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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三章 巡捕房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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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三章巡捕房奇案

    出人意料的是蓝黝轻竟毫发未伤!

    女人轻轻地走过来,轻轻道:“蓝公子身上的宝甲,确是百兵莫侵,厉害已极。+菠∽萝∽小+说”

    蓝黝轻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人嘴角嵌着淡淡的笑:“我曾是你的女人,当然知道你的秘密。”

    蓝黝轻似在自言自语:“我的女人……”他突然抽刀,通亮的火光下,闪过一道厉闪。

    刀尖已指向女人的咽喉。

    女人居然面不改色,柔声道:“蓝家的祖传宝刀本是驰骋疆场英勇杀敌的利器,可现在蓝公子居然用它对付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

    蓝黝轻的脸涨得通红,握刀的手在颤抖。

    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本就是秋里红,蓝公子若不信,就不妨一刀杀了我!”她轻抚着齐腰的长发,“我已是你的女人,就算死在你手里,我也不会怨你的。”

    蓝黝轻握刀的手慢慢垂下:“你真是六姑娘?”

    女人不说话,多情的眸子已作了回答。

    倒在地上的小元突然杀猪般的嚎叫起来,他在地上打着滚,最后停了下来,身子剧烈地痉挛。

    蓝黝轻惊呼:“怎么啦?”

    小元张着嘴,却不能说话,他艰难地举起手,手指却僵硬弯曲。

    蓝黝轻正要冲过去,女人却一把拉住他。

    小元的手猛地垂下,头无力地触在潮湿的土地上。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开始变黑,然后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

    蓝黝轻惊惧地看着这一切,他紧握着拳头,掌心已渗出了冷汗。

    女人柔若无骨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冰冷的雨水从女人额前的发丝上滑落,滴在蓝黝轻宽厚的手背上……

    池面上的画舫在不停地打着转,肖老太太在喊:“池中有人……池中有人……”

    蓝黝轻盯着池面,他吃惊地发现清澈的池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墨绿色。池面旋起无数个旋窝,无数个旋窝瞬间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冲天的巨浪。

    池水飞溅,女人惊呼:“池水有毒,快退!”

    蓝黝轻急退。

    巨浪落下,小小的画舫随着激荡的池水剧烈地摇晃起来。

    画舫已倾斜,墨绿色的池水缓缓灌进舱去……

    画舫离池岸并不远。蓝黝轻冲到池边,猛地后退几步,然后飞身一跃。他有足够的把握落在船头上。

    女人轻轻抹去额前的雨水,将齐腰的长发甩到脑后,露出另半边脸。

    蓝黝轻稳稳地落在船头,不经意间转身,刚好看见女人另半边脸……

    那是半边怎样的脸啊!纵横交错的伤疤高低不平地陈列着,皮肤已打皱干裂,象风干的橘子皮撕扯在一起,那只眼睛已瞎了,灰白色的瞳仁给人以触目惊心的森寒。

    蓝黝轻惊愣在船头。

    女人笑了,仙子魔鬼般地笑着。

    蓝黝轻不说话,只觉得心底有一种酸酸的东西泛起。他叹了一口气,轻轻的缓缓的却又是长长的。

    女人还在轻轻的笑,声音依旧温柔:“蓝公子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蓝黝轻还是不说话,这种沉默本身就是一种默认!

    女人将挂着淡淡笑容的嘴角轻轻扬起,声音轻轻的柔柔的,说了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我还活着!”

    蓝黝轻奇怪地看着女人,觉得女人的话也很奇怪。

    女人怕蓝黝轻听不懂,所以又说:“我还活着,可蓝公子你……也许就活不长了。”

    蓝黝轻一惊:“为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肖老太太的声音:“因为你中了她的毒。”

    蓝黝轻突然看见了自己的手背,手背慢慢肿了起来,肿得亮中透紫。他不知道何时遭到了女人的暗算,惊惧瞬间又变成了愤怒。

    女人还在笑,笑得很灿烂。

    肖老太太在叹息:“造孽……造孽啊……”

    蓝黝轻平静了下来,他用刀尖挑断了绑在肖老太太手背上的绳索。

    画舫恢复了平衡,舱里积了一些墨绿色的池水。可是片刻之后,池水突又掀起层层波浪,画舫又在急速地旋转……

    肖老太太显得很焦急:“你快走……快走……她身上有解药……”

    池水泛着浪花,一个臃肿的黑影急速地沉到水底。

    肖老太太突然叫了起来,声音变得很嘶哑:“有人在凿船底。”声音不是很大,却极有穿透力。

    蓝黝轻一怔,侧耳细听,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正在他疑惑的时候,船底猛地发出一阵闷响,紧接着一个大震,画舫又急剧地摇晃。“噗”的一声响,船舱喷起了细高的水柱。蓝黝轻慌忙用脚踩住,墨绿色的池水从他的靴底汩汩而出。

    肖老太太已惊得不知所措。

    女人站在池畔,扬起头,让密集的雨滴打在她那半边美丽的小脸上,一脸的冰冷漠然。

    画舫雕花的船舷上,突然搭上一只手,一只戴着黑色鲨鱼皮套的手。手闪电般抓住蓝黝轻的足踝。

    蓝黝轻跌进冰冷的池水里。

    无数枝火把突然在一瞬间熄灭。池水灌进他的口里、眼里、鼻孔里、耳朵里,他还来不及挣扎,就被一双漆黑的大手掐住了脖子。

    蓝黝轻浑身酥软,使不上半点力气,他张大着嘴,墨绿色的池水灌进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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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镶遗从梦中惊醒,额上的冷汗滚落到枕巾里,他披着银狐大氅下了床。

    穿过天井院子,便是正厅。

    浩镶遗正坐在正厅的虎皮交椅上。昏黄的烛火衬托着他惨白的脸。脸上满是阴森的气息。

    浩贾垂手侍立,他知道这么晚大人将他叫过来,肯定有重大的事情要吩咐。

    他正在猜测,浩镶遗却说了话,声音居然有点嘶哑:“巡捕房死了人,你可知道?”

    浩贾有点奇怪,“这是衙门里人所共知的事情,大人为何要问自己?”他来不及细想,随口道,“知道。”

    浩镶遗冷着脸,半晌才一字字道:“十个捕快一夜之间就不明不白地死了,你不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浩贾点头:“此事确实蹊跷,属下看过仵作的验尸单,死者的致命伤都在心口……伤口是剑伤。”

    浩镶遗霍然站起,椅背上的虎皮缓缓滑落:“一剑致命,这种高超的手段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

    浩贾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大人……怀疑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