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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一番,吕灏便准备和岚蓉离开了,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统领,可不想和自己的下属同甘共苦,再说,也没有这个必要。www.Pinwenba.com
那个沼泽池的味道是在是不可恭维,吕灏和岚蓉不过都是强撑着罢了,而且,那些人的那副尊荣,吕灏也不想久瞻。
“琉菁教都是这么训练的?”
岚蓉从方才的震惊中走了出来,还是难免有些不可思议,原来琉菁教的训练就是这般,不近人情,甚至是不要命的。
“就是往死里折腾,等他们扑腾不了,就是成功了。”
显然,这个解释,岚蓉根本领会不了,吕灏也不在意,淡淡说道,“就是说,那些人都是有些武艺的,刚愎自用,高傲自负都是他们的缺点。我不过是搓搓他们的锐气。”
吕灏说话的时候,岚蓉都是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他喜欢她如此轻松地说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大事,他就是有这么资本,让旁人都自惭形秽的资本,而连不甘都是亵渎。
“你把这些都告诉我,你就不怕……”
“我想试着相信你一次,不过也就是一次。”
吕灏依旧是浅淡地应答道,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岚蓉心痛一怔,却还是有些欢喜的,她早就知道吕灏不可能那么轻易就相信自己的,而她……确实也不值得相信。
“吕灏,我不会叫你失望的。”
但愿可以。
二人都各怀心思地回到了农舍,岚蓉有些恍惚,这好像就是他们的家一般,迎着晨露出发,披着晚霞归来,就是……不知能有几次。
手里的油菜花已经焉了,但她还是舍不得扔到,掏出一个荷包,小心地把它装到里面,这也许是自己所能受到吕灏送的唯一一分礼物了。
“我们回去吧。”
吕灏显然也是看到她方才的举动,那细心呵护的,不过是他随手的玩笑,心底一阵异样涌动,但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波澜。
何苦奢望,他们都不能放下的,即使坦诚,也只能加速他们的貌合神离。
崖底
意薏他们一直往前,却没有遇到过雪霆鹿,在崖底已经待了两日,总有些心烦意乱的,关键是,外面局势不稳,而除了他们三人,其余人都没有再看到过。
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只是实在是自顾不暇。
抱怨的话,意薏是不会对吕灏说的,再说,他也根本就没有什么错,忍了忍还是有些忧心地问道,“吕灏,你上一次是在哪里见到雪霆鹿的?”
吕灏也是紧锁着剑眉,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离他们逐渐靠近的杀气,“我记得就在这附近的。”
意薏点点头,不再开口,只是觉得眉间隐隐有些疼痛,忍了忍,还是惊呼了出来,这骤然的灼烧感,令她始料未及。
吕灏觉察到意薏的动静,定睛一看,却是眉间突然出现了一朵五瓣梅花,就仿若那日见到的一般。
“意薏,你的眉间有一朵梅花。”
吕灏虽也有些奇怪,但还是如实说道,而意薏身后的禄申滕听到这话,也急忙凑了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谁也说不清。
过了一会儿,头顶的痛楚稍稍缓解,意薏深深呼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再发生什么,可是额间的梅花却没有丝毫消退的迹象。
“还疼吗?”
吕灏柔声问道,加了梅花妆的意薏,清丽脱尘,带着一种仙韵,一身红衣,令他不由得想到了他们大喜的日子。
意薏摇摇头,宽慰道,“已经不疼了,只是,你看看,这梅花的颜色。”
“浅红色的,有什么不妥吗?”
意薏没有答话,而是直接伸手,用袖子不断擦拭,一番折腾后,问道,“有效果吗?”
吕灏摇摇头,“没有擦掉。”
意薏的心下一沉,本不应该,怎么会这样呢!
“吕灏,梅花妆在额前,只有大喜的时候,我已成婚,按理说,不该在出现在眉间的。”
意薏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微微闭上了美目,把攸澜族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可依旧得不到丝毫的答案。
“意薏,还有一种可能。”禄申滕的话从他们身边响起,却叫意薏顿时一怔。
“你的意思是……是谷冬圣女的传人。”意薏的话满是不可置信,为什么会是自己,而且还是在此处显现。
“你看看那里。”
众人顺着禄申滕所指的方向望去,全都屏住了呼吸,满脸都是不可相信,竟然真的有这样的地方。
“去看看。”
意薏已经大概猜到了什么,牵着吕灏的手往前,在这个污浊的崖底,竟会有这般宏伟的建筑,简直不是人力所能完成的。
意薏他们一行人靠近,大门轰然打开,看着那个至少有千斤的石门,意薏眨了眨眼,才对着吕灏说道,“你上一次,可来过这里?”
饶是吕灏也吃惊不小,便毫不犹豫地答道,“上一次,这里是一片空地。”
意薏没有在说话,而是朝禄申滕望去,希望他能有什么想法,而他却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这宏伟的宫殿是怎么出现的,更不明白的是,着污浊的地方,竟会有纯白烟雾缭绕的地方。
“好似一个仙境。”
意薏忍不住赞叹道,眼底全是崇敬,“既然都到这里了,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吕灏没有发对,只是小心地护着意薏,禄申滕的目光微闪了一下,还是随着他们走了进去。
他们一踏入,那石门便轰然合上,三人莫名一惊,等回过头,却发现一切都来不及了。
意薏和吕灏本就是随遇而安的,也未露出丝毫的恐慌,禄申滕也是见过大世面的,此时除了皱着眉头,也没有什么恐惧。
“你们看!”
意薏不由得指着上方惊呼出声,难怪她一进来就觉得里面亮堂地奇怪,在大殿的正上方,竟然有一个太阳和两个月亮,都散放着和煦的光芒,而太阳居于正中间,那两轮皓月,却好似是守卫一般。
痴痴地忘了一会儿,意薏却突然有一种无尽的悲伤之感,压得她根本无法喘息,“吕灏,我觉得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