窑中,她们六人被老魔肆意蹂躏后,又被老魔送给自己门下弟子轮番淫辱,成为恶魔掌中的泄欲工具。
昨天上午,六人被押上画舫,听说要把她们当礼物,送给什么先生,晚上又遭血影探花宇文俊几番强暴,以至气血两亏,举步艰难。今早天一亮,她们便被关进中舱底层,不久船上大乱,估计是自己人前来搭救,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船上。
听完她们的遭遇,舱中之人,肺都快气炸了,恨不得立即去找对方算账,把星魂门剿灭踏平。不为女子不知所受,不处其竟不知其恨,此时此刻,舱中众人愤恨难平,纷纷请战。
身为代理掌门的天香妃子,心中虽然同样愤怒,但还沉得住气,抬手止住众人,沉声道:“大家先不要冲动,赶快冷静下来,他们欠下的这笔账,咱们暂先记下,总有一天要找他们算回来。目前对方有尸蛊腐毒在手,咱们未练成天香神罩之前,绝不能轻举妄动。”
天香妃子说到此,把犹在悲泣的史小玲招到跟前,慈爱地拉起她的手,温言劝道:“玲儿,你们六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情况下被迫失身的,门中的姐妹,绝不会因之而看不起你们。师姨不要你去死,要你练好功夫,将来亲自去找那些曾污辱你的人,把他们全部殊绝,你可明白?”
史小玲闻言,仰起挂满泪痕的秀脸,坚定地点点头。天香妃子满意地笑了笑,又道:“真是一个好孩子,你先到外面去,把师姨的话告诉其她五人。然后到后舱,让你蓉妹为你们五人解毒,快去吧。”
待史小玲出去后,天香妃子问方婉蓉道:“蓉儿,目前咱们天香门中,只有你机缘巧合,练成了天香神罩和天香元婴两项,你可知道破解尸蛊腐毒的方法?
“其中机缘巧合一词,一语双关,心里没病的人,很难听得出来。
方婉蓉满脸羞色,轻声答道:“徒儿愚顿,虽然练成天香元婴,可到目前仍然不会运用,还请师傅指点。”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事事还要靠师傅,难道要这样靠一辈子?一会师傅就再帮你一回吧。对了,你的那两位新认识的姐姐呢?以后遇事,可得多问问她们?”
天香妃子仍然话中有话,这回大家都听出来了,不由全都看着方婉蓉,眼中充满了笑意。
听到师傅问起,方婉蓉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只顾忙着救人、迎接师傅,反把紫蔷和慧儿两人给忘了,急忙转身出舱寻找,哪里还有人影。查问方知,她们在舱中为史小玲六人解穴时候,紫蔷和慧儿两人便走了,不过到是留下了一个大玉瓶和一封密封的信。方婉蓉要过一看,信是写给月魄门掌门的,掂掂廷重,虽然好奇,却不敢拆阅,只得带进舱中呈给自己师傅。
天香妃子拆开信封,从中取出一面白色玉牌和一张压花信笺,一股沁心的异香随之弥满全舱。看见玉牌,方婉蓉和她的五位师姐,只觉玉质奇特,刻工精细,并没什么了不起的,她们最关心的是信笺上写了些什么。
而天香妃子和她的四个师妹,看到玉牌之后,却全都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那神情,比发现百万财宝还激动,还兴奋,真象是一位母亲,突然找到失散多年的孩子。尤其是天香妃子,颤抖着双手捧着玉牌,翻来复去地看了好几遍,最后举过头顶敬了一敬,这才小心地递给身旁美妇传看。
看她们那么小心,似乎比刚做母亲的少妇,把自己初生的婴儿,递给别人还要慎重,似乎深怕自己万一失手,把那面玉牌摔坏了。天香妃子递出玉牌,对着四个师妹默许地点点头,抬头扫视了一下自己的六个弟子,最后把目光停在方婉蓉的脸上,眼中充满了慈爱。
对于师傅与四位师姨的慎重举动,方婉蓉大惑不解,却不敢打扰,在心里闷了半天。这时见师傅转望自己,这才忍不住请教道:“师傅,那面玉牌可是很名贵?”读写网。duxie。作品请勿转载“傻孩子,尽问些傻话。”
天香妃子笑笑,进一步解释道:“这面玉牌,由我月魄门开派祖师──大唐红拂女侠,亲自用世间仅有的一块天香玄玉雕成,名为月魄令,为我月魄门掌门信物。佩此玉牌者,百病不生,万毒莫浸,冬暖夏凉,蚊虫远避,而且在习练本门天香神功时,可事半功倍,一日千里,修至最高境界。
玉牌正面所雕云海新月图,由一百个针尖纂字拼成,象征月魄门傲居凡俗之上,欣欣向荣万世不坠;其字暗合大衍之数,记载着运用天香元婴的密诀,为月魄门最高武功心法。玉牌背面所刻天女散花图,由三百六十五个纂字拼成,其图象征本门皆为女性,济世助民,春满人间;其字暗合周天之数,记载着十大阵图和十二个绝传丹方,暗合天干地支。
由于开派祖师离开时,未曾传下此牌,以至本门掌门一职一代千年。中间虽有三任得灵药之助练成了天香神罩和天香元婴,终因不会运用而未登仙界。
按二代祖师遗训,只有找回此牌,我月魄一门才可正式行道江湖,否则,只能遇乱而出,功成即隐。
傻孩子,你说这面玉牌名贵不名贵?“
这玉牌对月魄门来说岂止名贵,真个连城不易。
想到紫蔷和慧儿冲自己之面,送回这块月魄天香令,方婉蓉心里象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个什么味。
痴痴地站在当地,两眼呆呆地死盯着一个地方,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竟然忘了回答师傅的问话。
天香妃子见状并未怪罪,只笑了笑,随后打开了折叠的信笺,看完笑道:“这两个鬼丫头,到是精明得很,竟然抢在前面了。
她们既然大方,那么我可要小气了,不然岂不白吃亏?
“抬头发现众人都在不解地望着自己,顺手将信递给坐在身边的美妇:”三妹,给大家念念,让她们也听听。“在天香妃子看信时,方婉蓉经师姐陈素娥提醒,已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正感窘迫无措,再听师傅这话,不由心中忐忑,深恐紫蔷信上写了什么不当的话。
不管这边方婉蓉如何担心,那边美妇已接过信,一看上面,只有八句六十四个字,随即顺口念道:“欲灭星魂,须先固根。灵谷有路,无缘难寻。
天香玉牌,义赠掌门。称尔夙愿,助尔行仁。婉蓉兰质,雁落鱼沉。芝果石乳,奉聘佳人。紫蔷慧娘,拜上请恩。收我之礼,允我之婚。“美妇念完,笑着看了方婉蓉一眼,转对坐在中间的天香妃子说道:”她们确实算得精,知道这两份贵重礼物,咱们月魄门的人非收不可。既然收了礼物,也就等于是答应了她们的请求,设计环环相扣,让人难以招架。咱们要想扳回来还真不那么容易,师姐准备……“
天香妃子:“她们算得虽细,可并非全无破绽。
咱们礼物全收,婚事应允,不过这婚期嘛……“天香妃子说到此处,转对木立一旁,神色有些暗然的方婉蓉道:”蓉儿,你别难过,师傅决不会害你,更不会牺牲你的终身幸福,婚事婚期一切由你自主,师傅刚才的话只是对外的说词,并非真要那么做。
师傅只是想借此题目,再请她们帮个大忙,看看能不能找出一办法,不用灵药也能练成天香神罩和天香元婴,主要是为月魄门的后人着想。这个问题不解决,咱们月魄门仍然无法久立江湖,她们是唯一的希望,如果也没法,只能归之天命,师傅也就死心了。
“天香妃子到是没说假话,没有绝世灵药相助,天香神功就无法练至极境,试想月魄门从今之后,将正式行道江湖,这一代得灵药相助神功大成,而下一代又怎么办呢?摸索修正之法,耗尽了月魄门历代掌门和长老的心血,甚至有不少人因之而走火入魔,提前魂归离恨之天,所付代价之重,非外人所能知晓。
自从天香妃子接任掌门起,也接过了继续研究改进的重担,平时除了自己练功和处理门内事务,其余的时间,全都耗在这项艰巨的工作上。而今总算有了一个机会,与一代奇才拉上了关系,如果连试也不试就放弃,那可就太愚蠢了,即使死后也难以冥目。
听了天香妃子的一番肺腑之言,方婉蓉和舱内众人深受感动,大家谁也不愿打破寂静,只用眼神交换心意。
舱中没人发言,舱外却有人发了话。
“真不愧是月魄掌门,果然高明,令人佩服!”
声音来自远方江岸,施用的是千里传音,入耳清脆柔媚,当出自少女之口。
众人闻言一惊,正欲有所行动,却被天香妃子摆手止住了,只听她对声音来处说道:“说话者,可是紫蔷和慧娘两位女侠?若是,请芳驾登船一谈,老身也好面谢。”她用的也是千里传音之法。
“前辈客气,晚辈姐妹恭敬从命,打扰了。”
答话中,声音渐来渐近,等到最后一个字出口,说话之人已到前舱门外。方婉蓉急开舱门,一对姐妹花随之飘然入内,正是先前不辞而别的紫蔷和慧儿两人。
原来,她们见方婉蓉和陈素娥忙于救人,顾不上招呼自己,所以自行登岸寻找宏儿。没走多远,便发现天香妃子一行高手赶到,因为不知是敌是友,担心方婉蓉安全,所以又绕回来。紫蔷暗查舱内动静,无意间把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这才觉省自己的安排中仍有破绽。设身处地想一想,天香妃子的做法,到是可以理解,随即寻机答话露面,以免方婉蓉夹在中间为难。读写网。duxie。作品请勿转载方婉蓉赶紧为双方介绍,待彼此见过礼,又忙着为两人看坐奉茶,随后也站到了乃师身后。
天香妃子尚未开口,坐在她身边的三师姨,月魄门的掌令使项芸,却抢先提出了心中的疑问:“敢问朱女侠,可是出自紫禁内苑?”
“三师姨果然厉害,晚辈确实出自内苑,为当今膝下第七女。此事少为人知,不知前辈从何处查得?”
一听是七公主当面,月魄门之人暗吃一惊,免不了又要推让客气一番。
待重新落坐,三师姨这才解释道:“说来也巧,去年比这稍早一些,我奉师姐之命下山,往沿海一带暗查星魂门动静。路过南京钟山,正遇汉王与人拚争,公主也恰逢其会,曾以绿虹短剑独斗展进、沙觉,与人印象极深,故而记得。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位灵气冲天、机敏超人、象貌绝世,与公主一起现身出场的美少年,当是朝中的新科双状元和天下巡查使啦?”
这位掌令使真不简单,竟由紫蔷的身份,一下子挖出了不少鲜为人知的秘密。而对自己当时为何出现在钟山,却大而化之,轻描淡写地一言带过。
紫蔷心里清楚,自己的二哥不大安份,只怕早与月魄门搭上了线,项芸出现钟山的原因,绝不象她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对于汉王的事,紫蔷不愿深究,当下看了婉蓉一眼,沉静地说道:“项前辈到是猜对了,不过还请各位代为守密。
仇家若是得知此讯,必可由此进一步查出我宏哥来历,以彼等狼子野心,必然秧及宏哥至亲。一旦成真,以我宏哥元婴演形、九九分身、人剑合体、瞬隙千里的至高身手,只怕江湖上要为之血流成河。
“在项芸推判紫蔷和宏儿来历时,众人闻言已觉心惊,等到紫蔷亲口承认,更觉骇然。对于宏儿的江湖身份,她们早已熟知,万没想到他还有这么深的官方背景和驸马身份。待听完紫蔷后面的话,不是心惊,而是心寒,深悔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天香妃子当即肃容吩咐道:“大家记住,此事绝不可外传,违者当按叛门论罪。”
事情是项芸引出来的,尴尬之余,深感不安,强自堆出笑脸,对紫蔷和慧儿说道:“对于公主和驸马的身份来历,月魄门绝不会外传,两位但请放心。不过,若是仇家从别处查知,果真出现不测之事,驸马真会驭剑屠绝武林人吗?”
她最后一问是担心宏儿累及无辜,可听在慧儿耳中,还以为她怀疑宏儿的能为,抢先接过话茬道:“在我宏哥眼里,驭剑又算得什么,且不说真身穿阻、集气化形、人婴同体等奇功异能,仅凭他现在的内功和法术,即可随意汲取天地精气,可随意役使万物,只要他高兴和愿意,可使上万人马片刻灰飞烟灭。”
项芸越听越惊,苦笑着急忙解释:“封女侠误解了,我不是怀疑七驸马之能,而是担心他伤及无辜。”
与其说是担心伤及无辜,不如说是担心她月魄门受池鱼之秧。
她的话,勾起了紫蔷心底隐忧,皱眉说道:“我也一直在为此而担忧,宏哥平时极好说话,可要真的火起来,谁也劝不住。去年在兖州,我们姐妹被鄱阳水冠误伤,他一怒之下,不问好坏,片刻便把附近的二百多高手全屠光了,那情形真吓人。”
紫蔷说到此,觉得有些离题,随即又道:“看我,只顾说些不相关的事,反而把正经事忘了。邵前辈,帮助修改天香神功,晚辈可以答应,即使我姐妹办不了,但我宏哥一定能找出办法。至于婉蓉妹妹的事,还请前辈……”
天香妃子闻言知意,笑着说道:“既然公主这么豪爽大方,老身也不好再装小器,蓉儿的婚事,以后就由她自己做主好了。”转对一旁娇羞不胜的方婉蓉道:“蓉儿,别光傻站着,快去让她们准备酒菜,为师要亲自设宴,好好招待公主和封女侠。”
方婉蓉低头应声“是!”一溜烟跑了出去,舱内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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