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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章 野人岭上的神秘肖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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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章野人岭上的神秘肖老太

    鲜红的红丝带静静地躺在潮湿而**的枯叶上。Ψ菠ω萝ω小Ψ说

    蓝黝轻弯腰,从地上拾起一枚极小极细的银针。银针的针头却是惨碧色!

    风掠过地面,红丝带翻转抖动着,象毒蛇吐出的红红的信子。

    小元的眼睛里突然充满了惊讶和恐惧。他那根被刺破的手指已高高的肿了起来,颜色由红到紫,由紫到黑。更让小元恐惧的是,他的手掌在一瞬间也发生了这样可怕的变化。

    “蓝大人,我的手……”小元的声音在颤抖。

    蓝黝轻面色冷峻,他盯着小元的手,突然闪电般拔刀。

    刀光一闪,鲜血飞溅!一条血淋淋的断臂斜斜飞出。

    小元感觉不到疼,他只感觉到恐惧!

    掉在地上的断臂竟发出令人作呕的臭味。

    小元倒了下去,倒在蓝黝轻的怀里。

    竹林的尽头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冒着邪恶的凶光……

    走出竹林,已近黄昏。蓝黝轻的肩上是昏迷不醒的小元。

    这毒太霸道,虽然没有要了小元的命,却夺去了他一条坚实的臂膀。

    蓝黝轻的脸色很难看,野人岭的凶险远比他想象要厉害得多。

    林子里渐渐暗了下来。蓝黝轻伫立在一株高大的枫树前。枫树已落光了叶子,暮色里透着阴冷和萧瑟。树上悬一枚铜镜,蓝黝轻看见了自己的脸,也看见身后伸过来一个毛茸茸的爪子……

    铜镜在来回地摆动。蓝黝轻已跃到了树后,然后猛地转身,亮出腰畔那柄雪亮的宝刀。转身抽刀,动作干净利索,绝没有一点滞涩。小元伏在他的背上,发出了沉重的呼吸。

    蓝黝轻握刀的手渐渐垂下。他面前站着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老太太的肩上竟蹲着一只金黄色长尾巴的小猴子。小猴子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正朝蓝黝轻龇牙咧嘴。

    蓝黝轻沉着脸。

    老太太却笑了:“这小畜生顽皮惯了,还望官人莫要怪罪。”

    蓝黝轻好奇地盯着面前这张笑容可掬的脸,老太太脸上有细细的皱纹,皮肤却依然白皙,眼角眉梢还残留着万种风情。只可惜谁都看得出她已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了。

    蓝黝轻暗暗叹息,他没想到世间还有保养得这么好的老太太!

    老太太又开了口:“官人来到这岭上,想必是查什么案子,可现在天色已晚,官人若不嫌弃我这老糟婆子,就不妨到舍下一叙。”她肩上的小猴子忽地跳下来,在地上翻着跟头,显得十分兴奋。

    蓝黝轻微笑着拱手:“老人家一番好意,蓝某从命就是。”

    老太太笑了:“官人不必客气。”说着话,转身朝林子深处走去……

    绕过几十株老枫,穿过一片密匝阴森的矮松林,眼前便霍然开朗。一条碎石小道的尽头,三五精舍,房子四周花竹扶疏。

    花是梅花,竹是翠竹。一个小丫环站在篱外,已是含笑迎宾。

    小元被安置调理。

    蓝黝轻坐在客厅,长长舒了一口气:“老人家此番盛情,在下定当永记不忘”。他凝注着老太太那张慈祥的笑脸,突然问,“老人家怎么称呼?”

    老太太笑着道:“老身娘家姓肖。”

    蓝黝轻站起拱手:“原来是肖老太太。”

    肖老太太盯着蓝黝轻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笑道:“官人心中有很多疑惑,却又不愿问我这老糟婆子。”

    蓝黝轻笑道:“您老人家不说,晚辈怎敢乱问?”

    肖老太太抚掌大笑:“说得好!你不问,老身却偏偏要告诉你。”

    蓝黝轻微微欠身:“在下洗耳恭听!”

    肖老太太眯缝着眼,感慨道:“野人岭本是个绝地,可我却活下来了,而且活得很好。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蓝黝轻摇头:“在下正想请教。”

    肖老太太慈祥的脸上突然有了激动之色:“因为卫二爷!”

    蓝黝轻动容道:“卫二爷在哪里?”

    肖老太太显得很吃惊:“官人要找卫二爷?”

    蓝黝轻霍然站起,急切道:“在下此番进野人岭,就是要见一见卫二爷。”

    肖老太太笑了,笑得很开心:“你会见到卫二爷的!只不过这茫茫林海,老身实在说不准他的藏身之所。”

    蓝黝轻沉吟着,突然问:“卫二爷长得什么模样?”

    肖老太太摇头:“卫二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只知道他的个子很高,块头很大,脾气也很暴烈。”

    蓝黝轻叹息:“卫二爷虽脾气暴烈,却是个豪气干云的汉子,他老人家的大名,蓝某早有耳闻。”

    肖老太太又笑了,她脸上细细的皱纹在缓缓舒展。

    晚饭后,蓝黝轻去看小元。

    小元已醒了,可身体显得很虚弱,他躺在床上,一张脸苍白如纸。

    蓝黝轻一走进房间就闻到一股香味。墙角摆一盆小花,花色墨黑,却散发着一种奇异的芳香。

    小元看见蓝黝轻脸上的笑容,觉得心里很踏实。蓝黝轻砍去他一只胳膊,却救了他一条性命。现在能躺在这里,呼吸新鲜芳香的空气,实在是件幸事。小元真想爬起来,把满腹的感激用最美妙最贴切的语言说给蓝黝轻听。可他不能,他身体太虚弱,整个人陷在床里,仿佛被人抽去了脊骨。

    蓝黝轻刚进来,却又突然冲了出去。

    窗外的花丛里传来一声沉闷的惨呼,象野兽濒死前的哀嚎。声音很小,蓝黝轻却能听见。厅堂的灯不知何时熄灭了,他冲出厅堂就被浓浓的黑暗包裹。风不大,却刺骨的冷。

    窗外,梅香四溢。

    沿着沙石小径,蓝黝轻在仔细的搜索。

    一株老梅下,斜卧着一具僵硬的尸体。尸体高度**,已辨认不清五官相貌。

    奇异的花香夹着淡淡的尸臭。蓝黝轻掩住口鼻,满脸的困惑。这人已死了很久,可刚才那声沉闷的惨呼……是谁将这具腐烂的尸体放在这里?是示威还是警示,抑或是其他?

    就在蓝黝轻苦苦沉思的时候,小元窗户上的灯光猛地消失了,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正从屋里朝窗外张望。

    蓝黝轻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掠过心头,他以最快的速度奔了回去。厅堂的大门敞开着,一个庞大的黑影山一般地扑过来……

    蓝黝轻身形急退,一个侧卧,抽出腰畔的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