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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在高览的命令!
原来,进入到河间国之后,因为并不血刃地拿下了高阳县县城,故而,高览亲自制定了高览版约法三章,以及后续第二个行动计划中的所增添的紧急情况下的补充规定,而分兵去河间国下辖其他六个属县完成劫掠任务的两个正式和四个临时别部司马,也全都严格按照这两个规定执行。
其造成的结果就是,黑山贼第一次在民间,获得了极大的声誉,不仅是在民间,甚至在有得个别县,还获得了不少本地中小家族的友谊。
而首当其冲地方,就是被沮授派部将收回来的河间国东部三个县文安县,束州县和成平县。
首先,因为沮授带兵进入到河间国的速度相对而言,实在是太快。
其次,高览部下夺取这三个县的时间又相对比较滞后一些,根据高览所制定的补充规定,高龙和另外两个临时别部司马将全都带不走的,从官府和该县贪婪无度的三个主官家中查抄出来的粮食和铜钱,甚至还有部分布帛,全都分发给了城内外贫苦的百姓,以及县城投降于他们的那些守军中贫苦的将领或者士兵。
按理说,守军中低层的将领应该可以通过盘剥下层士兵的粮饷来弥补自己不足的粮饷,这也是他们可以用来弥补自己同样被盘剥过的粮饷的。
但是,别忘了,这可是城内守军主动发生兵乱之后的事情,而敢于盘剥手下士兵的该县最高军事长官县尉都在一开始的时候死于乱兵的手中,那么,那些之前盘剥士兵的中低层将领自然也就很难在这次兵乱当中幸免于难,除了少数几个自身武艺非常强,震慑住了自己手下士兵之外,其他的全都先后死于练兵之中了。
当然,这也只是暂时的,比方说,在文安县,高龙趁乱被愿意归顺于他们的乱兵主动打开城门放进城的第二天,他便聚集城内全部存活下来的守军将士,在愿意来看热闹的百姓面前,来了一次别开始生面的公判大会,让底层士兵们公开站出来揭发他们自己的上官是如何学着已经死了的县尉盘剥他们这些用自己的命在赚取用来养家钱粮的苦命人的。
与此同时,城内的百姓也可以站出来,向高龙主动控诉与文安县已经死了的三主官一同盘剥他们的本地世家或者豪强家族,他也公开承诺为每一个遭受过苦难的百姓做主。
只是,在先开始的时候,在现场,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守军士兵,以及百姓,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站出来,控诉自己的冤屈。
一则,是对高龙的不信任。
二则,是对他们自己长官,对本地世家或者豪族家族的积威的惧怕。
结果,最终破局的人,还是郑度安插在文安县县城里其中一个奸细,此人在城内假扮成了本地一个手工还不错的木匠。
在这奸细的口中,平日里,他不但被官府剥削,而且,还要承揽本地城内最大一个世家文家的无理由的仓库剥削。
原来,文家与去年才新上任的县长,用相互联姻的方式勾连在一起,文家其中一项生意就是木材,靠着这个关系,他可以借助县长给他的权利,几乎是可以无偿使用整个文安县境内的工匠,尤其是木匠,平日里,文家只需要按时将其中一部分利益上贡给县长,以及其他两个主官便可。
这样一种关系,这样一种环境之下,文安县县城里,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单单是因为为文家赶工制造木器的工匠,就累死了不下十个人。
文家在借用官府的权利,无偿雇佣这些工匠的时候,不但不肯给任何一个工匠一文钱的报酬,而且,就连工匠们必须的每天两顿饭都给得相对较少。
事实上,有得工匠最终死得时候,都已经变得极为瘦弱。
木匠奸细在高龙的面前把话一说完,全文安县县城里的百姓或者在场的守军将士,全都哗然。
原来,文家在文安县,那可是传承了几百年的大家族,有传闻,从上古春秋事情,文家就是燕国的客卿之一,更有传闻说,就是因为文家的先祖为燕国立下了功绩,此县城才会被当时的燕国君主赐给文家,而这才有了后来的文安县。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传闻而已。
春秋时期,燕国有邑无县,而且,经过秦汉三朝更迭,很多地名,县名都有了变化,至于文安县究竟与文家有无关系,已经无从考究了。
但是,有一年,高龙却是知道的,在率兵来文安县之前,高览麾下的暗探在文安县打探来的消息,文安县文家不仅在该县,在整个河间国,都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一遇到灾祸之年,文家都会开设粥厂放粮救济遭灾的百姓。
而在这个奸细木匠的口中,原本在民众心目之中是大善人的文家却成了同已经死了的县三主官一样,吃人不吐骨头的贪婪之辈,因此,真正信了这个木匠这番言论的人,其实很少。
只不过,高龙之后的作为,最终验证了这个木匠奸细方才所说的一切话语。
按照木匠奸细的供述,文家在这近一年的时间里,因为家中死得工匠实在是太多,因此,文家家中的仆从按照现任家主的吩咐,居然直接将死了的木匠的尸体全都掩埋在文家在城东角落里一座已经废弃了的院落里。
按照木匠奸细的话,文家家族应该是一个极为吝啬之人,按理说,这样一个人万万不会让家中任何一项财产闲置下来,但是,偏偏这个处在县城东城根的院落,全城的人不但知道它就是属于文家,而且,还有很多人也清楚,这处院落最终被文家闲置的原因。
那是一处闹鬼的院落,有传闻,原本,那是文家上一任家主借给他的一个好友暂时居住的院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这个好友在入住院落没多久,居然全家人都死于一场大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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