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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霖上前,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抚摸她梳成妇人发髻的头发,感觉她的挣扎,声音疲惫道:“别动。”
姜离歌挣脱不开,冷下了声音道:“摄政王,请自重。”
凤霖叹息道:“歌儿,和男人接触是你学习的第一步,对本王尚且如此排斥,更何况那个人是令你憎恨的建文帝?”
姜离歌放弃了挣扎,凤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沉木香,她不排斥,也是,阿奕都走了,她还在意这些做什么。
感觉到她的妥协,凤霖心中苦笑不已,克制地放开了她,神色竟带着几分认真道:“一个女人想要吸引住男人,不仅仅是风情万种就够了,最重要的是迎合他的口味。”
姜离歌忽然想起当年青楼之中艳娘多变的面孔,心中明白了几分,接着又道:“可我怎么才能知道男人喜欢什么呢?”
凤霖沉思道:“像建文帝这样的人,好色又自负,你要做的便是面上冰冷,却又单单对他妥协......”
听完凤霖一席话,姜离歌忽然道:“王爷居然这么了解那个人?”
凤霖叹息道:“知彼知己,百战百胜。”
姜离歌忽然走上前,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整个身子直接贴了上去,气吐幽兰道:“不知道王爷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心里却是暗自腹诽,一个断袖的男人能被扳回来,那简直是怪事。
凤霖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已,她其实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让他热血沸腾,下意识道:“像你这样的女人。”
姜离歌自认为妩媚一笑,红唇贴近了他的唇,眼中带着媚意,像是好奇至极道:“哦?是么?这么说来离歌这些日子还是没有白练的?”
凤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心中苦涩地想,她还真是心大,面上却是收敛了所有神色,慵懒至极道:“嗯,勾脖子的手太用力,说话声音不够蛊惑,还有......”抬起手握住她摸着他胸膛的手,引导着向衣服内摸去,便道:“这只手一直未动,勾不起男人的欲望。”
姜离歌:......老娘也是自诩风流,当年混过青楼,撩过汉子,嫁过人,怎么到了摄政王面前就一点儿魅力都没有?
尽管心中挫败不已,还是听凤霖的话调整了状态,继续放柔了声音道:“王爷怎的如此挑剔?离歌自认为哪里都不差的。”那只作怪的手四处点火。
凤霖额头冒出几丝薄汗,有点儿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找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不变,皱眉道:“还不够。”对他来说就算是她什么都不做也没问题,可若是对上建文帝那种见惯了美人的人,这还不够。
姜离歌伸出诱人的红舌,在他嘴角轻轻划过,末了问道:“这样呢?”
凤霖直接黑了脸,不高兴道:“不准和那个人这么亲密。”
姜离歌却是苦笑道:“我要入宫,这又算得了什么,除去一身武艺,我姜离歌能利用的也只有这具身体了而已。”
凤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又心疼,又恼怒,沉声道:“姜离歌,你是不是忘了你和本王的约定?”
姜离歌却是一脸无所谓道:“身为宫妃,侍寝再正常不过。”尽管她心中不愿意,可她的筹码就只有这些,她一定能战胜自己那点儿礼义廉耻的。
凤霖彻底怒了,狠狠吻上她的唇,肆意掠夺她的美好。
察觉到凤霖正在做什么,姜离歌脑子中忽然一片空白,下意识挣扎起来,男人却是把她的手背到身后,吻得更加用力。
姜离歌恼怒不已,直接咬了上去,口腔中全是铁锈味,男人却是恍若未觉,直接将她抱起,向内室而去,两人倒在床上,姜离歌意识到凤霖想要做什么,心中彻底乱了,挣扎的更加厉害。
手被放在头顶,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姜离歌终于可以开口说话,愤怒道:“凤霖,别让我恨你。”
凤霖闻言一怔,却是玩味道:“姜离歌,你连建文帝那个老头都能接受,为何不能接受本王?”眼睛却是紧紧盯着她每一个表情。
姜离歌声音中不自觉带上了颤抖道:“凤霖,我以为你是我可以信任的人。”
凤霖闻言,眼中恢复了清明,懒散道:“若是本王今日非要你呢?”
姜离歌停止了挣扎,闭上了眼睛,红唇微启,冷漠道:“从今以后,一切作废,生死无关。”她以为现在他们至少是朋友了,是她够天真。
凤霖轻笑:“姜离歌,你最后是本王的人。”
姜离歌无所谓道:“那又如何?至少现在不是。”
凤霖只觉得眼前之人够痴情,也够无情,唇再次吻上她,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脱掉,最后二人坦诚相见。
姜离歌始终闭着自己的眼睛,心里却是恨极了,终有一天,她会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
腿被恶意缠在对方腰间,她甚至能感受到某处不正常,心彻底沉了下去。
凤霖,怪我姜离歌有眼无珠,与虎谋皮,也是,她怎么就笃定他会帮自己呢?她怎么就以为他所谓的最后归处是他仅仅只是为他所用呢?她真傻,真的。
男人却是没有再进一步,翻身与她并躺在一起,像是无所谓道:“歌儿,你根本做不到,如果你连和我都做不到,又怎么相信你在建文帝索欢时不会惹怒了他?”
姜离歌醍醐灌顶,自嘲不已,是啊,她连和一个达成交易的人都做不到,又何谈在仇人面前笑颜如花?不,她一定要毁了那个人的一切!
又想到,其实凤霖也不欠她什么,他做什么都不过分,只是她傻傻地以为他们是可以托付的朋友而已,凤霖,既然如此,我们就只有合作!
睁开眼睛,眼中最后一点儿柔情散尽,柔媚坐起身,挑起男人下巴,魅惑无比道:“王爷,刚才是离歌任性了。”原本英气十足的眉毛这一刻竟变得柔情万种,眼尾微挑,看起来像是勾人的妖精。
凤霖一怔,他知道,以前张扬肆意,鲜衣怒马的姜离歌彻底消失了,而他,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眼角竟有一片温热,只是面具挡着,谁也不察。
这时,女子刚好拿下男人面具,看见眼角那滴泪水,一是愣在了原地,心里忽然有一种灼热感。
原来,摄政王心悦的,是她,不是阿奕!
也是,她怎么这么傻,居然没有看到他每次面对她时眼里的柔情,只是,为什么是她呢?她只爱阿奕啊。
她若是知道摄政王会喜欢上她,必定不会来找他合作,是她把他拖了进来,又以什么立场怪他毁掉二人朋友之谊?
凤霖,对你残忍,是我最后的仁慈。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手轻轻抚上那张有些苍白的脸,轻佻而又媚意十足道:“真真是一张祸国殃民的容颜呢,难怪摄政王终年以面具覆面,啧啧啧,若是摄政王愿意,只怕北凤女子全都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呢。”又轻轻吻去他眼角不肯滑落的泪水,像是深情的恋人一样呢喃道:“这是怎么了呢?美人莫不是难过了?”
说着,手轻轻从脸上向下滑去,男人身体僵硬不已,姜离歌却轻笑道:“原来教习姑姑所言不差呢,男人,呵,都是一样。”心中却是想,只有我家阿奕,没有任何勾引,就可以彼此沉沦,这才是爱。
凤霖此时心如死灰,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沉不住气,明明知道她只把自己当作朋友,却......
见他不说话,姜离歌越发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身为摄政王,若不是心中喜欢,怎么可能任由女子如此捉弄?呵呵,凤霖,从你爱上我姜离歌的那一刻,你就输了,而且是一败涂地,翻身跨坐在男子身上,冷漠地做着原本应该男女间最亲密的事,像是补偿,又像是发泄。
凤霖知道姜离歌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他也知道她如今只是为了补偿,明明是他一直以来求之不得的事,心在这一刻却是剧烈地疼着。
不过半炷香,姜离歌无情地翻身躺下,媚意十足道:“王爷,怎么样?离歌可还过关?”心里却是觉得有几分畅快,原来让别人痛,比自己痛更加痛快啊。
凤霖没有说话,起身麻木地穿上衣服,最后转身,眼中充满受伤,轻声道:“姜离歌,对不起。”说完也不等回复,直接转身离开,整个过程没有看她一眼。
他错了,错得离谱,如果折磨他能让她有片刻的高兴,那么他愿意。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姜离歌彻底合格了,因为她抛却了心中最后一点儿坚持,可笑的是,这是他带给她的。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姜离歌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经此一事,他想来也就死心了,她也找到了教习姑姑说的感觉。
眼中寒光一片,建文帝,我姜离歌就要回来了,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