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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南宫一怒太守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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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依人没事吧?”诸葛春秋还未来得及擦拭嘴角的血迹,便急切的询问。

    还未等南宫羽筎回答,依人甜甜一笑,一脸感激的看着诸葛春秋道:“春秋哥哥,我没事,只是受了些震伤!不碍事的,你嘴角流血了,伤得重么?依人把你的剑捡回来了哦!”

    诸葛春秋闻言,心下感动,蹲下身,并没有急着去接依人递过来的长剑,而是轻轻的拭去依人嘴角的血迹,宠溺的捏了捏她的俏脸,双手扶在依人肩上,真挚的说:“以后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可不能这么莽撞,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不好向母亲交代。”

    “哼!我才没事呢!你倒是管好你自己!”依人皱皱琼鼻,不满的说。

    南宫羽筎莞尔一笑,欣慰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道:“你们两个小家伙,还在这墨迹什么呢?喏!先服疗伤药吧!”

    钟隐连忙将手里的疗伤药递上去,喏喏道:“我这里有…”

    南宫羽筎不等钟隐把话说完,一声冷哼。“莫不是你以为我连疗伤药都没有,或是没你的好?”神情冷淡,语气冰冷。

    “母亲!钟隐大哥也是一翻好心!”诸葛春秋不料母亲一见面,便对钟隐冷颜相向。

    南宫羽筎撇了一眼一脸认真的诸葛春秋,和在一边怯生生点头的依人默然不语,两个小家伙还是太年青,终究少了些江湖阅历,如此轻信一个初次相见之人。

    自小生在帝王之家,皇家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和数月来的江湖追杀,钟隐如何不知南宫羽筎心中的想法,顾虑。

    “对不起!伯母!钟隐本是无意听见…额…”钟隐一脸尴尬,对方和自己一同经历生死,自己竟是不知对方姓甚,名甚。

    依人见着钟隐一脸尴尬,不由笑道:“我叫东方依人,这是我哥哥诸葛春秋。”说完,还对着钟隐吐了吐舌头。

    南宫羽筎心下哀叹,行走江湖,岂能全部说真话,应该三分真,七分假。

    “南宫羽筎!”今日才相认南宫羽筎也不好博了诸葛春秋的面子,冷冷道。

    呼…钟隐心头长嘘一口气,南宫羽筎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好歹不算没有回旋的余地,对于诸葛春秋兄妹初次见面便拔刀相助的情谊,对于生在帝王家的他,很是珍惜。

    古人云:“最是无情帝王家!”他可是深有体会。

    “在下李煜,初名从嘉,字重光,号钟隐、莲峰居士,祖籍彭城。”钟隐一拱手,一脸诚挚。

    南宫羽筎闻言,凤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钟隐自离家以来,一直被人追杀,行至此处,忽闻春秋兄所吟唱的诉衷情,一时被其吸引,又见追兵没有追来,便一时好奇上前与他攀谈,不料追兵竟是此刻追至,连累了春秋兄和依人妹妹,是钟隐之错。”钟隐面色惭愧,对着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深深一躬。

    诸葛春秋帮腔道:“对啊!母亲,那批蒙面人突然出现,便侮辱依人,钟隐兄本欲让我和依人离开,他依人留下断后,是我不听,先动手要教训这些轻浮之辈。”

    东方依人亦是在一边连连点头。

    “哼!若不是如此,方才我便一掌将他毙于掌下。”南宫羽筎声音冷冽,蕴含杀机。

    钟隐直觉浑身冰凉,一天之内,竟是两次感觉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

    “来人啊!将这些光天化日之下,袭击星辰阁之人全部拿下,本官要好生审问!”事实证明,这乱世的官兵,永远都是那马后炮,只有那前来收尸的命。

    “南宫护法受惊了,倒是下官的失职,让这股流匪混入扬州城。下官一定严查!望南宫护法体谅。”却是扬州太守欧阳德,一脸献媚的看着南宫羽筎。

    南宫羽筎闻言,冷笑道:“好一个流匪,欧阳太守当真好本事,还未审讯便知是流匪所为。”

    “额…这个…”欧阳德登时语噎,他想不通,一向八面玲珑的南宫羽筎何出此言,莫不成把自己当成你星辰阁的下属不成?

    欧阳德热脸贴了冷屁股,心下郁郁,转过身对着前来的下属道:“还不快快将流匪带走,那个活口,本太守要亲自审问!”当真是官威十足。

    “慢着!此事不劳欧阳太守费心,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何人指使!”南宫羽筎上位者气势尽显,语气不容欧阳德拒绝。

    欧阳德满脸纠结,这南宫羽筎这是怎么了,平常不是很好说话的么?今天怎生如此难缠。

    “南宫护法!这…这不符合规矩吧!”欧阳德低声试探道。

    南宫羽筎并不理会欧阳德的试探,朗声道:“星辰阁所属听令,袭击袭击我星辰阁少主之人全部给我带回去,哪怕是已死之人,查!给我查清楚!莫不是以为死便是结束么?真以为我星辰阁好欺?凡是袭击者家室成员,查出,一律,杀无赦!”

    这一句“杀无赦!”直把一旁的欧阳德听得冷汗淋漓。疯了,这女人疯了。

    “母亲!”诸葛春秋觉得母亲如此却是过了。

    不料南宫羽筎却是回过头一声呵斥!

    “住口!我到要天下看看,谁若敢伤我孩儿一分,我便灭他全族!”南宫羽筎杀机泠然。

    好一个南宫羽筎,为了诸葛春秋今后行走江湖的安危,竟是杀鸡骇猴,真不知是对,是错。可怜天下父母心。

    “回去吧!”南宫羽筎语气平淡,转过身,径直离去,也不管身后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是否跟上。

    诸葛春秋和东方依人相视苦笑,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会闹此一出,如此一来,谁还敢接近他们二人。

    一旁的钟隐更是尴尬不已,自己刚结交的春秋兄的这位母亲,可真是位强势人物,偏偏自己却是给了对方不好的映像。

    “钟隐兄!不好意思,在下今日才和家母相认,所以…还望钟隐兄见谅!”诸葛春秋感觉自己脸红得发烧。

    钟隐闻言,恍然大悟,这也难怪,话说他又何尝不羡慕呢。

    一旁的东方依人却是看出了诸葛春秋的小心思。明明想邀请钟隐兄到星辰阁一叙,却又因为刚才之事不好意思开口。

    “钟隐哥哥,你和春秋哥哥一见如故,不若去我家做客吧!”东方依人故作天真的说。

    钟隐闻言,心中大是意动,却又犹豫不决。

    “今日之事,已给诸葛兄带来麻烦,实在不方便再登门打扰…”钟隐委婉拒绝。

    诸葛春秋闻言,知是钟隐怕连累自己,淡然道:“钟隐兄何出此言,四海之内皆兄弟,走罢!”

    说完便拉着钟隐跟上远远而行的南宫羽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