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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制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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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就要你那对招子!”

    李超见奸计得售,哈哈笑道:“好啊!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呢?”

    “制弓虽是小道,一张好弓至少也要数年,我们就以两年为限如何?”石姬一扫刚才咬牙切齿的模样,笑吟吟地说道。

    李超摇摇头,说道:“两年太久,恐怕在下等不了那么久!”

    “哦,公子怎么说?”

    “十日!我们十日之后一较高下如何?”李超心下盘算时间后,说道。

    石姬脸色铁青说道:“公子恐怕不懂制弓之道吧,十日选材稍显不够,如何能制弓!”

    制造一张弓至少需要四年的时间,石姬师承天山箭叟,自有密法速成,但也要两年方能成事,十日时间是做什么都不够的。

    “哈哈,在下十日足矣,小姐可以在你的弓箭司里选取任何一张弓与在下相较。如何!”

    石姬听李超如此说来,更是恨得咬碎银牙,心想,这小子着实狂妄,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于是,恨声说道:“那岂不是让公子吃亏了,公子远来是客,这如何使得。”

    石姬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在盘算,在比试胜了之后,眼睛是不能挖的,不过要在封剑山庄上下好好羞辱这小看女人的人一顿。

    李超是石姬的院落出来后,就看见远处等待自己的石烂和老王。李超快步走到两人跟前,把打赌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李超赌输会赔上一双眼睛,老王惶恐地说道:“这妮子是天山箭叟的得意弟子,受师傅的委派才到这卧牛山监管弓箭制造的。她并不隶属于任何人,只是以客卿的身份出现在封剑山庄,连韩山童都要给她几分面子,您怎么好去招惹她!”

    石烂沉思了一会,说道:“天山箭叟以箭法称雄江湖,听说他一生曾制成七把他很满意的神弓,现在手上仅余“射日”和“飞云”两弓,试作私人珍藏,有人出价千两黄金他仍不肯割爱。如果石姬手上有‘射日’或‘飞云’,超哥恐怕讨不了好去。而且,制造弓箭极为费时,十日难有建树。”

    听两人说完这番话,李超也从刚刚的兴奋中冷静了下来,他虽对比试信心十足,但他听一向谨慎的石烂都这么说,也不能不暗自警惕起来。于是对老王说道:“老王,麻烦你到弓箭司‘借’两个人出来,记得,要手艺好的!”说着从腰间掏出十两黄金扔给老王,老王眉开眼笑地接过黄金去了。

    李超回到兵器司,找来向明月,要他马上铸造出一批金属强度介于高碳钢和中碳钢之间的条形钢铁,这种钢铁,既有高碳钢的坚强,又具备中碳钢的柔韧,正好符合弓的要求。

    由于兵器司已经完全按照李超提出的规范化生产,所以,很快李超要求的铁水就要出炉了。看着在砂模中逐渐成型的铁水,李超心中暗道,我就不信,钢铁会输给木材。

    中国古代的弓,是制作非常复杂的复合弓。中国也是世界上第一个制作和使用复合弓的国家。早在商朝的晚期中国就已经开始使用双曲反弯复合弓。中国的汉字弓就是依据双曲复合弓的象形而来的。而且周朝出土的青铜器就有很多是反映射礼活动,而射礼所用的弓明显就是双曲反弯复合弓。在诗经中也不止一次提到过弓(即角弓,可笑后来的儒家牵强把角解释为装饰品)。

    制作复合弓需要干、角、筋、胶、丝和漆,“六才既聚,巧者合之”,只有六才都准备好了才能合制成弓。对于六才的选用标准,也有较详尽的规定。选取弓干的7种原才料,并排定了它们的优劣次第︰“凡取干之道七︰柘为上,?次之,桑次之,橘次之,木瓜次之,荆次之,竹为下。”认为7种树中,以柘木为制弓的最好才料,而最差的是竹才。选取角时,要注意杀牛的季节(最好是秋高气爽时宰杀的牛,这时的牛角最厚),牛的老幼强弱。选取的角应是“青白而丰末”,“角长二尺有五寸,三色不失其理,为之牛戴牛”(三色是指角的根部白,中部青,端部丰满。而牛戴牛是指一对好牛角的价格就相当与一头牛的价格)。对于胶,要求颜色越深而且越干燥越好;筋越精细而且越长越好;漆要清澈得仿佛见底;丝要光泽鲜明。至于将六才合制成弓,也并不是短时间就可以完成的,不同的工序需选取不同的季节,以保证弓的质量。“凡为弓,冬淅干,而春液角,夏冶筋,秋合三才,寒奠体,冰析爵”,即在第一年的冬天将完全干透的弓干削制成型;春天将牛角制成大小合适的块;夏天将筋梳理成型,再经酒蒸、锤打、拧紧、手撕,使之不再收缩成为细条;到了秋天,在弓干的外侧粘贴筋丝,在弓干的内侧贴上角;冬天则把丝精细地缠绕在弓节上;到极寒的时候上漆;第三年春天被弦。这样算来古代工匠制成一张良弓,连选才在内共需要4年的时间。其间工匠所耗费的精力可以想见,而制造当时诸侯王所使用的良弓所需的时间和精力则更多,所以当时的诸侯对良弓的珍视程度并不亚于宝剑。据史料记载,楚灵王酒醉之后将楚所藏之宝弓“大屈”送与鲁侯,酒醒之后追悔不已,不顾将背负不信之名,派遣使臣将弓索回。

    六才中的大部份才料,都是制作弓干需要的。而且弓干的的制作时间最长,工序最是繁复。李超直接用金属性能适中的钢铁代替六才制作弓干,确实能节省大量的时间,并且弓干所需要的若干特性,也能得到满足。

    可弓弦就成了大问题,没有冷拉设备,没有可供使用的模具,质量均匀的钢丝是生产不出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大把的银子砸过去之后,两名制弓高手,带着上等的弓弦出现在李超面前。

    经过两个晝夜的奋战,铁弓终于诞生了。

    弓虽制成了,可李超的箭法却着实不敢恭维,试弓当天,李超射

    出的箭不但严重脱靶,并且差一点就伤到人,这次出丑,可真让李超颜面扫地。

    射箭,是古代君子必需掌握的六艺之一。饱经战火洗礼的中原大地更是全民皆兵,成年男子中,很少有不会弓箭的。李超这样的表现,几乎让人怀疑她作为男性的其她功能。

    李超自己也知道,对于今后的发展,弓箭是一定要掌握的,所以,她虚心向达者请教。中国古代射术强调,射箭的精髓不在于身形与手法,而是心念的专一。与御术要求“人心调于马”,剑术要求“与神具往”的要求是一致的。古人认为,必须心念专-、神定思去,才能够动作协调.充份发挥自身的力量、技术和器械的效能,甚而收到以弱制强、以轻致重之效。李超为了在几天后的比试中胜出,每天都用大量的时间练习。

    这一天,李超正在树林中练习箭法,猛然发现有一条身影在树林外闪动,李超定楮观瞧,好象是韵芷。韵芷见李超发现了自己,也就不再躲藏,笑吟吟地提着食盒走了过来,招呼李超过来休息。李超见是韵芷,有点意外,但还是走了过来。

    “哥!过来歇一会吧,别累坏了身子!”韵芷流水价般把食盒中的食物拿出来摆在李超面前。看着韵芷拿出的食物,全是自己爱吃的菜色,李超心中感慨,自从上次做法之后,李超忙于自己的事情,两人连坐下来吃顿饭的机会都没有,没想到这小妮子还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李超心中感动,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慢点吃,别噎到。”韵芷坐在李超旁边,温柔地看着李超狼吞虎咽。

    “给!尝尝这个!”看李超吃得差不多了,韵芷变戏法似的从身上取出一个布包,递给李超。李超茫然地接过热乎乎的布包,打开一看,竟是一个烤红薯!看着这被烤得香噴噴的红薯,李超的思绪一下子被带回到哪个宁静的小山村!

    其实,李超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韵芷,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无依无靠的姑娘,李超并不喜欢她,只是拿韵芷当自己的妹妹,当初答应娶她,也只是一时权宜之计。

    李超本来想找个机会和她说清楚,可韵芷家人残遭杀害后,她改变了主意,不管怎么样,要照顾她一辈子,不让她再受到伤害。可她和石姬赌约的事情,早就在封剑山庄闹得沸沸扬扬了,韵芷会不知道吗,她会怎么想!李超暗怪自己糊涂,急忙解释道︰“妹妹,其实哪个赌约……”

    韵芷打断李超的话,说道︰“快趁热吃吧,冷了就吃不得了。”

    李超低下头,不再说话,默不作声地吃着红薯。不一会,一个拳头大的烤红薯就被李超吃掉了。

    韵芷也不看李超,自顾自地收拾起碗筷。李超见状,叹了口气,拿起铁弓走进了树林。还没走几步,身后就响起韵芷的声音,“哥!我明白的!不用想哪么多,努力加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