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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是半夜五点多回到的酒店房间,他显然是有些太过于疲惫,回到房间之后,一句话不,就直接倒头就睡了。
我醒过来,想要跟他谈一下,结果喊了几声,都没有任何回应。
从来不打呼噜的他,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断地磨牙打呼噜。
他当真是累得不行了。
到底是做什么事情,会这么累呢?
见识过马和那名神似九分女夏夕在厕所里面的胡作非为,我都懒得去问,闭上眼睛,结果他的呼噜声实在是太魔性了,就好像有电钻在我的脑瓜仁儿里面不断钻一般,嗡嗡嗡,终于无法入睡了,于是爬起了床,来到了外面的空地上。
此刻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四下一片寂静,我不丁不八地站立着,然后双手向前,观想着自己仿佛抱着一个大缸。
如此虚怀若谷,足足站了十分钟的桩功,一动也不动。
等到我感觉劲力终于几乎都快要游弋出去的时候,身子陡然就动了。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我一动,整个人就好像是绷到了极限的弹簧,一下子就弹开了,那人就仿佛幻影一般,在平地上不断地移形换位。
我感觉有浑身的劲气充满了胸口,恨不得出去跑个十几里路,将这体力给消耗了去。
燥热。
事实上,我也是年轻气盛、血气旺足的年轻人,瞧见马和那个锥子脸女孩在厕所里面所作的勾当,没有半点儿想法,其实是不现实的。
我又不是和尚,又不是太监,而是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
不过我强行克制着自己内心之中的*,洗了冷水澡之后睡了一觉,梦里面满满的,都是虫虫那惊世绝俗的俏脸,以及凸凹有致的身材。
这些怎么都挥之不去,此刻睡不着了,也唯有舞动身体,用高强度的运动来消耗自己的所有想法。
疯!
我尽量将自己的脑子给放空了去,然后感受着那一位古代战将的意识,然后挥舞着拳脚,在那平地练起了一整套的耶朗古战法。
我越舞越快,整个人就好像变成了一道幻影。
专心呼吸。
轻松舒适。
静观其变。
顺其自然。
不知不觉间,我整个人就进入了一种空灵而忘我的状态,让无意识牵引着身体自己而动,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离去。
而就在这时,我突然间感到身后生出一道凉风,有人从黑暗中朝着我陡然袭来。
一开始我以为是敌袭,当下也是用了全力,与那人交错而过,手掌重重地拍在了那人出来的拳头之上。
那人传来一阵闷哼,而我也感受到了一股巨力,下意识地朝旁边退开去。
这时的我已经回过了神来,抬头一看,却见出手之人,竟然是驴友群里面的五哥。
不好,让他发现我的底细了。
我心中惊慌,下意识地后退,而他却微微一笑,冲着我道:“不用掩饰,与我全力对战,让我试一试你的手段。”
罢,他虎腰一扭,身子就像一道箭,朝着我陡然射来。
五哥一出手,便展现出了宛如猛虎一般的凶势,我不敢怠慢,因为瞧他这架势,稍有差池,恐怕也不一定能够收得回来,当下也是没有留手,全力与其对拼。
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五哥的攻势宛如水银泻地,扑面而来,让我根本就喘不过气来。
然而我也并非一击而溃的弱鸡,被五哥死死压着,心中也有些不屈之意,咬着牙,凭借着这些天来聚血蛊凝聚的修为,以及耶朗古战法硬顶。
没想到我这般一扛下来,却感觉到战斗就没有那般困难,渐渐地也能够应得下来了。
五哥与我斗了三十余招,游刃有余,通过不断地给我施压,探寻出了我的极限范围,陡然往后翻了一圈,落在了我不远处的地上,伸手一抓,却有一把桃木剑出现在手上,然后冲着我道:“换兵器。”
我不知道他为何知道我还懂得使用兵器,不过瞧见他挥剑而来,虽是木剑,但是剑气凌厉纵横,却是并非温柔之法。
我不确定自己倘若是不用剑的话,他的剑招会不会停下来。
没有办法,我的手往怀里一抹,却是将那破败金剑拿出,挽了一个剑花,然后与对方死死缠战了起来。
五哥的剑法精妙绝伦,有一种让人无从击破的绝望。
然而对方越是如此,我越生出了不平之气,手中的金剑越舞越亮,突然间在暗夜之中光芒四射起来,竟然凭借着耶朗古战法,与五哥战得有声有色,不落下方。
我拼死抵御着,而就在最艰难的时候,突然间压力一松。
漫天的剑影骤然一空,只剩下五哥缚手而立。
他手中的桃木剑也不见了踪影。
我紧紧抓着璀璨绝伦的金剑,胸口起伏不定,不断地喘着粗气,头发全部都湿了,整个人就好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般。
过了几秒钟,那金剑的光芒变得暗淡,渐渐恢复破败模样。
五哥走上前来,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对我道:“好子,不错啊!”
我几乎快要倒下了,被他一扶,不由得苦笑,五哥好身手,若不是你让我,恐怕我早就已经倒下了。
五哥摇头,长江后浪推前浪,你刚才的表现,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
我张了张嘴,没有话。
他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只是笑了笑,你别担心,你的事情,只有我知道,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之前就觉得你应该是个不错的修行者,现在一试,觉得你大有潜力。有你在,这一次的进藏旅程,就保险多了。
我充满感谢地摇了摇他的手,而他瞧见我一身汗出如浆的模样,知道我也是累得虚脱了,便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去洗个澡歇息吧,今天是自由活动时间,明天才出发。
我表达了感谢,回到房里,洗过澡之后,躺在床上,浑身几乎都快虚脱了。
我疲惫得不行,之前马极富魔性的呼噜声此刻也宛如催眠曲一般,我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啊,好累……
临睡之前,我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五哥为何会这般厉害,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一觉几乎睡到了天擦黑,模模糊糊之中,感觉到有人过来叫了我几回,不过我实在是太过于疲倦,根本就没有醒过来,等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郭姑娘和楚领队围在我的床头,额头上还有一只柔软的手,估计是在给我试温度。
瞧见我醒来,郭姑娘舒了一口气,使劲儿拍了我肩膀一下,你是猪么,睡了一天一夜啊?
我看到楚领队向我投来疑问的目光,于是笑了笑,昨天半夜,马回来,呼噜打得太响了,我睡不好早,就早早地去跑了步,回来有些困,就偷了一下懒,怎么了,今天不是自由活动么?
楚领队摇了摇头,没事,就是郭芙蓉你和马两个人一天都没有出房间,担心你们有事,就叫我过来看一看了。
没事就好。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离开,而郭姑娘则指着旁边的马,对我道:“你昨天夜里,是不是跟他一样去鬼混了?”
我苦笑,真没有。
这时我才发现同一房间的马居然还睡着,呼噜声就没有听过,我让郭姑娘打开灯,打量了一下他,发现这孩子脸色苍白,一对黑黑的眼袋,实在吓人。
这孩子昨天到底有多疯啊,居然弄成这个样子?
我忍不住摇头,然后问郭姑娘还有什么事,她瞪了我一眼,没有话,气呼呼地离开了,我有些莫名其妙,起床洗漱之后,才发现桌子上有两个塑料盒,里面打包了一些饭菜。
哦……原来她是担心我饿着了,所以特地给我打包了晚餐。
我心中一阵暖,将这晚餐给吃掉之后,在床上想了一想,决定离开,去附近的市场里采购了许多食物和水,以及野外生存必备的东西。
我是按照着乾坤袋的空间而精心挑选的,一直塞得满满,方才满载而归。
马一直到了次日的早晨方才勉强起来,整个人的脸色发青,黑黑的眼袋,整个人就好像行尸走肉一般,我问他还好么,他瞟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却没有理我。
我知道,他这是在为了我前夜厕所捉奸的事情,在记恨着我呢。
我这人从来不怕人恨,只是笑了笑,也没有再问起那个锥子脸女孩的后续问题。
车队在锦官城进行了休整之后,继续出发,早晨的时候离开,沿着成雅高速,过了闻名天下的雨城雅安,一路沿途观赏着优美的田园风光。
过了雅安,地形陡然就变化了起来,雄奇伟岸的山脉进入眼帘,沿青衣江而上,便是青藏高原的第一道屏障二郎山。
前方有一个隧道,被誉为中国最长的穿山隧道,漫长的阴暗和憋屈感,让人有些发疯,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对讲机里传来了一声惊呼声:“楚老大,楚老大,我们车里的马好像不行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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