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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浪传出至此,更甚是又掠出到了屋舍区域三十丈外,方才堪堪止住蔓延。
刹那间,便是引得所有弟子都为此突发变化从房内惊动走出。
放眼望去,屋舍处的门前通道遍布人头,密密麻麻。
这些弟子目光统一,遥遥看向廉拓所在屋舍,他们能感觉到,那热浪正是从那里源源散出。
好在临至酷寒冬季,热浪也并非燥热,置身其内的他们倒是能勉强承受。
房内,造成这一切的廉拓自然是听到这吵闹议论声,只不过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有心思多作理会。
身处热浪散出的始点,他所承受的燥热远非众人那般轻易。
伴随着内丹灵气被不断吸收,他体内那热感一直凭添而上,使得其体肤在这状态下已是开始产生淡淡裂痕。
体肤撕裂传出的阵阵痛楚,让他几欲发狂。
可即便如此,廉拓仍是在咬牙坚持,甚至是更为加大速度吸取这内丹灵气。
因为他能看到,炽热灵气的疯狂吸入让他体内融合灵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极快形成,仅是这短短片刻,便已是不下十道融合灵气出现在了他体内。
随着他这越发疯狂的吸取,外界笼罩八方的热感不由再次增长,尤其是较为临近他屋舍的方圆数丈,十多位记名弟子刚一察觉顿时神色瞬变,连忙抬起脚步往后匆匆退去,议论猜疑的声音从他们口中频频脱出。
“如此异常,莫非是有人突破修为?”
“不会吧,前段时间来自墨隆村的那小子,突破了聚灵一层也没见有引起这么大的变化。”
“就是,突破修为怎会引起这般热浪现出?”
纷纷昂扬的议论、持续上升的热浪,维持了长达半柱香的时间。
融合灵气不断地形成,终于使得廉拓修为临近聚灵三层界限。
当最后一道形成瞬间,他体内所有灵气猛然一滞,于下刻,便突如倾泄之洪直向其丹田所在。
没有丝毫阻挡,融合灵气便是尽数涌入,开始了围绕运转。
乍一看,起初还是缓慢转动,但随着一个又一个周转,那灵气运转速度腾然加剧,以近乎成倍的速度疯狂飙升。
十几息过去后,那灵气在运转下又是开始压缩,很快便呈现出团状一般。
短短片刻,灵气的运转速度已然达到了肉眼看不见的程度,一眼望去仿若静止不动,可若仔细观察,定会发现其内异常。
直至又是十多息过去,呈现团状的灵气在压缩到只有拇指般大小后,那运转速度也终于不再上升,而是定格保持在了一定速度。
伴随着团状灵气稳定运转,廉拓体内有黑色的粘稠杂质物再次泌出,满满的粘在他体肤皮层上。
“凝气一层...没想到因为张震一事,竟使得我这般轻易达到。”
感受着体内那拇指般大小的灵气,廉拓不觉有些感慨,犹豫片刻,站起身来向房门走去。
屋舍外,先前热浪已是降低许多,由远到近,正被那空中冷风徐徐吹散。
房门打开,上百道目光齐齐向他所在望来,其内参杂着疑惑,震惊,激动,羡慕,各种目光皆有,混乱的声音亦是纷纷传出。
“这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他?”
“此人体内灵气好浓郁,莫非修为已经到了聚灵二层?”
“仔细看,我想起来了,他不是之前在村落招寻的某位师兄吗!”
嘈杂声传入耳中,廉拓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目光及议论声,迈步中身影直接穿过众人。
他知道,若是自己多作停留,迎来的将是众人各种乱七八糟的修炼难题。
对于这些,廉拓其实比他们还要懂得少,或许说根本是一概不通,难以解释。
与其迷惘应付,倒不如早些离去,免得让人觉得他是故作高傲。
待到他身影消失不见,这些记名弟子的议题再次转换,纷纷猜测廉拓为何会与他们一样也是身处此地屋舍。
直至许久,才带着不解逐一返回到了自身房内。
灵奕宗外门所在也是位处灵云峰上,只不过是屹立于那顶峰之处,整个外门由一片玉石打造的宫殿群组成,一眼望去很是壮观,如同凡间帝王宫殿。
殿群往下百丈左右,存在着两座很是普通的楼阁,此时有一男子嘀咕着从其内走出,顺着楼阁前不远的小道径直往山下飞去。
男子是监管外门及记名弟子一切繁琐之事的周长老门下弟子卿小顺,就在刚刚,他本沉浸在修炼吐纳中,希望能早日突破凝气三层,但其师尊周长老突然传来一枚玉筒,将他的修炼不得不打断。
玉筒上只记录有一句话,说是山下记名弟子屋舍似发生了何事,要他即刻前往查看处理。
身为执事弟子,处理此等事情是他不可抗拒的任务,因此他不得不放弃修炼,赶忙动身前往山下。
“记名弟子所在能发生什么大事,不都是才入宗两年的新弟子...浪费我修炼时间。”
卿小顺嘀咕着一路飞行而下,仅是不久,便已是临近记名弟子屋舍上空,望着眼前一片安静的屋舍,他疑惑中不由操控飞剑向地面落下。
收起飞剑,他行走在屋舍门前外正打算寻找一位记名弟子询问,不过刚一临近,身影不由猛的一顿。
“嗯?这里有人刚刚突破聚灵,达到了凝气一层,还有,火属性的内丹灵气?....不对,这些新弟子入宗才不过短短两年,奇怪,这怎么可能!”
感受着空气中游离的淡淡灵气与温热,卿小顺明显感到有些难以置信,带着不解,他循着灵气感应慢慢地向廉拓房舍靠去。
凭借着模糊感应,他能察觉到这些游离不散的灵气与温热似乎便是从那里散发而出。
临近房门,他再三确定下忽然伸手往上敲去。
只是等了少许,卿小顺却是没等到任何回应,沉思少卿,他便于门外打起了坐。
溪流处,廉拓此时已将体肤那杂质彻底清洗干净,归返途上,他行走的脚步很是缓慢,偶尔向着路边某处指去,可见不少石块花草顿时隔空而起,直向远处凭空移动。
但往往是维持不久,便会突然停下掉落在地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