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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仍在持续,帝国军每天都在不计损失的攻击,他们的冲锋队在督战军官的带领下一波波地朝城墙冲锋,大部分都在冲锋的路上就被弩箭、弩炮射成了筛子,侥幸活下来的也会被长枪兵或是骑士击杀。
两边的法师更是夜以继日地互相轰击,今天是我到的第二天,城墙上已经有不少地方被火焰法术炸的焦黑,每分每秒都有法师因为精神力不足被抬下去。
我应加拉哈德爵士的要求,在熙德骑士出去冲锋时就加入城防部队,使用弩炮或是弩箭协助防御,一开始我还会计算杀死了多少帝国士兵,但很快我就变得麻木。
帝国的士兵太多了,这也是帝国常见的人海战术,今天你杀死五千,明天帝国就会送上来一万人。问题在于,每一次替十字弓上弦,扣动十字弓的扳机都要耗费不少的力气。
面对五十名上来送死的敌人,你能轻松用十字弓把他们射死,一百名也耗费不了太大力气,但两百人,三百人呢?
我有些担心,看得出来加拉哈德爵士也很担心,城墙上的弩兵一共就那么多,如果帝国继续悍不畏死地发动冲锋,防御终究会有崩溃的一天。
更糟糕的是,帝国已经开始架设攻城武器了,虽然不知道那会是什么,但毫无疑问的是,只要攻城武器架设起来,王国仅存的城墙优势也会瞬间消失。
让长枪兵和弩手在平地上面对装备了步枪和冲锋枪的帝国士兵?那会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
好在今天上午陆陆续续又来了十多名骑士领主,他们奉命率领着自己的士兵来增援这段城墙,也给骑士部队注入了一丝新鲜血液。
骑士们在帝国士兵的霰弹枪下损失惨重,光是昨天就损失了二十名骑士——冲锋过去的时候损失了十六名,熙德手下的家臣死了一位,骑士大队返冲锋回城堡时又死了三名骑士。
但加拉哈德爵士还是把他们集合在了一起,太阳已经划过中线,正在缓缓朝西方的地平线落去,不论帝国要组装什么,都必须在天黑之前阻止他们,骑士们在天黑时无法发动任何攻击。
帝国军暂时停止进攻,城墙下的冲锋队们像潮水一样退去,我能听见身边士兵长出了一口气。所有人或坐或蹲,享受这来之不易地空闲时光,只有少部分士兵在城墙上来回奔走,更换坏掉的十字弓,修缮弩炮,为帝国的下一波攻击做准备。
“损失有多少?”我看见熙德骑士走到加拉哈德爵士身边,压低声音问。
“不乐观,你们来之前我已经损失了快一万名小伙子了,大部分是长枪兵,这里可能还剩两三万人,弩兵可能有八成以上。”加拉哈德爵士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忧愁和悲伤。
“我决定让你们冲一波,熙德,我带头。”加拉哈德爵士叫来传令兵,让他集合所有骑士,自己则坐着升降梯消失在城墙上。
没过多久,一共一百二十七名王国骑士,也是这段防御区上所有的王国骑士被加拉哈德聚集在城墙上,他们就那样列成三队,静静地牵着自己的战马站在那里。
我身边靠墙休息的王国士兵们都纷纷站了起来,朝着这群骑士恭敬地行礼,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站起来,朝骑士们行了个鞠躬礼。
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因此更加尊敬这些平时的领主老爷或是他们的家臣。
加拉哈德爵士从升降梯里走出来,他换上了属于骑士的赐福板甲,整套板甲上同样画着幽蓝色的符文,他左边胳膊底下夹着一个头盔,右手则牵着自己的战马。
他牵着马,走到所有的骑士面前,冲他们鞠了一躬,然后把自己的头盔戴上。
“我尊敬的骑士们,对于这两天你们的牺牲,我看在眼里,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对此表示感谢。”
说完这段话,他慢慢走到墙边,左手用力地朝墙外的帝国军驻地指去,“但这帮帝国老鼠,他们觊觎王国的领土,仍在试图攻下这道伟大的城墙,所以我需要,王国需要,你们的家人需要,你们再次冲锋,这次可不是玩玩而已,我们要冲进对面的帝国军大营,告诉墙下那二十万的帝国士兵什么是骑士!”
他掣起一面王国的战旗,锋利的枪头在落日的余晖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我们是骑士!要以此身拯救世间所有的人!战马是我们的朋友,和战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令我们害怕的东西!”他用左手把旗帜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能看见。“现在,出发!如果今天我们要死去,那就让我们死在冲锋的道路上!”
他骑上自己的战马走在最前端,骑士们列成箭头队列,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墙边站起来的士兵越来越多,人们替他们的战马挂上王国战旗,然后送上自己的祝福和礼节。
骑士们在城墙前整队,形成一个面对帝国军营地的箭头,帝国显然发现了他们,刺耳的警报和鸣笛声连城墙上都能听见。
“他们怕了!老鼠终究是老鼠!”加拉哈德笑了,所有的骑士也跟着他一起笑了。
带头的加拉哈德左手握着飘扬的王国战旗,右手抽出挂着的骑枪。身后的骑士们纷纷把骑枪握在手上。
“现在,冲锋!为了巴伦利亚!”加拉哈德爵士用力一挥左手的战旗,枪头朝前,战旗在战场上飞扬,他就如同一盏指路明灯朝前冲去,身后是视死如归的王国骑士们。
“若我还未在神的荣耀下,我希望仙女能赐予我;若我已身处其中,我希望仙女仍给予我。
我无所畏惧,因为神与我同在。
我不惧怕,我生来就是为了完成这任务。如同仙女所言;勇敢地攻入敌阵之中,我也会与你同在。
所有的战役,胜负都在一心。
骑士的美德,生来就为了牺牲。
为了巴伦利亚,为了湖中仙女,我视死如归!”
一百二十八名骑士的祷词合于一处,在战场上不断回响,他们念着那祷词,如同最圣洁的信徒,又好像最狂热的战士,狠狠地冲进帝国军的驻地之中。
骑士铠甲的亮银色很快就被帝国军的黑色所掩盖,就好像一小块礁石打进大海,唯一没有被吞没的是那面仍在迎风飘扬的王国旗帜。
依稀能听到王国骑士们的祷词仍在随风飘来。我身边的士兵已经全部聚集在垛口边,每个人都双手合十,念着骑士们刚刚念过的祷词。
我跟着他们合上手,向那个无比神秘却又无比真实的存在,湖中仙女,诚心祈祷。
然后我听到了回应,“萨伦·诺维斯,我记得你,你的灵魂纯洁而有趣,你是人类与巨龙的孩子。”那声音突兀地在我心底响起,清脆动听,如同清泉在我心间流淌。
“不必惊慌,我就是湖中仙女,你的主人埃尔·熙德处在危险之中,你乃是其扈从,应速去救援主人。”那声音紧接着告诉我另一个消息。
“去吧,孩子,我会赐福于你,让你不惧枪弹,不受刀伤,带回你的主人,带回我的骑士。”
我抬起头,看到帝国军驻地一片混乱,到处燃起大火。
“骑士们成功了!巴伦利亚万……不!”士兵们看到四处燃起的大火,开始庆祝骑士们的胜利,却惊恐地发现王国的战旗在夕阳中慢慢倒下。
“不!加拉哈德爵士!”我听到身旁的人撕心裂地大喊,许多士兵上一秒还在欢呼,现在脸色却苍白如纸,不少人缓缓闭上了眼睛,眼泪从脸颊上滑落。
我想起湖中仙女所说,于是不再耽搁,骑着自己的驽马冲进了升降机。“放我下去!”
升降机开始缓缓下降,平常不算太久的这段路今天却显得无比漫长,我骑着马在升降机里不安地来回踱步,马匹似乎也被我的情绪感染,不停地喷吐着厚重的鼻息。
随着一整摇晃和一声轻响,升降机终于落地。我用力一脚踢在马肚子上,朝帝国军大营冲去。
“这里又来了一个,射击!”帝国军的大营入口已经一片混乱,但还是有人发现了我,不少子弹朝我射来。
“Au……ir!”我骑着马不停地朝前冲刺,手上凝聚出一面火焰盾,挡住不停袭来的子弹。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湖中仙女的雕像,那是昨天一个士兵送给我的。
我开始向湖中仙女祈祷,就像祭司和骑士们常做的那样。
我将生命奉献给仙女,
我祈求她的认可。
我将力量奉献给仙女,
我祈求她的补偿。
我将鲜血奉献给仙女,
我祈求让我成为美德的化身。
我将身躯奉献给战场
我祈求她承认我高贵的战死。
我祈求她的保佑,
只因我已奉献出我的所有。
我骑着马冲进大营,子弹从我身边打过,从我头上飞过,或是击中我的肩膀和手臂,但我却浑然不知,身下的驽马很快被子弹射成了筛子,无力地摔倒在地。我从地上爬起来,解开绑在马上的双手巨剑,继续朝混乱的来源走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残破不堪的帝国士兵尸体,他们的黑色制服被鲜血浸染后显得更加漆黑,数不尽的帝国尸体中偶尔会夹杂着一抹亮银色,那是牺牲了的王国骑士。
我从腰间抽出双手剑,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喊杀声越来越近,我又朝前走了一段路,看到一大群马匹朝我冲来,还有骑在他们背上,疲惫不堪的骑士。
比起冲过来的时候,骑士要少了一大半,我没来得及细数还剩多少骑士,但一定不超过五十名。这意味着有接近八十名的骑士死在了这片驻地里。
令我意外和庆幸的是,加拉哈德爵士依旧活着,只是他的左手已经不翼而飞,连同外面的盔甲一起。一名骑士和他同乘一匹马,正小心翼翼的扶着他。
“加拉哈德爵士!”我扫视一圈人群,发现没有熙德骑士的踪影,急忙驱马赶到加拉哈德面前,“您还好吗?熙德骑士呢?”
“啊,是你小子,扶我起来,”加拉哈德看到是我,示意身后的骑士把他扶起来,“狗日的帝国人,十多个法师偷袭我,要不是我反应的快,就不只是丢一条胳膊了,”他脸色十分沮丧,“至于熙德,我……很抱歉,他被击落下马,我们没时间去帮他,抱歉,孩子。”
“这不是您的错,请您立刻回到城墙上,大伙看到王国的战旗倒下,现在士气低落。”我摇了摇头,严肃地指了指齐格菲之墙。“至于熙德骑士,我会去找他的,我可是他的扈从。”
加拉哈德爵士点点头,“愿湖中仙女保佑你,这些骑士会接应你们,我们走!”剩下的骑士在他的指挥下纷纷加速,开始在大营入口来回冲击,扰乱帝国军。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湖中仙女的雕像,朝他们来的地方冲去。
一路上的帝国士兵尸体比门口多了不少,难怪每一名活着的骑士盔甲都快成了血红色,但相应的,地上的骑士尸体也多了许多,他们倒在自己的战马旁边,原本亮银色的盔甲变得血红,上面被子弹打出了不少孔洞。
四周没有任何组织好的部队,只有许多侥幸逃过一劫的帝国士兵捂着伤口在地上哀嚎,他们中的大部分都被切断了手或者脚。
偶尔有一两名满脸惊恐的帝国士兵从我面前走过,也懒得搭理我,我猜他们把我当成了随军的小孩,或是说他们已经完全丧失了士气,就连上来盘查都做不到了。
我没在他们身上多花时间,继续顺着马蹄印往前走,发现了被萝卜压在身下的熙德骑士。
萝卜身上那套湖中仙女赐福的马甲已经被打破,肚子上被打出一个巨大的豁口,肠子流了一地,没有了声息——显然是法师做的。熙德骑士被压在底下,正艰难地试图脱身。
我感到一阵悲伤,萝卜和我相处的时间不短,对我而言它更像这个家的一名成员,而不仅仅是一匹战马,但现在没空感伤,我得在帝国士兵重组好之前救出熙德骑士。
我急忙跑过去,熙德骑士显得十分惊讶,“萨伦,你不该在这里,”他确认是我后,变得十分激动,“快点回去,这里不安全!”
“我是来救你的,记得吗?我是你扈从。”我走到他身边,试图挪开萝卜的尸体。
“你救不了我!”他着急地叫了起来,“你只会把自己也搭进来,孩子,这不是你的战场,趁你还有机会,赶快跑吧。”
“也许以前我会同意你的话,”我继续试着把萝卜的尸体搬开,“但我这个人不喜欢见死不救,特别是那些对我好的人。”
我双手用力,修长的手指被巨龙的利爪所代替,萝卜被我一下抬了起来,丢到了一边,“更何况我还立志成为骑士,所以我需要你,熙德先生。”我朝他伸出恢复原状的手。
他显然没发现这个小细节,无奈地摇了摇头,握着我的手站了起来,“有支援吗?”他问,“我骨头断了,光靠你我们可回不去。”
“支援都在外面等着呢,我的好先生,”我用肩膀扛住他,慢慢地朝大营外走去。
但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帝国军的素质不是吹的——他们一直自称为大陆第一的陆军,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这里有一个活着的骑士!”我听到有人大喊,随后是一连串的脚步声,我和熙德面前出现了一大群举着枪械的帝国士兵。
“我是帝国金雀花师17旅351团通讯官格伦·费尔南德,这位王国骑士与扈从,你们被逮捕了。如果你们不立刻投降,我们会就地将你们击毙。”一名身穿黑色帝国军服,裤子紧紧扎进长筒军靴的军官走出队列,严肃地对我们说。
“放我下来,萨伦,我们跑不出去的。”熙德在我耳边压低声音急切地说。
我看着他们,想起了发生在伯明顿的事情。
湖中仙女,请保佑我。
我捏紧手上的雕像,把熙德慢慢地放在地上。朝那军官走去。
“很好,投降是你吗正确且唯一的……”他看我走过来,脸上露出喜色,我最讨厌这种语气和对话,所以立刻打断了他:“你们帝国士兵一点都没变。”
“你是谁,”格伦显然因为被打断的原因很不高兴,面容冷峻地盯着我看,我就那样站着,看着他一点点认出我,脸色从冷峻变成紧张和害怕。
“你是萨伦·诺维斯,帝国的那个逃犯,”他伸出哆哆嗦嗦的手指指着我,像疯子一样冲背后的士兵大喊:“开火,立刻开火,不需要俘虏了,这条恶龙必须死!”
“所以我才说一点都没变!”巨龙之心开始急剧跳动,我在一瞬间变成了龙化形态,“Auir,Zuyk!”在这个形态下我的龙语也比平常更强,于是我轻而易举地凝聚出一发风火能量箭,射向对面的士兵们。
不用去看结果如何,也来不及去看结果如何,我画出盾符文,用剩下的风能量形成一名旋风盾,或者说大气神盾——这是我给它起的新名字。
在能量箭爆开的瞬间,子弹像暴雨一样打来,顺着风势爆开的火焰能量在一瞬间起码烧死了二十多名帝国士兵,他们射过来的子弹则全都被大气神盾挡住。
“你们是不是没看过伯明顿的报告?”我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居然还敢用枪械攻击我?”
子弹在我的操控下纷纷倒射回去,又带走了十多名帝国士兵的生命。
我往后退了一步,检查自己脑海中的精神力,发现并没有消耗太多,这说明我的风符文术已经达到了微风的等级。
我以后就是微风级符文师了,当然,也可以是火苗级。
至于什么飓风级,陨石级,或是风火合体的飓风陨石级,虽然遥远,但我想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一天。
至于皮奇,我猜这混蛋的实力就算不是地系最高的大地之环级,也是大地之柱那个等级。
“你在想什么,萨伦?这些还太遥远了,你和熙德还身处敌阵之中。”周围的枪声惊醒了我,我回过神来,继续维持着大气神盾,同时在心底暗暗责备自己。
但我还是小看了那个叫“格伦·费尔南德”的军官,他作为团级干部似乎权力不小,越来越多的士兵赶来包围我们。
我不得不开始使用意识二分法,来同时释放两枚符文箭,而且都是风火系的符文能量箭,以求能一次杀死更多的帝国士兵。
帝国士兵的确被我的凶狠攻势压制住了,但我的精神力也开始飞快下降,而帝国还在源源不断地补充士兵,我开始感到吃力,身上也开始中弹——我的大气神盾还必须保护好熙德骑士,或者说大部分时候都是在保护熙德骑士。
“你快走,我们撑不住的!”熙德骑士似乎很是焦急,想把我推开。
我冲他笑了笑,“记得册封时怎么说的吗,‘我是你的扈从,是你危难时刻的最后护盾。’所以就算要死,也得我们死在一起。”
“好!如果我们能回去,我一定要向湖中仙女举荐你成为骑士,萨伦·诺维斯。”
“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的话。”我自嘲似的耸了耸肩,丢出一枚刚凝聚好的风火能量箭。
“你让我看到了纯洁的美德,萨伦·诺维斯,你勇敢,你善良,你谦卑,你是我最好的代言人,你也许会死,但绝不是今天,祷词里是怎么说的:‘唤我的名,而后奇迹降临。’”湖中仙女的声音再次在我心底响起,我闻言拿起雕像,撑着大气神盾开始呼唤湖中仙女。
“我听见了你的呼唤,萨伦·诺维斯,奇迹今天为你而出现。”
然后我就看到了两支骑士队伍,一支从地上来,领头的是独臂的加拉哈德爵士,纵使面容憔悴,浑身鲜血,他们的长剑依旧锋利,他们的骑枪无坚不摧,他们冲破了一层又一层的帝国士兵,向我们靠近。
临近日落的天空突然大放光明,周围的云彩全部被清风吹远,在那光明中我看到了来自天际的第二支骑士队伍,他们浑身发出蓝色光芒,仿佛没有实体的身体上套着铠甲和锋利的金属骑枪,他们在圣歌中从天而降,刺穿一名又一名的帝国士兵,替我们打开了一条安全通道。
加拉哈德爵士引着两匹空马来到我们身边,脸上满是惊异之色,“我没想到你能做到,孩子,”他示意我们赶快上马,“但是我更没想到的是你内心的美德足够支持湖中仙女展现奇迹。”
我有些迷茫,“抱歉,”我耸了耸肩,“我实在搞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事,”加拉哈德爵士笑了起来,“回了齐格菲之墙后我们可以慢慢告诉你,”他调转马头,“但有一件事我很确定,那就是你马上就要从这里滚蛋了。”
“湖中仙女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