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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李梦欣背着诸葛春秋前往扬州城星辰阁分部求救。不久,南宫羽筎带着从星辰岛风尘仆仆赶来的诸葛无为到达悬崖之上。
看着枯萎花草树木上斑驳的血迹,诸葛无为当即判断有人中毒重伤,凭借南宫羽筎一路的解释,当是春秋那徒儿无疑。
你寻着这痕迹追寻,我下去看看,诸葛无为语气果断,常年身处上位者的气势,不怒自威。
身形一动,诸葛无为便腾空而起,向着悬崖下方掠去,却是直接凌空虚渡踏出,此时他可不会计较精气神的消耗。
片刻间,诸葛无为闪身进入大隋秘宝的洞穴,此时甬道中尽数启动的机关已然停止。
身形几个闪动间,诸葛无为消失在甬道的尽头,盏茶功夫,诸葛无为冷着一张老脸返回,几个起落,便已到悬崖边。
寻着李梦欣背着诸葛春秋遗留下的些许痕迹,追踪而去。
远远的,诸葛无为便看见南宫羽筎在给诸葛春秋疗伤,一名陌生女子在一旁执剑护法,想必便是那李梦欣无疑。
几个起落,诸葛无为便到达他们身前,李梦欣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袍老者。
“哼!你便是那李梦欣!”想到爱徒的伤势,诸葛无为可没有好脸色。
“阁主!少主他…”南宫羽筎睁开双眸,收功!秀眉紧锁,一双丹凤眼泪光闪动,满脸担忧。
诸葛无为深深的看了南宫羽筎一眼,闪过虎目中,一抹柔情,痛楚一闪而逝。
仅仅看气色感觉情况很糟,诸葛无为对自己的医术一道,还是很有信心,可把上诸葛春秋脉门,诸葛无为只觉得晴天霹雳,虎目圆瞪,此刻,恨不得一掌劈了那害爱徒如此境地的女娃。
哼!诸葛无为压抑着怒火,一声冷哼,从怀中掏出一包银针,赫然是平时最宝贵的子午离魂针。
解下白袍,铺于地上,将诸葛春秋从南宫羽筎怀里轻轻放在白袍上躺好。
诸葛无为虎目紧闭默念清心决,压抑住心头升腾的怒火。
蓦然!诸葛无为睁开双眼,虎目中精芒一闪而逝,双手急速的在诸葛春秋身上连连插针,赫然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子午镇魂针法,号称只要魂魄未离体,都可镇住生机,保一息尚存。
“南宫姐姐!春秋他…”李梦欣满脸担忧。
南宫羽茹摇摇头,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担忧,心下对于李梦欣很是不满,却还是开口道:“阁主在给他疗伤!情况应该不好,第一次看阁主神情这么凝重!”
李梦欣踉跄着后退两步,右手捂住心口,满面苍白。神情无助,后悔,凄凉,自责一股脑涌上心头,蓦的!一口热血喷出,悄然倒地。
“李姑娘!”南宫羽茹大惊。看着怀中眉头紧锁,杏目含泪,满面苍白的李梦欣,南宫羽茹潸然泪下,低呼:“冤孽!”满目惆怅,迷离!陷入回忆。
哼!诸葛无为收针而起,看到昏迷不醒的李梦欣,不情愿的丢过一粒丹药,躬身横抱起诸葛春秋,飘然离去。
嘎吱!门应声而开,诸葛无为满面疲惫的走了出来。
他眉头紧锁,心中琢磨道:“诡异!好诡异的毒!到底中的何毒?如此霸道!竟是以罡气为源!经脉重创可医,逆转罡气哪怕功力散失大半亦无妨!星辰阁常年积累的财富,这方面的宝物虽少,却是有些存货。可这毒!难!难!难!”想着想着,诸葛无为顿觉心乱如麻。
“父亲!秋儿他…”南宫羽茹急切的问道。
“哎!春秋这孩子,和你一个模子的脾气!传书回星辰岛了么?春秋这毒,恐怕亦只有华老能解了,”诸葛无为揉揉太阳穴,很是头疼。
“嗯!”南宫羽筎轻嗯一声,算是回答消息送出,便默然不语。
“小茹!还是不肯原谅为父么?”诸葛无为神情悲痛。
南宫羽茹娇躯一颤,杏中闪过一抹痛楚,复杂,依然沉默不语。
“当年我真没想到紫荆那孩子会那么决绝!若知会如此,为父绝不会让他铸剑!”诸葛无为满脸悲痛。
南宫羽茹闻言神情动容,一抹柔情闪过。
“不要再说了!”她痛苦万分。
诸葛无为转过身,看向远方,不再言语。背影是那么孤独,落寞。
看着诸葛无为两鬓的白发,萧索的身形,南宫羽茹眼泪模糊了双眼。
“父亲!秋儿他…”南宫羽茹哽咽道。
诸葛无为身形一颤,转过身,激动的看着南宫羽茹,满是慈爱,欣慰。
蓦然!想到诸葛春秋的伤势,表情凝结,长叹一声:“秋儿所中之毒,甚是奇怪,我竟闻所未闻。恐怕也只有等华老来请教他了。”
说到后来,诸葛无为声音很低,他不敢说诸葛春秋所中之毒诡异,歹毒,以罡气紧紧纠缠在一起,侵蚀着罡气壮大着,很难根除。生怕女儿一激动,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归心就此消散!
“什么?”南宫羽茹大惊失色。
一抹苦笑划过嘴角,诸葛无为出言安慰:“放心吧!有华老出手,为父便是拼上这一身功力,定能确保万无一失”
南宫羽茹震惊的看着诸葛无为,这个眼中实力至上的父亲竟会说出如此话语。
“羽茹!为父错了,任它功力通玄,旷古烁今又如何?百年之后,莫不是一捧黄土。都抵不过身边之人来得重要!”诸葛无为满脸沧桑,追悔莫及。
“父亲!是女儿不好!这么多年一直怪你,还…”南宫羽茹蓦然跪下,泣不成声。
轻轻扶起爱女,诸葛无为老泪纵横:“痴儿!痴儿啊!”
半晌,南宫羽茹止住哭泣,欲言又止的看着诸葛无为。
“孩子!有话就说吧!这些年,什么都看开了!”诸葛无为颇为感慨。
思量片刻,南宫羽茹犹犹豫豫道:“父亲,这名字我能不改回来么?”说完,低下头,一脸纠结。
诸葛无为一愣,蓦然大笑起来,“名字!不过代号尔!即使你想把秋儿…”说到这,声音戛然而止!
“秋儿什么?”南宫羽茹(又叫诸葛羽茹)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看着诸葛无为。
诸葛无为大囧:“没!没什么!我去看秋儿。”说罢,也不等南宫羽筎答话,转身便走。
南宫羽茹眼中闪过一丝黯然,旋即释然了。
“南宫老儿想要这孙子,不上我星辰岛,休想!”远远传来诸葛无为的声音。
南宫羽茹如遭雷击,泪如泉涌。
“春秋!春秋!不要离开我!不要!”李梦欣蓦然惊醒,梨花带雨的俏脸,苍白,憔悴得让人心酸。
“李姑娘!你醒了!”一位绿衣女子端着面盆推门而入。
李梦欣玉手一摁床沿,娇躯凌空而起,长发飞舞如瀑如缎,肤如凝脂,在白色的轻纱睡衣映衬下略显几分苍白,却又与人以楚楚动人之感。
眉如柳叶,眸光如水,弯弯的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泪水,似哀似怨,若人怜爱。
琼鼻精美勾挺,樱唇微张,圆润如吐珠,皓齿如白玉,满面忧伤,轻轻的呓语吐息如兰似麝。
细致纤长的玉颈,精巧迷人的锁骨,圆润双肩,雪白的玉臂,纤细的手指如兰花婉转。
饱满坚挺的****,纤纤柳腰不堪一握,大腿圆润,于轻纱睡衣下若隐若现,妖娆动人。
圆润的脚踝,精致的玉足不着丝缕,洁白无瑕。
李梦欣此时无暇估计乍泄的春光,在她心里,有更重要的事她要知晓。
“告诉我!春秋怎么了?”李梦欣抓着绿衣女子香肩,满脸急切。
绿衣女子眉头微皱,俏脸通红!
“疼!”绿衣女子都要哭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李梦欣满脸通红。
绿衣女子把面盆轻轻放下,揉着抓痛的香肩,眉头舒展眼眸中却有一抹忧愁一闪而逝:“少主现在还昏迷不醒,不过已然没有生命危险!”
“真的!”李梦欣喜形于色。
绿衣女子颇为自得:“这可是阁主亲自出手。”
“啊!出去!你快出去!”李梦欣蓦然一声惊呼,身形一晃,锦被裹住娇躯。
绿衣女子连忙低下头,拉着门退出房间。
嘎吱!房门打开,李梦欣一脸娇羞的走了出来,看到门边站着的绿衣女子,眸中杀机一闪而逝。
她的芳华,只为春秋一个人绽放。
“李小姐!南宫护法让我等你醒了,带你去见她!”绿衣女子垂首恭声禀报。
“走吧!”李梦欣冷着脸,语气淡漠。
绿衣女子嘴角闪过一丝无奈,一抹哀愁。
片刻,她们便来到一处楼阁前,绿衣女子停在门前,恭声禀报:“南宫护法!李小姐来了。”
“等等!就来!”屋里传来南宫羽茹疲惫的声音。
嘎吱!门开了,南宫羽茹极力让自己的表情轻松,自然:“欣儿!你来了!”
南宫羽茹突然态度的转变,让李梦欣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是不是依人得罪你拉!”南宫羽茹轻笑着试探说。
“奴婢不敢!”依人闻言,立即伏倒在地,惊慌失措,表情满是恐慌。
李梦欣闻言杏眸杀机一闪而逝,却被南宫羽茹看在眼中。
“依人!平日我倒是对你们太过亲和,冒犯了贵客,可有话说!”南宫羽茹看向依人语气冰冷。
依人吓得瘫软在地,满脸死灰。
李梦欣心中不忍,虽然被春秋以外的人看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很羞怒,然,她是为女子,错又并不在她,暗叹一声:“南宫姐姐倒是错怪依人妹妹了,是欣儿不好,让南宫姐姐误会,让依人妹妹受惊了!”说罢,躬身扶起跪倒在地依人。
南宫羽茹看到这一幕,满意的点点头,看向李梦欣的眼神越发满意,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淡淡的看了依人一眼:“还不快谢谢欣儿!”
“谢谢李小姐大恩!”依人连忙伏首道谢。
这让李梦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南宫姐姐!”她轻声呼唤。
南宫羽茹莞尔一笑:“下去吧!倒是我怠慢了,欣儿快快进来!”说完,便错开身,拉着李梦欣的手向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