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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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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白显南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小儿子,喃喃失语:“予澈,你一向是比你大哥要冷静聪明的多的人,怎么今日……”

    “爹,我们是不是误会三皇子了?”白予澈不想再想太多,嘴一扯就抛出了这个自从从千机阁回来后,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困愕念头。

    捏了捏拳头,白予澈没有再看父亲的脸,声音却是没有停歇。

    “太子被夜闻凛劫走,是不是不关三皇子的事?爹,您或许不知道,当我在千机阁遇到三皇子的时候,他正带着手下的暗卫满山找太子的下落,可是您却对我和大哥说太子被劫是他在背后谋划的……”

    白显南闻言,万分震惊的望着白予澈,“予澈,你知不知道你在跟爹说什么话?你觉得爹是在冤枉三皇子吗?”

    “不,我只是想不通!”白予澈对自己的父亲说:“爹,您是朝中的宰相,皇上最信任的臣子,也是自幼就带着我和大哥效忠太子的人,只是昨日那三皇子表现出来的模样,全然不是我们往日认为的那样残酷阴险……”

    “所以你就怀疑爹的判断是错的?你怀疑爹会误会三皇子?”

    白显南有些失望和落寞,斯文俊逸的脸庞上带着无法描述的偏执和执着。

    “予澈,你怎么知道昨日三皇子在千机阁是在寻找太子殿下的下落,而不是在追踪殿下和你们逃跑的路线?”

    白予澈闻言一惊,立即反驳:“但是他昨日与我相遇并没有为难我,还为我挡了一掌!”

    “就因为他替你挡了那一掌,所以你觉得他是个好人了?”白显南双眼眯起,嘴角带上了不以为然的笑意:“孩子,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已经是和三皇子有赐婚的人,咱们家又是皇上跟前一直得宠的相府之门,他三皇子如何敢毫无忌惮的伤害你?难道他就不怕阴险过头让皇上不满么?”

    “但是爹……”白予澈闻言卷眸,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

    “你不要再但是了,予澈,你是我宰相府的儿子啊,难道在三皇子和太子孰是孰非的问题上,还要爹向你多加解释?”

    白显南打断白予澈的话,一双明亮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无奈和不理解,“你应该知道,自古天家无情谊,太子殿下如今最大的对手就是三皇子,而我们白家,一直是追随太子的!”

    白予澈重重一愣,低下头去,俊美绝伦的脸庞上投入了些些阴影,好像相府庭院处那雕栏的玉露,冷清沉默。

    “你这孩子啊,心太软了。”白显南见状摇了摇头,状如悲痛的低低一笑,再抬头却目光灼灼的看着儿子。

    “予澈,原本爹想着你和三皇子无论如何已经算是未来的夫妻,爹也知道你对太子的素日崇敬和情谊,心里是容忍不了任何人伤害太子的,只是爹看你一个月后便要与三皇子成亲,将来总希望你和三皇子能够木已成舟便和和睦睦的生活下去,就算道路不通,但至少也两个人不要心怀愤怒和怨恨,可是如今,看到你这个样子,爹真的极为不放心,怕是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了。”

    “爹……”白予澈闻言轻轻蹙起了眉头,俊脸阴暗,扬了扬嘴角沉声问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白显南一怔,含恨的说:“你可知道,殿下如今身上所中之毒,宫里的御医一个时辰前就曾被爹叫来看过,他们说,殿下这毒根本就不是近期才中的,而是半个月前就已经入侵了殿下的龙体,如今殿下时日渐长,终于毒发……”

    “什么……”白予澈愣愣的站在原地,双眸颤动,神情转换。“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白显南扬声反问:“这就表明殿下的毒根本就不是昨日在千机阁所中的,而是半月之前在天牢时所染,而当时看守殿下天牢的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一回来便使皇上对太子生气将太子下入天牢的三皇子!你说,你现在还觉得爹是在误会三皇子吗?”

    白予澈:“……”

    ——

    时间飞逝,日子一晃便到了一个月后。

    腊月凌寒,封国的京城慢慢进入了百年以来最寒冷的一个冬月,天空时常毫无预警的下起鹅毛大雪,刺骨的寒风一阵一阵的吹着,令人缩着脖子难以忍受的匆匆赶回家去。

    封国京城的百姓们都期盼着能在家里的火炉旁烤烤火,去掉一身的严寒。而这日,宰相白府的大门处却张灯结彩的很是热闹。

    相府的老管家前前后后的满府转着,尽心的吩咐着底下的丫鬟小厮做各种事情,这一切不为别的,只为了今日是他们相府二公子和三皇子的成亲之日。

    “快快快,快把喜条扎好,别弄掉了!哎呀,这个花坛要好好扫扫,上面撒些吉祥结,快快快……”

    自从一个月前,皇上亲自下旨将他们府里的二公子赐婚给三皇子为正妃后,相府的下人就在管家的带领下忙忙碌碌的准备了一个月。

    今日,他们总算是在公子成亲的早晨万事俱备,偌大的宰相府被打扮的喜气洋洋热热闹闹,还没有到吉时,前来贺喜的臣子王公们便已经络绎不绝。

    虽然他家二公子是以妃嫁的身份被皇上赐婚给三皇子,但是相府里的下人们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大封国的官宦贵族里自古就有男女妻可以共存的习惯,而且在半个月前,为了让三皇子成婚,皇上早已经下令让三皇子搬出皇宫,在京城另辟王府居住。

    而且,皇上估计还看三皇子已经年岁成熟,弱冠几年,如今又要迎娶皇妃成亲,除了让他另辟王府居住外,还册封他为一字亲王,是为襄亲王。

    一个襄字,用在戎马多年战功赫赫的三皇子身上,实在是恰当极了!

    宰相府的下人们都单纯的以为皇上这是在表彰三皇子战功卓越,册他为襄亲王就是在赞扬他安抚边疆平顶国战有功于社稷相助于皇朝,而今后,他们的二公子就是堂堂的襄王妃了。

    好吧,就算他们的二公子是嫁给襄亲王为妃又如何?

    二公子那样清高绝傲的人,生的又是一张惊艳绝伦的脸,气质卓群,在朝中又当着礼部侍郎的官位,如今被皇上赐婚为襄王妃也实在是实至名归的,实在没必要觉得需要可惜和惊叹什么。

    但是有些小麻烦的是,他们宰相府好像一直和襄亲王不大熟络啊,皇上当初为何会替二公子和襄亲王赐婚呢?当然,下人们的这些小心思和瞎操心,相府的主子们是不知道的。

    他们往日只看到宰相和两个公子进进出出忙忙碌碌,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忙什么,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不敢让主子们听到彼此的闲言碎语。

    但是这一日,喜娘带着丫鬟们拿来喜服给新郎倌,叩了叩二公子的房门却发现里面无人回应。

    “这……”喜娘觉得奇怪,不禁开口再度唤道:“二公子?奴婢给您送喜服来了,二公子?”

    “王姑姑,二公子不在房里吗?”身旁的小丫鬟低低的开口问道。

    “好像是的!”王喜娘蹙了蹙眉头,左右顾盼了一下,有些着急的说:“这可如何是好,吉时已经快到了,襄王迎亲的轿子怕是已经要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