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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余心被公孙推向徐长老,本来攥在燕燕双肩的手,好巧不巧的便攥在了徐长老胸前**,当即就将徐长老闹了个大红脸,身体彷如电击了一般,忍不住战栗了一下,差点就要站立不住。
徐长老使劲力气,才保持住神态没有太大变化,恰好余心又是迎面倒向她的怀中,这才没让他人看出蹊跷。
公孙心忧燕燕的事情,自然也没注意这些细节,故而徐长老反倒不好主动揭穿。况且她也知道余心不是故意而为,只是下意识的将自己那处当做燕燕的双肩了,心中不忍责备,只想着将公孙引开,再趁机移开余心的禄山之爪。
果然如徐长老所想,公孙留下自己照顾两个失魂落魄的人,去安抚村民去了,这让她心中轻松不少。
待到公孙走远一些,徐长老忙伸出一手去为胸前解围。令她感到欣慰的是,这次没像刚才自己去掰开余心抓在燕燕双肩的手一般,越要掰开,余心抓的越紧。
虽然余心手掌大有不舍得离开的架势,可是燕燕肩膀到底不比徐长老胸前浑圆,滑不留手,毫无着力点,余心手掌抵抗了一阵,终于败下阵来。
徐长老面红耳赤的狠狠拍了下余心那罪魁祸“手”。无奈的将他扶到燕燕一旁靠坐好。又偷偷瞄了眼自己胸部,抻了抻衣服,没察觉出有什么异常后,便转头去看燕燕双肩的情况。
等到徐长老露出燕燕双肩后,眼前的景象不由得令她倒吸了口冷气。只见燕燕双肩十根完整的手指印已经紫的发黑,甚至在渗出不少血丝,尤其是十个指甲印已经深深的陷入皮肤之中,此刻正汩汩的往外冒着血。
徐长老连忙掏出萧守礼赠送的止血药粉,不要钱似的拼命洒在创口上。
别说,萧守礼出手还是大方的,虽然目的不纯,可是药的质量没的说。撒上药粉只须臾功夫便止住了流血。
徐长老紧接着又掏出了白净的纱布将伤口仔仔细细的绑好,又将燕燕衣服整理好,这才松了口气。心中却是感慨万千,没想到本以为这些伤药和纱布是为了和萧守礼她们拼斗后,准备给伤员疗伤的,没曾想萧守礼没能伤人,反倒让余心把燕燕给弄伤了。
不过想来,余心心中也伤的不轻。余心和燕燕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从在村子里,燕燕第一个站出来为余心仗义执言,第一个发自内心的在不确定余心的身份的时候就将他当做朋友,又到第一个将他看做同类,最后又在萧守礼刀下不惜舍生救他,这一桩桩一件件,纵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要给融化了,何况是余心这种表面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敏感的人。
而余心虽然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可是于平常中却总能带给人温暖,开心。不说燕燕,便是自己和公孙,还有百姓村的其他村民无一不被他给感染。他的身上仿佛带着一种天然的亲和力,能缓缓的感人与无形。否则在兵娘要将他带走时,也不会有百姓村村民集体站出来支持他的壮观景象了,这可是徐长老在百姓村近十年来也未曾见过的场面。
只是现在一想到燕燕可能将要离开,徐长老不由得有些怅然。自己何曾不是将燕燕看做亲人呢。只不过徐长老知道的内情自然要比余心多一些。也能猜到这事情很可能跟燕燕的身世有关。
作为百姓村最为博学的人,又是从小照看燕燕长大的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燕燕背上肩胛处那狼头纹身的含义是什么呢。这可是塞外野蛮人王族的标志啊。
想来萧守礼定然也是在酒楼刺伤燕燕时,有所发现,这才决定伺机挟持燕燕回到塞外戎国的。如此看来,燕燕必然是戎国王族之人。而萧守礼之所以事先不告诉自己一干人事情真相,理由想来也是简单。无非是怕自己一干人得知燕燕真实身份,有所图谋,或者将燕燕真实身份的消息泄露出去,那更将引来许多人的瞩目,甚至会有很多中原国家参与进来。能够制住一名戎国王族成员甚至为自己所用,是能为自己国家赢得许多好处的。
从这一点来看,徐长老觉得萧守礼做的并不过分。要是自己想必也会如此决断。谁也不能保证他人是否会在足够的利益面前发生蜕变。
萧守礼不能,徐长老想了想自己,摇了摇头。再看向依然处于发怔状态的燕燕,不由得笑了笑,或许还是有人可以的吧。
“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徐长老正浮想联翩的时候,耳边再次响起公孙的声音。
“哦,他们两个一直是这种状态,呆呆的没变过。”徐长老苦笑了一声。
“没想办法喊醒他们么?”公孙皱了皱眉,一直这样下去,好不容易才敷衍过去的村民那边就不好解释了。
“诶,还是让他们两个自己想清楚吧。”徐长老叹了口气。“嗯?你带水来了,正好我来喂他们喝些,别把他们渴坏了。”
徐长老看见公孙手中拿着的装水用的竹筒,便伸手去接。
公孙手一晃,躲开徐长老伸过来的双手,紧接着不待她质疑,将身上贴身放着的水囊摘下,递了过去。
“拿着个喂燕燕,她受了伤喝凉水不好。”公孙晃了晃手中的竹筒示意道。
徐长老微微一笑,公孙对燕燕倒是好的没话说。百姓村中的人没一个不疼燕燕的,但是最关心她的始终是公孙。接过水囊,感受了下,果真还带着公孙的体温。
“嗷!!!”
徐长老正小口的为燕燕喝着水,突然被一声惨叫声给吓了一跳,一口水顿时灌到燕燕鼻子上去了。
“咳,咳,咳...”燕燕顿时被呛醒过来。
徐长老一脸喜色。本来很是生气,没曾想错打错着,竟然将燕燕给拉回神来。
“公孙,你干什么!好好的干嘛将冷水泼我身上!”现在天气温度可不高啊,都已经深秋了。
徐长老回头一看,便见余心抽着风似得,站在树底下,摇头晃脑的,抖落着脑袋上,身体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