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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为父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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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陆晓静睁开眼,看到吴启明早已经起床,回想起昨晚和吴启明辗转反侧,她心里也感觉有点好笑,自己面对这个刚出过轨的男人,竟有莫名其妙的欲求渴望,她也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她在心里自嘲自己:真是没出息!然后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穿上拖鞋走出卧室。她一出门,看到吴启明正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吴启明看到她起床了,脸上堆着笑,对她说,“起来了,我给你做了点早餐,你趁热快吃了吧”。

    陆晓静说,“我想先去晨练,你先放到桌上吧”,吴启明说,“今天你起晚了,快到上班的点了,我看今天就不要晨练了吧”。陆晓静一看墙上的表,“妈呀,都七点多了,自己从来没起过这么晚呀!”。

    陆晓静赶紧洗漱,吴启明则把鸡蛋面和一蝶小咸菜放到了餐桌上,然后再旁边静静地看着陆晓静洗漱。陆晓静穿着粉色的睡裙,头发蓬松着,看身材还是那么婀娜多姿,吴启明看着自己的老婆,莫名间也是涌出了爱恋,他感觉自己真的没有好好珍惜这个近乎完美的老婆。

    陆晓静洗漱完毕,一回头看到吴启明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先是一怔,随口问道,“你看嘛呢?”,吴启明被陆晓静的问话惊醒,有些尴尬地说,“没看什么”,陆晓静说,“是不是看到我又丑又泼呀”。

    吴启明赶紧说,“没有,我就是感觉你真的很美”,陆晓静哼了一声,很不屑地挖苦到,“我美,我美你还上你的小情人的床!”,吴启明被她这么一说,羞愧地低下了头。

    陆晓静没再理他,走到餐桌上快速吃了几口面条,然后又走进卧室从橱柜里挑了一套裙装穿上,在穿衣镜前来回打量了一翻,感觉还比较满意,因为她知道今天要去给老爸祝寿,怎么也要穿的得体优雅一些。

    穿戴完毕后她再次走出卧室,吴启明还站在客厅里,他就冲着吴启明说,“你十点到医院接我,生日蛋糕和其他东西你看着办就可以了”,吴启明赶紧说,“你不用操心了,我今天不去上班,一会我都把它准备好”。

    然后,陆晓静换上鞋子,拎起包走出家门。到了医院,她先去查了病房,并没有特殊情况,然后她给董振棠打了个电话,说家里有点急事,需要请几个小时的假,董振棠也没问具体什么事,就答应了。

    到了不到十点,吴启明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在医院门口,陆晓静又和其他医生交代了一下,就下楼出了医院,在医院门口看到吴启明的车已经停在那里。

    她本能地走向车的后门,当她刚要打开后车门时,她又停住了,她突然想到今天是回老家,往常都是自己坐到副驾驶位上,这次自己如果再坐到后面,感觉有些不太合理,于是她又顺手打开副驾驶的门,抬腿坐了进去。

    吴启明见陆晓静上车了,而且坐到了自己的身旁,心里着实有些激动,她想老丈人的生日真是及时雨,为自己和老婆和解创造了难逢的良机,于是他亲切地对陆晓静说,“来了,咱们走吧”,陆晓静并没有看吴启明,随口说“开车吧”。

    吴启明启动车子,朝50公里外陆晓静的老家驶去。

    陆晓静出身医生世家,她的父亲是一个乡镇医院的院长,她的哥哥子承父业,也读了卫校,并在县里的人民医院做医生,而陆晓静受父兄的影响,加之天资聪颖,考上了医科大学,并成了市里中医院的一名妇科医生。

    一路上吴启明总是主动和陆晓静说话,说的主题无非就是孩子今年中考的形势,考哪个高中,哪个高中的班级比较好等话题,陆晓静其实是个学校盲,但是关于孩子的前途,她还是很上心,所以也和吴启明讨论了一些话题,总之,一路上两个人的交流还是源源不断,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不到一个小时,车子已经来到陆晓静老家的院子前。吴启明在院门口把车停下,这是看到陆晓静哥哥的车也已经挺在前面。她们下了车,吴启明从后备箱里拿出蛋糕、鲜花等礼物,陆晓静也提了一些东西,两个人向院子里走去,一进门,陆晓静就大喊“爸,妈,我们回来了”。

    听到陆晓静的喊声,大哥第一个从屋里出来,后面陆晓静的妈妈也跟了出来。大哥迎着吴启明把蛋糕接了过去,有点着急地说,“你看,是我忘了告诉你们,蛋糕我买了”,陆晓静的妈妈也说,“你大哥就是做事毛躁,你说买了这么两个大蛋糕,你爸他怎么吃呀!”。

    陆晓静搀起妈妈的胳膊,说,“妈,你就别操心了,我把吃不了,还有你呢”。陆晓静的妈妈一听闺女这么说,略带埋怨地说,“你们呀,就是不会过日子,乱买东西,我们两个老的,吃不了全都坏了”。

    陆晓静大哥有点不耐烦,“妈,你就别埋怨了,吃不了我们带回去,快上屋里去吧,真是的”,陆晓静一听儿子不耐烦了,赶紧打圆场,“好吧,好吧,咱快进屋”。这时,陆晓静的父亲也来到屋门口,由于腿脚不是很好,扶着门框没有出来,但是看着儿女和姑爷的到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陆晓静和吴启明赶忙上前搀扶着父亲,陆晓静亲切地对父亲说,“爸,你这一阵子还好吧”,父亲高兴地说,“挺好的,挺好的”。陆晓静端详着老父亲的脸色,红扑扑的,满面红光,气色还不错。

    大家满怀欢喜地进了里屋,陆晓静母亲对吴启明更是殷勤备至,把他让到沙发上,又是倒茶,又是递水果,还一个劲地问吴启明的父母可好。吴启明则赶紧让老岳母坐下,自己也主动给老岳母和老岳父倒上茶水,并简单说了说父母的情况,并带父母向两位老人家问好。

    随后,吴启明和大舅哥坐在一起聊天,陆晓静和妈妈唠家常,聊孩子,陆晓静的父亲则坐在一边乐呵呵地听着孩子们的故事和近况,一家人喜乐融融。

    这时,陆晓静的嫂子走进来,吴启明赶紧站起身跟嫂子打了个招呼。陆晓静嫂子也客气地跟吴启明和陆晓静聊了几句,就说“你们先聊着,我正做着饭,马上就好,咱一会就开饭”,陆晓静一看嫂子做饭,就说,“嫂子,我去帮帮你”,她嫂子说,“不用,我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你一会帮帮我端菜就可以了”,说着,陆晓静嫂子出了里屋,陆晓静也就没再坚持,她们继续聊天。

    过了一会,嫂子在厨房喊帮忙上菜,陆晓静赶紧出去帮忙,陆晓静的哥哥和吴启明则从座位上搀起父亲一起来到客厅的餐桌旁做好。陆晓静的哥哥拿起自己买的蛋糕,吴启明则说,“大哥,今天让爸吃晓静买的吧,稻香园的,今天刚定制的”,陆晓静大哥一听,说,“好吧,我妹妹买的肯定比我的好”,说着他拿起吴启明买的蛋糕并打开包装盒,的确无论是造型还是奶油的成色上都显得高档有品位。

    吴启明给老岳父带上生日帽,说,“爸,今天过生日,你也许个愿吧”,老父亲带着生日帽,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更加天真灿烂,他也半眯着眼睛,许了一个愿。这时,陆晓静也帮着嫂子把菜陆续往桌子上端。

    陆晓静妈妈看着自己的老板带着生日帽,还学着许愿,脸上也洋溢起了开心的笑,等老伴需完了愿,她打趣地问道,“老陆,你许的什么愿呀”,陆晓静父亲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能许什么愿呀,无非就是盼着孩子们平平安安,家庭和和睦睦”。

    这时陆晓静也正端上一盘菜,听着父亲的话,心里真的充满了浓浓的暖意,一直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一次她真正了解了其中的意涵,她用眼瞥了一眼吴启明,却发现了吴启明低眉垂首,也只有她明白,吴启明应该是惭愧了。

    随后,饭菜上齐,全家人一起分了蛋糕,并为老父亲送上了深深的祝福。在吃饭的过程中,陆晓静妈妈对吴启明更是照顾有加,不断给他夹菜,并一个劲地夸赞吴启明孝顺、懂事,还千叮咛万嘱咐陆晓静要多让着点吴启明。在老人眼里,陆晓静是一个强势的女人,吴启明更老实,更容易受陆晓静的气。

    陆晓静也明白一直以来,吴启明对自己家做了很多,颇得父母的钟爱,但是吴启明出轨的事,她只能把苦咽到自己肚子里,但是她也明白了,在父母这一边,吴启明已经占据了优势。所以,陆晓静也就口里应承着妈妈,并让妈妈放心。

    一家人在饭桌上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由于吴启明开车并没有喝酒,但是在桌上却相当殷勤,不断给陆晓静大哥、父亲倒酒,而且还一再邀请岳父、岳母去城里住一段时间,这也让老两口更是满心欢喜,特别是陆晓静妈妈,看着吴启明的眼神那简直比儿子还亲。

    酒饭过后,陆晓静嫂子和陆晓静一起收拾碗筷,吴启明就陪着岳父岳母和大哥继续唠家常,后来干完活陆晓静也加入进来,大家又聊了一会儿子的学习和家长里短,不知不觉时间已经下午两点。

    陆晓静就对吴启明说,“要不咱们先回去吧,我那边还上班呢”,陆晓静妈妈一看闺女要走,就有些不舍,说“刚来了这么一会儿,就要走,你不会请个假呀”。听了妈妈的话,陆晓静心里也有些不忍,自己这么多年一心扑在工作上,陪伴父母的时间太少了。

    陆晓静哥哥一看,赶紧出来打圆场,对妈妈说,“哎呀,你别总难为我妹妹,你也知道干医生这一行有多辛苦,根本就是身不由己!”,陆晓静妈妈听了儿子的话,也不说话了。

    这时吴启明赶紧接起了话,说,“爸、妈,这样吧,一会您们就跟我们一起走,到我们家住一些日子,顺便跟我爸妈也聊聊天”,陆晓静妈妈一听姑爷说的话,表情一下子又高兴起来,笑着对吴启明说,“启明,今天我们就不去了,你们平时都那么忙,再说你爸腿脚也不太方便,他在家也呆懒了,不愿出去了”。

    吴启明还想坚持,陆晓静哥哥说话了,“启明,今天就不让他们去了,等哪天他们想去,我开车把他们送过去,这样吧,你们先走吧,晓静还要上班,别总耽误工作”。这时,陆晓静妈妈也跟着说,“你们先走吧,你哥说得对,我们想去时让他送我们过去!”。

    说着话,陆晓静大哥和妈妈就站起身,吴启明和陆晓静一看也就没再继续让,也都从椅子上站起来,陆晓静走到父亲面前,轻声说,“爸,要不我先走,过两天我们再来看您,好吗?”。

    陆晓静的父亲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快走吧,别老惦记着我,我们在家挺好的”,听了父亲的话,陆晓静眼圈有点湿润,她从内心里对父亲有着愧疚也对父亲有着深深依恋,她暗自嘱咐自己:多回家看看父亲,看看妈妈!

    就这样,带着愧疚陆晓静和吴启明走出家门,挥别了父母坐上车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