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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很软,将地上的血迹冲刷的模模糊糊。
周围的草木有折损压坏的痕迹,泥土瘫软下去一个坑,大小正合适一个人。
我与老常已经心知肚明,而孙侯云还要说出来:“看来昨晚上李典是在这里与我们走散,而且他收到了伏击。”
我说:“你能挑一点儿我们想不到的东西说不来吗?”
孙侯云想了想摇头道:“我想不通,虽然昨晚我们的注意力都在逃命这件事上,我是跑在最后面的,所以我特别多出一只眼睛留意后面。再说李典如果被东西抓住,他就算不能大喊大叫,那动静也应该不会小呀!为什么我们大家没有察觉?”
我说:“你来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走的路很崎岖,可是为什么你都没有注意到呢?”
孙侯云指着老常说:“就算我们没有发现,老常与那个老兵钱米连我们走过的路都记得,为什么他们都还没有一点儿察觉呢?”
我将目光放在老常身上,疑惑道:“这的确是一个问题,这个动静这么大,为什么我们会毫无察觉呢?”
老常说:“那毕竟是晚上,大家的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如果李典被抓住,替身有在几秒钟内出现,我们都会以为他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不会在意,或者怀疑的。”
我问:“现在问题跟严重了,既然我们面对的不是高智商的人,为什么对方会做出这么高智商的行为呢?还有冒出李典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也不确定,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是不确定。”
老常说:“除非我们现在的敌人并非僵尸什么的,而是人。早就想让我们死的人。”
我说:“看来张教授那群人我们不能每一个都相信呀!”
我们三人围在这堆鲜血旁争辩猜想中,在林子里面传出嗷嗷叫声,而后又是叽叽之声。
这个叫声让我们三人同时一惊,孙侯云说:“这好像是上次追击张教授他们的猴子。”
我说:“看来这群猴子一直在找机会报仇。”
猴子还是那么凶猛,如果这是一群黑猩猩,我想老虎狮子都会被它们给宰了。他们拿着折断的树枝就从天而降,挥舞的霍霍生风。猴子们在树木之间飞窜,跳跃能力也极强,平衡感也非常好,甚至有点儿武侠电影的意境。
我早有准备,只是没有想到妄图袭击我们的还是这群猴子,看来是上一次没有将他们教训够。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这些猴子如同吃了药一般,无比的凶猛,老常一斧子下去,将它砍成两段,猴子这要吃掉我们的气势依旧不减,这数量虽然只有四五只,但在与我们对敌的时候,着实让我们吃亏。
在半个小时的缠斗之后,地上支离破碎的全是猴子
的尸体,而我们身上也大大小小的受了伤,全是被木棍给打出来的内伤。
孙侯云的手臂上青了一大块,现在都抬不起来。而老常惨的多,大腿被猴子咬了一口,虽然有酒精消毒,但是那猴子的獠牙刺进肌肉,是非常容易感染的,这种猴子本来浑身都是病毒,我很担心老常会挺不多去,而后变成像那群猴子一样的僵尸。
我在酒精中放了特质的糯米,有将治疗外伤的药材抹在伤口上,希望老常能够平安。
战斗结束,孙侯云喘息着说:“看看我们这伤,不知道还以为在街头斗殴呢!”
我的心很沉:“这些猴子是故意攻击我们的。”
老常问:“为什么?”
我说:“这些猴子沾染尸气,神经机体大部分都不正常,虽然如此动物的本能还在,猴子也是聪明的动物,知道我们能够轻易杀死他们,一般来说会将我们视为天敌。在这种情况下,它们为何还要自杀的攻击,而且还如此恐怖?”
老常说:“我也学习过,知道僵尸与鬼魂杀人一直都是因为人身上的活气吸引着它们,无论自己是否能够杀死他们,都会选择一往无前。”
我说:“你说的都是低级的僵尸或者恶鬼,你还没有见识过有智慧的僵尸。”
我的面色很沉重,老常问我是不是见识过那种僵尸,我却不敢回答,因为寻因子就算是一个了。可我又不敢说出来,怕惊吓到这个正常人。
谁会告诉别人自己拜了一个僵尸为师?而且那个僵尸如同炸弹埋在自己家乡,只要大意,就会出现僵尸屠村的惨剧。就连当初杨徐将我推荐给冷慕白的时候,将我带往南城的时候,也只是说我是尸门弟子,拥有的是鬼术。
鹤立鸡群,的确是最显眼的,但是立于鸡群的鹤最后是什么结局呢?在鸡群眼中,这只不同颜色的鹤就是异类,驱赶异类保护族群,是雄鸡的天性与本能。
我如果想活得舒服一点儿,最好在心底留有几个少有人知的秘密。
老常见我陷入沉思,他便以为我在思考这个问题,而他也同样陷入思考,这个时候孙侯云轻声问道:“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敌人的拖延战术?”
老常孙侯云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侯云解释说:“如果说昨晚跟我们回去的那东西一个晚上没有动手,他如果是因为畏惧徐言语手中的雷击木,那么在徐言语离开大家之后他会不会动手呢?”
老常眉毛一挑:“难道说这些猴子是在用命拖住我们,然后有足够的时间去对付张教授他们那群人?”
孙侯云说:“钱米虽然厉害,但他不是徐言语,未必能对付僵尸。”
我拖住老常与孙侯云就往回跑,我说:“孙侯云这次
真是聪明了一回,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
回去的时候,张教授等人安然无恙,这一切看来是孙侯云猜错了。
在与张教授简单沟通之后,我想李典可能与先前的那些人一样被猴子抓走了,死没死的还不是很确定。只是昨晚冒出李典的究竟是人还是猴子,我们谁也说不清,毕竟那个时候天天黑,而且大家的注意力也没有在人的身上。
李典的失踪是一个谜,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一切,我能找到的也只是猜想,一切的可能性不大,李典生死不明。
张教授很执着,也是一个执念很重的人。在左右寻不到李典之后,我们继续上路,像这片随处都充满杀机的森林深处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们都相安无事,就是在路上摔一跤,遇上毒蛇水蛭等东西,钱米在军队的时候接受过森林训练,他叫我们人手一根木棍,边走边敲打路边的草木,这叫打草惊蛇,只要有毒蛇它就会有反应,我们也能发现,不被猜到它身上得罪毒蛇。
一路上我倒是遇上过好多,五步蛇、竹叶青、银环蛇这些剧毒大佬都遇见了,而且每一位的脾气都非常暴躁,跳起来就攻击人,在没有任何应急条件与经验下,手脚被咬一口还好,剁掉被咬的肢体就能活命,如果要到不能剁掉的部位,可就麻烦了。当然那些五毒的蛇,胆子就特别小,一闪而过,动作快如风。
而水蛭就很难防御了,这森林深处十分潮湿,水蛭不一定会在水中,有些会爬到树干上,等有动物路过的时候,它们就会跳到动物身上。这些水蛭跳到我们脖子上或者其他地方,我们也只是感觉一个冰冷,就像是一滴水落在身上,如果不注意,它就会开始吸食你的鲜血。没到休息的地方,我们就会相互检查一下对方的身体,如果发现立刻用巴掌排掉。这东西不能硬扯,不然水蛭的器官就会留在你的皮肤里面,开始红肿感染化脓,十分危险。
这几日的路走的很辛苦,我甚至感觉两只眼睛都不够用,这不止要地方蛇虫,还有随时遇见凶猛的野兽,如果正面硬拼,钱米手中有猎枪到不怕,就怕遇上野兽袭击。野兽可是职业野兽,一招致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哎哟!”孙孜玉突然惨叫一声,人一下跳起来。
随机一条黑色,手臂大小、长两三米的五步蛇从枯叶的隐藏下现身,张开架势,立起半人高的身体看要与我们较量一番。
嗖,钱米上前一刀就将五步蛇的脑袋斩下,我夸钱米真勇敢,钱米不以为然的说:“这种毒蛇在喷一次毒液之后,需要过两三分钟才能喷第二次,就像是一个男人那功能。”
孙孜玉现在已经不行了,发白的脸色十分难看,我拔出刀叹息道:“兄弟没办法呀,想活命只能剁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