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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慕鼓很是不解,但自从他认识叶轻船的那一刻开始,叶轻船本身就是一个性子极冷淡的人,但叶轻船对他着实不错,救了他好几次性命,他拿什么质问他?他只是担心陶小妹,陶小妹生来不拘言笑,性子更加冷淡,仿佛比叶轻船还要冷淡几分,而且,陶小妹很一根筋。当然,他对陶小妹的印象基本还停留在多年以前,在涛家村与红柳共同度过的那一段时光上,今次再见面,觉得陶小妹变化并不大。虽然她巧笑嫣然,但那骨子里的冷却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若单论这一点,他觉得陶小妹和叶老板倒是蛮般配,两人虽冷,但在待人接物方面,倒也温雅大方,很大尾巴狼。
慕鼓偷偷的撇了撇嘴,复又说道:“你不喜欢小妹也没关系,感情这事本来就讲究你情我愿,但小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你若是不喜欢她,就跟她说清楚,千万不要给她希望,莫要让她误会,拒绝的时候可要斟酌好字眼儿,莫让小妹太伤心了……”
叶轻船乍一听慕鼓说,红柳的心上人竟然是他叶轻船的时候,他也有些懵,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让慕鼓误以为自己故意装高冷、装清高,然后说了一大堆不算好听的话来讨伐自己……
关于红柳喜不喜欢自己的问题,叶轻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在酒吧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曾以为她喜欢的人是慕鼓,为此他还偷偷的吃过醋,甚至还曾旁敲侧击的打听过红柳和慕鼓的关系,当时红柳说慕鼓只是一个朋友,他莫名的轻松了许多。
有时候他也会生出许多冲动来,想要问一问红柳的心思,可关键问题还是因为他与红柳认识的时间不够长,他不敢将这个敏感的问题说破,若是在红柳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突兀的提出这个问题,万一把红柳吓到了怎么办?他不知道红柳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但通过这些时日对许多年轻女学生的了解,他觉得女生大多不喜欢像他这种出身的,倘若他是一个酒楼的老板,那说出去最起码也是光彩的,但一个酒吧的老板,说出来总归不是那般好听,在许多人的心里,酒吧就是社会不良风气的集结地,是很多自诩正人君子最厌恶的地方。
这么多年来,他经常告诉自己,一个人哪怕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感觉却不会因此而消失,它始终会指引着你找到生命中你最深爱的那个人。况且,他从来都不相信莲霜会忘了他,哪怕莲霜真的忘了他,那也不会忘了爱。
但事实上,被封印了莲霜,她的七情六欲都仿佛随之消逝了,她不仅仅忘了他,她甚至忘了所有的情感。他以为,她这是因为她心中对他的恨,她恨他当年经过万般权衡之后,选择保全卜桂山而放弃了她;她恨他当她流离失所被整个仙界无情追杀的时候,他没有陪在她的身边……哪怕事后他们曾在小居然楼过了一段神仙眷侣一般生活,但最终他依然失去了她。
因她趁他不在的那片刻时光,竟未曾留下只言片语,就决绝跳了往生涯。当然,事后他还发现,在那长案上,她还留下了一幅尚未完成的画作。那画中人只留一副背影,虽在花间,看似闲散,但实际上因为那花儿的残缺不全,便让整幅画都渲染了忧伤的味道。他曾经以为,她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这一生,她与他之间的距离,便像这残花里的背影一般。
但不论真相为哪般,那个时候他都没有机会去加以印证。有的人说莲霜自己跳了往生涯,也有的人说莲霜是为了救芙殇才不慎坠落往生涯。但直到他被顾念宴请到凤顶仙山,他才知道莲霜那几乎不可挽回的结局。
现在想来,他知道那日的宴会也许就是完全针对他的,自从莲霜不见之后,他遍寻莲霜而不得,但他从未想过去往生涯,直到那天的宴会,他本不愿去,但顾念说了,他去了就可以得知莲霜的消息,但不曾想得到的却是那样一个消息,而慕鼓也在那日被贬入轮回。为此,他曾质问过芙殇,芙殇不说话,只是笑,笑容很是凄婉,拂袖而去。
顾念当时看不过去,就告诉他说,芙殇之所以心情欠佳,是因为子夜中毒身亡了。他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是震惊,除了震惊,他也不知道应该对芙殇说些什么,因为就在不久前,他才刚刚听到莲霜坠落往生涯,从而生死不知的消息,他也很悲痛,但悲痛难道就一定要迁怒别人吗?
他当时没有继续追问,但顾念仿佛生怕他不追究芙殇的责任似的,还专门解释说,子夜是中了七七九的剧毒,才导致身亡的。
七七九是他叶轻船研制出来的毒,可下毒的却不是他,那么,是谁想要嫁祸于他?嫁祸于卜桂山?这让他很是震惊。
但顾念显然没有深究的意思,也没有迁怒他和卜桂山的意思,但不论顾念心里在想着什么,都不重要了,他最心爱的女子,已经可不能再回来了,他的心也仿佛随着莲霜一起坠落了往生涯,被紫阳冥火灼烧的一点也没有剩下。
直到他事后去了往生涯,感受到那一道封印的气息,从此,他开始了自己为了寻魂而不舍昼夜的奔波。
直到与聂十三的那次不期而遇,他才知晓了顾念的许多阴谋,比起顾念那深不见底的城府,魔族反而容易相处的多;紧接着,他在魔鬼城堡听到了芙殇和红柳的那一番对话,从芙殇的自述里,他了解到了更多的内情,但他却更加不理解顾念,整日无所事事不说,心里到底在琢磨些什么。
如今他终于找全了莲霜的六个魂,只差这一个主魂,然而这一个主魂已经转生,拥有了一段新的人生,而这段新的人生,他只恨自己参与的太晚了些,故而,他对她的了解并不多,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说明自己的心意。通俗的说,她仿佛是那片晶莹剔透的雪花,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对她好,温度太高怕伤了她,温度太低,她便觉得你待他太过冰冷,而如今他的难处便在于,他无法把握这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