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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代真道:“其实打了几下李家大小爷的是赵家大小姐,我都没碰到他一根毛,他们却那么多人嚷着要找我,他们只是想拖住我而与。”
耶律兔道:“看来他们倒是很看得起你的,用那么多人来拖住你。”
林代真笑道:“就当他们是我的保镖吧!”
今日耶律兔穿着一身艳丽的衣棠,云状的发髻高高耸起,点缀着两片与衣棠正好相衬的珠花,艳丽的衣棠里面亦裹着一层薄薄的红纱。
眼前女人的身材本来就苗条高挑,此时更若一位无可挑剔的新娘一般。
林代真看着耶律兔道:“耶律妹妹今日跟位新娘一样,不知打算去见谁啊?”
耶律兔看林代真对自己露出的表情,非常满意,她今日一反常态,仿佛毫无以往的拘泥之色,她似意非意地道:“我在沈州城结识的人并不多,我打扮成这样,自然是要来见你的。”
男人一旦被女人这般夸赞,就算明知对方半真半假或者全假,自己很有自知知明,但心里还是会忍不住一阵欢喜。
再随便聊了一些杂事,耶律兔道:“若明日正如你所言完颜招俊与赵氏矿厂会有一场恶战,不知林大哥到时相帮哪一边?”
林代真道:“赵家对我有知遇之恩,再者我综合考虑过一番,我觉得我还是该站在赵氏矿场的一边。”
耶律兔道:“难道林大哥忘了上次与小妹说过的话么?金国越是有内乱,对作为宋人的你而言,有益无害。”
林代真道:“你说得固是有道理,但我是在想如今金国不像早些年那般连年征战不休,人民能够修生养息,加上朝庭一系列的扶民之策,百姓的生活还算过得安康。若是被完颜招俊取代完颜雍,他上台可能重拾金国以往的连年征战不休,到时各国人民又要面临流离失所的境界。”
耶律兔道:“可是金国内乱,江南的宋国不正可能趁机北伐么,到时三路大军汇聚中都,共商刮分金国大计,何不快哉?”
林代真道:“话虽如此,但那流亡的辽人皇帝移剌窝斡与完颜招俊并非省油的灯,宋国重文轻武,根本无任何攻击侵略性可言。若是强行加入刮分金国的行列,别到时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耶律兔道:“难道林大哥对宋国就如此没有信心?”
林代真道:“信心当然我是有的,但完颜雍的重兵布置在大定府与宋国的最前线,北路有移剌窝斡与完颜招俊两路合攻,南路却只有宋国一路强攻。以宋国目前的军事实力,根本攻不下。到那时别说分给宋国一杯羹,移剌窝斡与完颜招俊会不会趁着士气趁机南下都说不定,这岂不是偷鸡不成还蚀把米?”
耶律兔道:“看来林大哥真是为国为民、重情重义之人,小妹之前还道你也只是为图眼前的一时利益,便可放弃原则之人。”
林代真道:“为国得先为民才对,天天打仗,让人民毫无喘气之机,人民得不到修生养息,说不得为国。为民要放在为国之前,为民即为国,爱国先要爱人民,而不是爱那些不着边际的口号。”
耶律兔道:“林大哥真贤士也。”
林代真道:“大道理我可能懂得不多,为民即为国,但为国却并不一定为民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耶律兔道:“嗯。”
林代真看着她道:“莫非你很赞成我这么做?”
耶律兔点了点头道:“嗯,我今天之所以穿着衣服来见林大哥,也有这一部份原因。明日可能就是赵氏矿场与沈王府一场恶战,既然林大哥决定相帮赵氏矿厂,小妹我固然义无反固,到时与林大哥共同进退,为防万一,我就把我的新衣服穿出来,我怕以后再无机会穿它。”
林代真看着今日穿着耶律兔,仿若她今日嫁入林家一般,心里又喜又爱。
林代真道:“你也务需过于担扰,我自有妙计,若是完颜招俊与完颜机保强行攻打赵氏矿厂,到时我就用手里的这柄曲剑取下他们二人的首级。”
耶律兔不禁摸了摸林代真放在一边的曲剑道:“这柄曲剑难道真有这么大的威力么?”
林代真道:“上次在马贼山寨的时候你也看过,那时我还对这柄曲剑不太熟练,竟两招就废了那翟老大的武功。如今我已运用自如,十招之内我定可杀了完颜机保。完颜招俊的功夫底细我还不清楚,不过我想他最多与完颜机保平行,我亦最多也用十招取下他的首级,只要取他们二人首级,驱军群龙无首,必定全部放下武器。”
看林代真如此有信心,耶律兔不仅放下心来。
待天色已晚,外面李家的保镖竟封了林家的大门,不得任何人进出。
耶律兔仿佛这一天总有说不完的话,总缠着林代真说话。
林代真自是乐意,耶律兔与完颜招屏等女人自是不一样,她几乎汇聚了赵飞庭的美貌、苏禾的腼腆、完颜招屏的温顺于一身。
若是没有什么事,林代真就算与她交谈三天三夜也不觉得疲累。
不知不觉中,二人已交谈到夜深人静。
耶律兔重新点燃了一盏油灯,谈谈的灯光照在她苗条的身姿上显得她此时风情万种,略带腼腆的表情更让人迷醉。
二人再饮了一杯茶。
林代真竟忍不住轻轻地抱住她,他这时早把苏禾抛往九宵云外。
耶律兔用略带含差的眼神看着林代真地道:“月圆之夜赵家就与完颜家有一场恶战,现在距离月圆之夜只差七八时辰而与,到时若出了意外,我真害怕不能再与林大哥相见。”
林代真一身燥热,比白天还要难受,仿佛吃错了什么东西,他急切的要替耶律兔宽衣解带。
解下耶律兔外面的衣棠和轻红纱,她里面只有一层薄薄的蝉衣,她突然抓住林代真的手看着他道:“林大哥,你到时一定不能忘了我。”
林代真点了点头,接着二人疯狂开始缠绵……。
待日上三竿之时,林代真才迟迟地醒来,耶律兔早已离去,枕留余香。
苏禾一早发现林代真不在自己的房间,便已明白,本来她故作不知道在大厅里等林代真出来吃饭,孰料过了午时还未见他从耶律兔的房间出来,只得派佣人去推。
原来日上三竿之时他爬起来时候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他感觉又累又困,像爬了三座大山那般辛苦,全身像散架了一样。
此时林代真一个头摔在地上竟还能睡着,平时他就算从完颜招屏那回来,也精力充沛,不会像这般醉鬼一般。
苏禾瞄了一眼桌子上两个茶杯,立刻明白是耶律兔搞得鬼,耶律兔肯定在茶杯做了手脚,以至于林代真现在还醒不过来。苏禾叫佣人端来醒酒汤。
林代真喝下后还是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又累又困,想着今夜赵氏矿厂与沈王府有一场恶战,耶律兔肯定用这种方法使林代真不能前去赵家帮忙,她早就应该发现这个女人不简单。
弄不醒他,苏禾只能让林代真继续睡下。
到了申时,赵飞庭看林代真还没出现在赵家,亲自跑来找林代真。
一看林代真软得都可以挂在衣架上,得知耶律兔昨夜来过,赵飞庭不由地骂道:“这个风流鬼,明知今晚有一场恶战,竟然还如此……如此下流。”
苏禾在一边道:“也不知耶律兔下了什么药,现在都不醒。”
赵飞庭是处子之身,虽不知这男女之事,但她亦明白男人即便鬼混一夜,最多精神不足,不会颓废到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地步,她从衣袖里掏出一瓶香薰。
林代真闻到香薰,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他看了看眼前二人,刚要向她们打招呼,竟又睡死过去,软的像团棉花一样。
赵飞庭恨恨地道:“耶律兔到底给他吃了什么,竟然用香薰都薰不醒他?”
苏禾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耶律兔与大哥昨夜聊到好晚。”
赵飞庭看着苏禾道:“你也是的,你明明是看住他的,怎么让耶律兔那么晚还留在林家,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傻瓜也知道会出事。”
苏禾心里委曲地道:“我也不想,我看大哥好像喜欢她,加上外面李家的人封门不让出去,我就想如果把她强行赶走,大哥会生气的,我就……就……。”
赵飞庭道:“真被你气死了,男人不是这么看的,都是你把他惯坏的。”
苏禾突然哭了:“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我看大哥喜欢她,我就……。”
赵飞庭道:“他喜欢你就任着他乱来,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你得想办法阻止啊。要是再不阻止,天下女那么多,你不去阻止,他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喜欢一个,算下来都不知多少了。”
苏禾哽咽地道:“那……现在怎么办?”
赵飞庭叹了口气道:“你也别哭了,算了吧,遇到这风流鬼,算赵家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