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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便又转身朝着前方奔跑着离开,但是这一次她的速度似乎有所减缓。这也使得阚震海越发的觉得自己能够追赶上了这个全身散发着神秘气息的女子,可他现在却真的有些怀疑眼前这个体态轻盈的女子,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这时他听见了前方传来了阵阵清脆的铃铛声音,这也使得他越发的兴奋起来。终于,他穿过了狭长的走廊,走进了另一处灯火明亮的厅室之内。只不过这里并没有外面那样的寒冷,似乎这儿的壁炉中的柴火要比外面烧的更旺,以至于燥热的令阚震海想将身上的皮衣脱下。
他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好让它看起来还算整洁。尽管那个穿在自己身上有些肥大的皮衣使得自己很是狼狈,但因为它还是能够勉强保暖的缘故,所以阚震海最终也就没有将那个皮衣脱下,只是解开了扣子敞着怀。
“你叫什么名字?我现在已经跟上你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阚震海慢慢的走上前去,并且从身旁花瓶之中抽出了一枝还算鲜艳玫瑰。虽然那个花瓶看起来也已经在那里放了很长时间,并且连其中的水也早已经蒸发殆尽,可是这从其中抽出的一束玫瑰却还是那么的鲜艳。
“我叫彩儿,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个女子很是甜美的说着,传入阚震海的耳朵里就像是春日的细风一般舒适。可是她却始终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低着头,似乎正专心于什么要紧的事情。
“我是从外面来的客人,不小心才进入了你们这里。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可不想在这里久待,如果我知道如何离开的话,我一定会立刻离开的。”阚震海说着抬头看了看这里,他发觉这里似乎正是一个厨房一样的厅室。不过这里看起来可比一般的厨房要整洁多,就连他身边的桌面也没有看到一丝灰尘。
“你这样说的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其实可以去往别的地方,这里并不是你这样的男人该待的地方。”彩儿说着又从身子左边的墙面上抽出了一把银色的短刀,随后又一次的低着头继续着她的活计,还时不时的传来的短刀剁在砧板上的声音。
这下阚震海是知道了她的意思,于是摆弄缓缓的站起身子,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多少的声响。他摇了摇手中那个刚刚取下一束玫瑰,随扈便朝着前方走去。在走到了
那彩儿的身后之时,便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腹。这时他才惊讶的发现,她的腰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纤细的多。
但是她似乎并没有做出任何的抗拒,只是在阚震海将那一束玫瑰别在了自己的耳朵后边的时候,冷冷的问了一句:“你想干什么?快一点松开我。”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美丽的女子,如果可以的话,我可真想深入的认识认识你。”这时阚震海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左手手掌张开,轻柔着她的腹部并且缓慢向上移动。右手则抽了出来,拿下了刚刚别在她而后的玫瑰,并且还轻轻的拨弄了一下她的耳垂。
突然他听见了空气中利刃划过的声音,她那刚刚还剁在砧板之上的银色短刀快速抽出,准确的停留在了阚震海右眼前方只有数厘米的距离,只差一点便会刺入其中。这时又传来了她有些傲气的询问:“还不后退么?”
这下他知道了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很是羸弱的女子,就跟那个刚刚离开这里的老人一样,也不是好惹的家伙。但是他却不想再与她多说一句,只是在快速的瞥了一眼她的神色之后,便缓慢的朝着身后退去。他停留在了她身后数米的距离,仔细的看着她又重新低头继续着自己的活计,几分钟之后才慢慢的离开了这里。
“这里的人到底都是些什么怪物?老头子都能随意的卸下我的枪,就连那么瘦弱的女子也能轻易的将我吓退。”阚震海虽然已经走出了那个类似厨房的厅室,但是刚刚那锋利的短刀仍然令他心有余悸。如果那个名为彩儿的女子有着一丝一毫的失误的话,很有可能现在他就已经横躺在某个冰冷的地方了。
但是此刻他却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去往那里,也不知道那个同样流落于此的乌云到底何时才回来救他。于是他就只能顺着这冰冷的通道继续往着上方走着,在走到了那通道走廊的尽头之时,他却发现了一个很是神秘的房间。
那房间深红色的木门上挂有着一面看起来很是怪异的旗帜,它上面绘着两条翻腾的黑色墨鱼,它们两个头部对称相连,并且尾部还在朝着下方喷着黑色的墨汁。虽然他着实很想进去一探究竟,可是常年的危险经历还是在不断的劝说着他不要轻易进入其中。
但是最终浓烈的好奇心还是战胜了对于未知的恐惧,他伸出手轻轻的推向那个木
门,但是无论如何用力也根本无法将它推开。可是在低头寻找了很长时间之后,他也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可以插入钥匙的孔洞。
“难道这个门是被焊死的?根本打不开?”阚震海很是疑惑的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便轻轻的敲了敲那眼前的木门。
可是在刚刚伸出手敲击之后,阚震海就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行为的愚蠢,那三下明显的敲击声在整个走廊通道里回荡,他真的有些害怕那个名叫彩儿的女子会发现自己的行踪。
不过还好那个女子似乎并没有听到了那些个敲击声,他也没有听到任何鞋跟撞击地面的声音。但是他也不想就这样轻易的离开,最后也就只能在从这面奇怪的旗帜上面寻找答案。
他伸手摸了摸那个旗帜,但它还是如自己所料想那般的冰凉。就像是刚刚从冰窖里拿出的铁块一般,甚至还差点将自己的手皮粘了上去。
可是除了那份冰凉的感觉,更让阚震海感到惊奇的还是它的重量。虽然它看起来起码是钢铁所制,但举着底部轻轻的抬起来,却像是捏起一片羽毛一般的轻盈。
正面那对头墨鱼的形状已经看过了,于是他便直接将这悬挂着的旗帜翻了个面,想看看它的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但是令阚震海没有想到的是,正当他将着旗帜翻开之时,眼前这木门却被突然打开。
随着一声清脆的机关碰撞的声音传来,他看见眼前这木门慢慢的被打开,并且一股咸涩的冷风突然从其中涌了出来,扑面吹在了阚震海的脸上。那感觉就像是有人用力的朝着他的脸上撒了一把海盐,随后又猛地泼来了一盆海水。
大约半分钟过后,那咸湿的气流终于停止了下来,随后便是一股寂静的幽深慢慢的溜了出来,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了阚震海的目光。此时他立刻将自己腰间别着的手枪抽出握在了手中,就连那没有信号的手机也拿了出来用于照明,随后便慢慢的朝着其中走去。
正当他刚刚走入其中的时候却听见身后又传来了吱吱啦啦的声音,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便立刻转身伸脚抵在了那木门的前端么,在它还未关上之前就将其死死抵住。但是在环顾四周他却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抵住这木门的东西。哪怕是一根破旧的扫帚也可以,可是这儿除了干净的地面之外,他什么也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