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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只好放开姑娘,有些急切道:“到底怎么回事?”
姜离歌简要说了一下被追杀,然后提了一句被人救了,说得轻描淡写。
太子听完,心中一疼,她居然真的落下了悬崖,幸好她被救了,她虽说得轻描淡写,但太子也是经历过无数次刺杀,自然知道其中凶险。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一把把姑娘紧紧抱在怀里,姜离歌挣扎。却听到太子有些疲惫道:“离歌,本宫就抱一会儿。”
姜离歌有些不忍,心里疑惑不已,太子不正常,而且非常不正常,这是有些傻了?还是因为听她讲的事难过,可她并不觉得这事有多大,忍住心中的抵触,任由他,不由暗叹这世道变了,不应该是她难过求安慰吗?
过了一会儿,太子放开了姜离歌,恢复了温厚的样子,看着姜离歌的眼睛温声道:“离歌,谢谢你没有推开本宫。”
姜离歌毫不在意道:“太子殿下是太子,不必道谢,任何人末将都会安慰的。”意思是您别误会,末将只是天生好心。
太子:忽然不想听见你说话。
太子转身,温和道:“天色已晚,回吧。”说完向前走去,姜离歌只好跟上,心中叫苦不迭:明明可以坐马车,太子却非要步行,这是什么道理?
姜离歌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劲了,皇宫不是这个方向,心道:这是她回府的路?太子打算送她回去?要知道皇宫和姜府在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
有些犹豫,还是开口道:“殿下,这是去姜府的路。”意思是皇宫不在这个方向,您快回去吧!
太子却是一本正经道:“放心吧,本宫知道。”仍然不回头地往前走着,心里却是有些不是滋味,她就这么不想和他一道吗?
在姜离歌觉得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终于到了姜府,姜离歌先发制人道:“多谢殿下了,天色已晚,末将就被请殿下喝茶了,殿下慢走。”
楚天朔觉得自己竟无言以对,心里暗暗发笑,面上却是温润如玉,温和道:“好吧,你好好休息,本宫先行离开了。”
抬脚准备离开,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离歌,我们是朋友了吧?”
姜离歌有些懵,有听过一国太子问你和他朋友吗?不过楚天朔此人的确值得交往,思虑一番,这才开口道:“只要殿下不嫌末将粗陋就好。”
楚天朔有些激动道:“不会不会,和离歌做朋友是本宫的荣幸。”
姜离歌觉得他有些可爱,身为太子却毫无架子,会是个好皇帝。又道:“殿下,您若只是想和末将做朋友,末将是极为乐意的,可这不代表我姜家会支持您,末将一人无惧生死,可我姜家几百口的性命却是不能做皇权路上的赌博品,殿下,末将这样说,您明白吗?”
姜离歌这话可谓是大胆之极,太子却是毫不在意,温和依旧道:“好,我楚天朔在此发誓,与姜离歌乃个人之交,不涉党争,不涉皇权。离歌,本宫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
姜离歌笑道:“殿下不必发誓,末将只是提前说好罢了,既是如此,和殿下做朋友也是极好的,日后末将也好和一干朋友炫耀。”
楚天朔看着姑娘娇俏的样子,打趣道:“离歌,你我既是朋友,就不必拘泥于这君臣之礼,换我天朔即可。”
姜离歌笑道:“好,天朔。”天朔出口代表她是真的把他当朋友的。
楚天朔十分高兴,二人道了别才各自回府。
曹左大喝一声:“堂下牛壮,张荷姑,你们二人可知罪?”
被关了几日,二人具是狼狈不堪,此时还能狡辩什么,只得乖乖回道:“草民(民妇)知罪。”
曹左威严道:“牛壮,你说说你罪在哪儿?”
牛壮此时如同被拔了爪子的猫,恭敬道:“草民不该听老娘的话,为了点钱财杀了妻子牛氏,嫁祸给陈欢将军。”
曹左威严道:“事情经过如何,你且道来。”
牛壮神色灰白,回道:“是。约摸两个月前......”
在牛壮的叙述中,事情真象浮现了出来。
大约两个月前,老牛氏早早起床,牛氏不在家,老牛氏得早起做饭,老牛氏,打开房门,伸了个懒腰,却见房门口躺着一匹布帛,牛氏立马捡了起来,这可是宝贝啊,他们这样的人家怎么用得起这样的布,若是拿去卖了,也能换上几个月的开销。拿着布帛就去了牛壮房里,牛壮正在呼呼大睡,老牛氏将他摇醒,兴奋无比道:“儿啊,娘捡到了一匹布帛,你快起来到绣楼里卖了。”
牛壮睡眼朦胧,不耐道:“娘啊,放过俺吧,俺昨天帮人搬了一天的石头,身体疲乏的很,哪有什么布帛啊?咱家这么穷。”说完就准备睡过去。
老牛氏又摇了他一下,着急道:“是真的,娘今天刚起床就看见它在房间门口了。”
牛壮闻言,睁开眼睛看向牛氏,她手中的确有一匹布帛,牛壮一下清醒了过来。着急道:“娘啊,您老实说这布是不是您偷的?”他老娘爱拿人家东西,这他是知道的,拿点小东西就算了,可这布帛不是他们这种人家能有的,怕是会惹大祸。
老牛氏不高兴了,回道:“娘平时的确是爱拿别人家的东西,可孰轻孰重娘还是知道的。”
牛壮一想也是,放心了似的道:“那好吧,给俺吧。”
老牛氏见儿子同意了,立马把布帛递了过去,牛壮拿着布帛,缓缓打开,几行字却是展示了出来,牛壮下意识念了出来:“布帛收到了?我需要你帮一个忙,可知道京城陈欢将军,我要你伺机嫁祸他强奸良家妇女,并且把这事闹大,若是同意,到村子口枣树下,挖一尺深,有五百两银子,两日之内若是取走,就当你答应了,交易生效,事成之后,另有三千两银子作为回报,若是反悔,你将死于非命,见后请烧毁此布。”牛壮只觉得此人就是故意找他,整个村子中就只有他上过几天书塾。
老牛氏闻言,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什么?五......百两银子,这也太......太多了。”
牛壮却是蹙眉道:“娘,你可听见了他要我们做什么?”
老牛氏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犹豫道:“不如咱们偷偷拿了钱,反正他也不知道。”
牛壮却是不赞同道:“娘,他既然能悄无声息地把布送到您的房门口,就一定能悄无声息地杀了我们一家人。”
老牛氏颇为不舍道:“那怎么办?到嘴的鸭子还能让它飞了不成?不如我们照他说得那样做吧。”
牛壮有些犹豫,他也想要这五百两银子,可陷害一个将军强奸良家妇女也是犯法的。
看到牛壮的犹豫,老牛氏觉得有路可寻,继续道:“放心吧,我们做得干净些,就没人会发现了。”
牛壮心里一动,下意识问道:“可也不能伤害人家媳妇啊。”
老牛氏眼中冒着金光,狡黠道:“你那媳妇不就是现成的吗?”
牛壮有些不高兴,埋怨道:“娘啊,您怎么能想出这么个坏办法?俺可不想戴绿帽子。”
老牛氏却是瞪了他一眼道:“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经常晚上偷偷去村里黄寡妇家,等翠花被欺负了,娘就做主让你休了她,到时你要娶黄寡妇,还是娶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娘都不会阻止。”
牛壮被揭露了心思,有些难为情,最后还是同意了。
二人趁夜取出了银子,藏在了别的地方,又烧了布帛。
牛壮在这之后就一直在城里走动,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打听到陈欢和一群朋友在酒楼喝酒,心里直道天助我也,立即就赶往牛氏娘家,将牛氏骗了出来,此时天已经黑了,牛氏心中颇有些不安,问道:“壮哥,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婆婆身体好的很,怎么像你说的病到了起不来?”
牛壮有些不自然道:“俺也不知道,这几日俺也是忙的很,这才把你叫回家里来。”
牛氏虽觉得奇怪,却也没多想什么。
走到一个胡同口,牛氏却是一下晕了过去,牛壮听到声响,回头一看,牛氏已经倒在了地上,牛壮心中有些害怕,却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从胡同中走了出来。
牛壮害怕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黑衣人笑得邪气十足,缓缓道:“放心吧,我是来帮你的。”说完围着牛氏走了几圈,赞叹道:“啧啧啧,还真是舍得。你想怎么做?”
牛壮闻言,悬起来的心放了下来,这才道:“俺看过了,这条街是陈欢从酒楼回来的必经之路,俺把翠花放在这里,待那陈欢过来,俺就道他身后打晕他,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黑衣人嘲讽道:“还真是无毒不丈夫,你这计划甚好,不过要改改,我已经在牛氏身上下了**,若是离她近了就会被迷倒,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只需要在陈欢晕倒后,和你的妻子行鱼水之欢,再扒了陈欢的衣服,后面的事你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