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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苼最后还是上前问道:“主子,他们已经发现了咱们做的事,如今怎么办呢?”
任爹爹心中烦躁不已,如今事情败露,二皇子生气不说,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他,如此说来只有一个办法。
次日姜离歌在楚天奕怀中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而男子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抬头细细看着他,心里吃味不已,他如今面容还有些少年的影子,却已经好看得不行,再给他几年,肯定更加倾国倾城,到时候肯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他。
不由伸出手,轻轻描摹他的唇形,他的唇很薄,粉粉的透着红,都说唇薄的人薄情,可他分明是爱极了她,说起来,爱与不爱倒是他教自己的,他没有被真正意义上爱过,可他却是给了她所有的爱,这个夏天一直都很热,他却抱了她一个夏天,他爱她,她知道,得夫如此,真的是无所求了。
手向上移,是他高挺的鼻梁,还有浓厚的眉毛,他的睫毛很长,说是两把小扇子也不为过,一头墨发披散。说起来也奇怪,他闭上眼睛时像是个安静无比的美男子,睁开眼睛却让人觉得他的眼睛里装满了整个世界,姜离歌不由地点点头,他果然是只妖精。
轻轻凑向前,在他唇上狠狠印下一吻,然后迅速往后退,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男子果然醒了,先是眼珠转了转,然后猛地睁开,还有些懵懂地看着眼前作怪的姑娘。
姜离歌再次点点头,果然是刹那芳华,果然是只妖精。
看着她一副沉迷的样子,楚天奕有些委屈,抱怨道:“娘子,你为何咬为夫?”
姜离歌有些尴尬道:“你肯定是在做梦,我怎么会咬你呢?”她是在吻,好吗?
楚天奕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唇,委屈道:“疼。”
姜离歌一看,果然是有些红了,讪笑道:“我只是在叫你起床,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睡那么久呢?”
楚天奕更委屈的样子道:“可是为夫昨晚伺候娘子很累的。”
姜离歌无语:到底是谁伺候谁呀?她现在还腰酸背痛呢。准备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吻堵住了呼吸。
吻着吻着姜离歌就觉得不对劲了,这手是在做什么?轻轻推开男子,质问道:“刚才谁说累的?”
楚天奕有些懊悔,他这算不算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理直气壮道:“是娘子主动把为夫吻醒的。”
姜离歌:.......是某只妖精太诱人了好吗?还没说什么,就被密密麻麻的吻掩盖。
许久后,姜离歌无力地躺在他的怀里,有气无力道:“楚天奕,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你用坏的。”
某只妖精心满意足地抱着娇妻,笑道:“怎么会呢?这可是在锻炼娘子的体力,再说了,要用也是娘子在用为夫。”
姜离歌:......我觉得咱俩肯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楚天奕忽然认真道:“离歌,你说,你爱我。”
姜离歌幽怨道:“我不要。”
“离歌乖,说你爱我。”
“不说。”
“为什么不说,你不爱我了?”某只妖精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姜离歌无语,认真道:“我已经身体力行了,你还要我怎么爱你?”
“不,这不一样。”某只妖精继续不依不挠。
姜离歌捧起他的脸,仔细看了一遍,疑惑道:“阿奕,你以前不这样呀。”他以前可不会撒娇,甚至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楚天奕心中有些不确定,忐忑道:“那你是不是不爱这样的我了?”
姜离歌好笑道:“你什么样我都爱,只要你开心就好。”是啊,他开心就好,如今的楚天奕少了敏感,多了阳光,这样真的极好。
只可惜不久后的楚天奕又从天堂跌落在地狱里。
楚天奕闻言,心中高兴极了,愉快道:“离歌,我爱你。”
姜离歌嫌弃道:“矫情。”
楚天奕抱紧了她,笑道:“才不矫情。说你爱我。”
男子眼中此时星光点点,充满希翼。
姜离歌最后还是心软了,认真道:“阿奕,我爱你。”又笑道:“不过,咱俩是不是该起床了?”以前的姜离歌大概是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这一刻的。
楚天奕立马殷勤地替她穿衣打扮。
待二人出房间时,果然已经可以吃午饭了。
午饭后,暗林回禀道:“主子,楚意楼昨晚着火了,现在还没灭呢。”
楚天奕飞快地和姜离歌对视了一眼,对暗林道:“那些人呢?”
暗林有些懊恼道:“消失了,应该是从暗道离开了。”
楚天奕点点头。
暗林又看了姜离歌一眼,有些犹豫。
楚天奕淡淡道:“但说无妨。”暗林要说的事应该和离歌有关。
暗林这才道:“陆远渊将军打死了赵尚书家的大公子,闹到皇上面前,皇上大怒,免了陆远渊将军的职,流放到东北巫岭。”
姜离歌直接站了起来,生气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按说姜家的消息应该比阿奕的快才是,而如今暗林已经收到消息,而姜一还没有把消息送来,这只能说明有人故意不想让她知道这回事,现在皇上的判决只怕已经下来五六日了。姜离歌第一次这么恼恨自己不小心。
暗林恭敬道:“已经是八日前的事了,陆远渊将军现在应该已经启程去巫岭了。”
姜离歌楚天奕俱是一惊,这还能说明说什么,有人知道她的行踪,知道她和阿奕在一起,只是知不知道阿奕就是陈寒不好说,现在不只是她的消息被阻了,阿奕的消息也被阻了,这个人不会是二皇子,二皇子昨晚才到临州,那这个人是谁?细思极恐。
姜离歌对楚天奕道:“阿奕,看来咱们得回去了。”
楚天奕点点头,远离京城,很多事的确都来不及反应,只能任人宰割,沉静道:“看来不只是二皇子要对付姜家,咱们的确该回去了,事已至此,咱们只有回去看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其实他们都清楚,皇上诏令以下,想要这件事有转机,简直是天方夜谭。这件事和陈焕那件事不同,陈欢那件事有镇北侯和大理寺卿拖着,这件事如此雷厉风行,说明他们也拖不了,而且是毫无办法。
姜离歌蹙眉道:“阿奕,我要亲自问问贱圆。”
楚天奕点点头。
不过片刻,一群人骑着快马直奔巫岭必经之地张家关。
快马加鞭赶了两天两夜后,终于在某个傍晚赶上了被流放的陆远渊。
看着远方摇摇晃晃,蓬头垢面的十几个人的身影,以及鞭赶着他们的几个官兵,姜离歌心中难受不已,她不过是外出了一趟啊,怎么就别成如今这个样子了?
再也忍不住,大吼道:“都给本将军站住。”
官兵们闻言,下意识停了下来,只见不远处两道骑着马的身影飞奔而来,稳稳停在了众人面前。
翻身下马,一气呵成。
陆远渊听见了她的声音,有些不敢相信,堂堂八尺男儿,竟红了眼眶,喃喃出声:“贱泥。”
为首官兵只听见那声本将军,并不认识姜离歌,战战兢兢地行礼道:“不知您是哪位将军?”
姜离歌此时面若冰霜,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冷冷道:“姜离歌。”
为首官兵咯噔一声,姜离歌,是陆将军的朋友,那他......赶紧狗腿道:“见过离歌将军。想必离歌将军是为陆将军而来吧?”
姜离歌冷漠道:“是。麻烦通融一二。”
为首官兵有些为难道:“这不符合规定啊。”
姜离歌冷冷扫了他一眼,冷笑道:“不符合什么规定?朋友流放,连送行都不可以吗?”
为首官兵有些胆战心惊,不得已道:“还请离歌将军尽快。”说完上前解开了陆远渊手上的和其他人系在一起的绳子,仍然留着枷锁。
姜离歌赶紧上去扶着陆远渊到一旁去。
此时男子一身狼狈,哪里有从前的半分肆意张扬?姜离歌只觉得心酸极了。
陆远渊见她如此难过,笑道:“贱泥,我都没难过呢,不过是流放罢了,我皮糙肉厚,没什么的。”
见他明明失魂落魄,却还是笑着安慰她,姜离歌更加难过了,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陆远渊眼中泛着恨意道:“那日林诚约我到福源酒楼,说有重要事情相告,我便去了,没想到他是在骗我,还说了很多侮辱......我的话,我气急,便给了他一拳,谁不知道他这么不禁打,一下就口吐鲜血而亡,接着刑部的人就来了,后来就这样了。”他没有说,林诚说有和姜离歌有关的事相告,否则的话姜离歌会有性命之忧,他知道林诚可能有所图谋,可他不想她遇到任何一点危险,所以就去了,谁知道林诚像疯了似的一个劲儿侮辱姜离歌,他忍无可忍便给了他一拳。
姜离歌蹙眉道:“什么重要的事?值得你去搭理这么一个小喽喽?”陆远渊其实不是一个喜欢争强好胜的人,很多时候他都比她能忍,除非是触及了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