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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丹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你已经听明白我的话了,只是不愿意相信是吧?没错儿。经过第一阶段的治疗之后,最要紧的是第二阶段的治疗。如果第二阶段的治疗没有什么作用的话,你爸爸就永远都不会认得你了。”
“永……永远?”日丹重复着张晨的话。这两个字,日丹说过很多很多,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说得这么的沉重。
嘴唇蠕动着,两个就好像千钧重量一样,说出来,让日丹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
张晨却没有时间去理会现在日丹的感觉。他在思考着下一步的治疗方案。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意外的细节不多。和他原来料想的差不多。唯一让张晨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元力,比起以前,好像没有那么地厉害了。
可能是这段时间,一直奔波劳碌,再加上和又接二连三地治疗了这么多个疑难绝症。需要的精力,还真不是一点点。
如果记得没错儿的话,叶梦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提升他的元力了。上次叶梦告诉过他一次,过程有点复杂,这么久没用了,他也忘记了。
也好,这么多天,都没给叶梦打过电话了,不如就给叶梦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也算是报平安了吧?
这么想着,张晨开始暗暗地运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从头顶一直到脚后跟,果然,气息到了自己的腰部那里,显得特别的阻滞。
张晨的心咯噔一下漏跳了半拍。果然如自己想的那样。不用说,要想给江南建治病的话,那就必须要努力地进行元力的提升。
先进行了一番气息的运行之后,张晨先吩咐日丹说:“你先给你爸爸整理一下衣服,还有,别忘了给他弄点吃的。只要他能够吃,那就多吃一点。”
“好,你也好好休息。”日丹人不大,可却能够理解张晨的努力和辛苦。
张晨点点头,然后,拿出手机,给叶梦拨了电话。
叶梦在第一时间接起了张晨的电话。她高兴地问道:“你怎么样?现在打算回来了吗?”
“没没没,我现在好多事情缠着呢。哪能回去?是这样的,我要问你个问题。别着急,我现在很好。”说到最后一句,张晨才想起来,原来叶梦太过担心他,这才想到要他赶紧回国的。
“你好就行。可是,张晨,我的病,也想你回来帮我看看呢。”其实,叶梦的病,这几天去检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之所以这么快好,全都是那些猪笼草的功劳。没想到,把那些猪笼草和龙蜒草一起泡水喝,效果如此的明显。
只是现在,叶梦不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张晨,她希望张晨能够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赶紧回到自己的家。
叶梦本来还想多讲讲自己对张晨的思念,更想跟张晨一起聊聊这段时间里她所知道的新鲜事。
还有柳轻舞现在和刘文奇也快要结婚了。就连结婚日期都订下来了,不知道张晨有没有从柳轻舞的电话里得到只言片语的消息。
当然,还有付思彤。付思彤现在混得风生水起的。医院里每天的收入,那可是日以万计。付思彤还对叶梦说,她打算专门开辟一个更大的楼层,专门给回国之后的张晨使用。
言外之意很明显,那就是付思彤是打算让张晨一辈子在她的冠华医院工作的。只是叶梦不愿意张晨这么做。
张晨除了给病人治病,在叶梦看来,更应该做的事情,还应该写一本医书。这些才是最宝贵的财富。要是张晨能够做到了,叶梦觉得,她就是做张晨的绿叶,这辈子也一样值得了。
张晨的声音重新传入了叶梦的耳膜。
“叶梦,是这样的,现在我身边有个病人,应该是中了一种罕见的蛊毒。我判断不出究竟是那种蛊。他现在已经完全认不出人了,还有,他的四肢,现在也没什么力气。”
“那他的眼睛和鼻子有没有颜色方面的变化?”叶梦在这方面果然是专家,才听那么几句话,就立马能够抓住主要问题提问。
“有,这个很明显。他的鼻子现在变得特别的红,对了,我要跟你强调一下,这里的天气不冷,可他从唇和鼻子,都像是被冻坏了一样。”
“那你应该做的是……你的火石还在吗?”
“在,当然在。”张晨着急地回答说。
“火石在的话,柳轻舞是没法帮你的忙了。不过,可找另外一个女孩子代替。最好那个女孩子……对了,那个生病的人,他有亲人吗?比如说,儿子或者女儿?”
“有有有。”张晨有点雀跃,叶梦问的人,现在在他的身边,看来,要救江南建,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了。
“好,这个病人有亲人在的话,你要让她从手指头弄点血出来,然后,直接喂进病人的口中。这样的话,再让这个亲人,在用火石治疗的过程中,不断地呼唤着自己亲人的名字或者昵称。”
张晨是医生,叶梦只是这么稍微点拨一下,他就已经明白了。
江南建现在的心智,只能通过自己亲人的帮忙,才能更快地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于是,在挂了电话之后,张晨立马就找了点东西吃,补充能量,再大概告诉了日丹在这次治疗中应该做的事情,就开始了第二轮的医治之路。
在日丹的帮助下,张晨再次催动真气,双手置于江南建的肩膀上,源源不断地逼真气从双掌导到江南建的身上,从江南建的头部开始逐一催动气血循环。
大约过了一支烟的功夫,似睡欲睡的江南建整个躯体都湿透了,而张晨虽然不至于汗透全身,但是也已经满头大汗。
好不容易,张晨疲惫地对日丹说:“让你爸躺一会儿,最好是能帮他换过一身干爽的衣服,要不然,我导过的真气会将体表的湿邪带到体内,有痛风的危险。”
听到张晨如此吩咐,日丹不敢怠慢,急勿勿地跑到附近的商店,估摸地抓了一套男装就跑回来给江南建套上身上,而原先湿透的衣服则扯破了退下来。
换过衣服的江南建仍在沉睡中,张晨在一旁对日丹说:“你不用打扰你爸爸了,在旁看着就行。他睡醒过来后,就清楚解毒的效果了。”
说完,张晨就不再理会日丹,自己开始盘腿挺胸,闭目安神入定,进行自我调理一番。
日丹看到张晨满头大汗,想用手中的毛巾帮张晨擦拭下,想了想,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日丹至所以不敢帮张晨擦汗,主要是怕干扰到张晨运功导气。大凡练过气功的人都知道,练功时最怕受到外界影响走火入魔,经气走岔了,人就会瘫痪或神经错乱。
出于如此考虑,所以日丹不敢冒然动手擦汗,而是让张晨自己用内功逼走了事。
渐渐地,江南建从沉睡中醒过来,慢慢地睁开双眼,日丹睥到江南建醒过来了,惊喜万分地对张晨喊道:“张医生,我爸醒过来了”
日丹说完,赶紧将江南建扶起来,满心喜悦地对江南建说“爸,你终于醒过来了。”
一直站在场子外担任警戒的尼科诺斯看到江南建醒过来了,也围拢过来。
江南建看到日丹与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在一起,内心也是万分激动不已,虚弱地问日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是谁?”江南建接着用手指了指尼科诺斯又问道。
日丹对江南建说道:“爸爸,你没事吧?他是张晨医生的一个朋友,张晨医生刚才给你治病了。”
“张晨医生?他在哪儿?”江南建问。
“他正在休息,唔,在那!”日丹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张晨对江南建说。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来到了这里?”江南建看看四周,感觉不对劲。说道。
“我也想知道你怎么来到这里的,爸爸。”日丹对江南建说。
“我好象是和别人做一笔交易,具体是怎样来到这里的,我也不知道了。”江南建说道。
“你被人下了盅,是张医生帮助你驱出了盅毒。”日丹对江南建说道。
“怪不得,我一直想不起以前的事,原来是中盅了哗。幸好现在清醒过来了,万幸!万幸!”江南建说。
尼科诺斯目睹了张晨治疗江南建过程,也看到了江南建从嘴里吐出了活虫子,对江南建父女说什么中盅之事一脸茫然。
不过,看到江南建清醒过来了,尼科诺斯也知道了眼前的俩个人是父女,还是替日丹感到高兴,对江南建说:“原先你可是不认得人哦,要不是张晨医生,嘿嘿……”
张晨耳闻江南建与日丹还有尼科诺斯仨人在议论自己,自己也调息休息得差不多了,于是,遂慢慢地收功,也朝仨人走了过来。
听到这个称呼,张晨心中就已经有了分数。看来,把江南建叫去的这个女子,肯定是因为江南建有可以利用的价值才会想着掳他去的。
只是江南建为什么能逃脱出来,这真的是一个无法解释的谜。
“这个女子是怎么把你给叫道地洞里去的?”
“不,不是她叫我去的。是我……我不大记得了。”江南建说到一半,忽然又变得茫然起来。他确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张晨心里暗地揣测:估计掳江南建父女的都是尼科诺斯所说的肖秋莎这个女人。凡事都张扬高调地留置粉红丝巾的在这个地方就她一人。
但是肖老大是怎样捉到江南建来到这个地方的?她让人替她挖地道干什么呢?挖地道的都有些什么人?具体有多少人在替她做着这事?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在张晨的脑子里没有头绪。
眼下的江南建虽然没有了盅毒之虞,但是神智与记忆要真正恢复如初,从现在的状况来看,确是要些日子才行。
张晨一边与日丹父女走路,一边思忖着上述问题,下一步又该作何打算?这个是张晨想到的目前最为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思前想后地考虑了半天,张晨才对日丹父女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找个旅店住下来,再好好喝一杯怎么样?”
日丹看到天色确是也不早了,太阳的余辉将天边抹了一层红色。路上的行人也少了。找个地方休息下也是个好注意。
日丹说张晨说:“我们找个便宜的旅店住一个晚上吧,明天再做打算也行!”
张晨平时出差在外,非三星级以上酒店不住的,既然日丹说找便宜的,张晨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心想道:多少也要上档次的才能凑合呀。